頭,暗自低咒了一聲。
她在想什麼,阿初這會子還病著,她自己身上還揹著一堆事兒,怎麼就有心想那些有的,沒的。
“大人?”一道疑惑的聲音忽然在她身後響起。
秋葉白正在暗自懊惱,陡然聽到那把聲音,瞬間驚了一驚,立刻回過頭去,便見雙白正端著一盤子水果上來,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大人這是要去哪裡?”
她定了定心神對著雙白道:“|東西有點兒涼了,我去讓人熱一熱。”
雙白看了看她手裡的盤子,忽然伸手在那一盅燕窩上試了試,隨後微笑道:“大人,這東西不能常熱,這把溫度是最合適入口的。”
秋葉白聞言,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呃,是麼?”
雙白見她那模樣,心中有些好笑,臉上卻不動聲色地道:“大人若是有時間,能否替在下將這些水果給染軍事送去,大夫說過這些都是少不得的。”
秋葉白看了看他盤子裡紅豔豔的樹莓和青青的芒果,不禁一愣:“這些都是哪裡來的?”
雙白簡直就是個天生的百寶器,這大老遠的一路趕到泉州,她已經見他無數次取出各種名貴的滋補品和點心果子,全不受空間時間的限制,讓他家殿下這一路養得和在宮裡絲毫不差。
但是這些水果可不是尋常的乾貨能存放的,也不是隨意就能從周圍城鎮取來的,樹莓生於山中,而青芒果更是在粵東、南疆之地才會有。
“這些麼?”雙白看了看自己托盤裡的東西,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客商們船上的東西,我徵用了。”
秋葉白心悅誠服:“果然是帝國頭號好管家。”
寧秋都比不得,她可以挖角麼?
雙白笑了笑,也不等她反應過來,便將手裡的果盤子也擱在她手上:“多謝大人誇獎,有勞大人了。”
秋葉白低頭看著自己手上又多出來的東西,怔了怔,卻見雙白已經轉身下樓。
她瞬間無語:“……。”
“是了。”雙白忽然停住腳步轉頭看向秋葉白,淡淡地道:“染軍師對大人之心,想必大人當能領會,軍師大人所做的一切不論大人怎麼看,都只是因為他將大人放在手心,卻不知該用多大的力道才既能護好手中從未得到過的珍物,又不至捏碎了她。”
說罷,他看著秋葉白微笑:“若是軍師手中力道太大,還請大人包容引導。”
語畢,他拱手行禮,隨後轉身出了小樓,只餘下一個人站在樓梯上若有所思的秋葉白。
從未得到過的珍物麼?
她輕嘆一聲,想起他睡著前那略帶迷茫澀然的一聲‘我該拿你怎麼辦’,心中又是微震,只是唇角卻不自覺揚起一點笑容。
她慢慢轉身,端著盤子折回樓上。
也許在某些方面,不管是對阿澤或者阿初而言都太過生澀。
可是沒關係,她會慢慢教他的。
百里初正打算起身,卻忽見大門一開,秋葉白又端著盤子進來了。
他看著她手裡的盤子微挑了修眉:“燕窩熱好了?”
這是不是快了點?
“咳,雙白說不用熱,他準備了點鮮果子。”
秋葉白輕咳了一聲,端著盤子走近他身邊坐下,將燕窩捧在手裡,舀了一匙送他唇邊:“用點?”
百里初看著她,眸光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薄唇輕啟將湯匙含入唇間。
“是了,綠竹樓來送信的是你手下的小倌麼?”
秋葉白見他說正事,沒再拿那種讓人心跳臉熱的眸光瞧她,便暗自鬆了一口氣,一邊喂他一邊道:“是,曾經的曹家的嫡子,當年曹家被抄家的時候尚且年幼,但是已經是畫得一手好畫。”
“曹家?玉門曹家?”百里初眸子裡閃過銳光。
秋葉白見他神色微異,便頷首道:“沒錯,當年聽說是曹公爺在戶部任上貪墨了修繕運河河道的銀子,結果後來運河塌了方,河道倒灌水死了不少人,陛下那時候……。”
“陛下那時候不肯再立太子,初一十五都不去皇后的宮裡,曹家雖然面上不是保皇黨的,老曹公卻是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被拿來做個筏子也不出奇。”百里初含了一口燕窩,悠悠地道。
秋葉白一愣,她倒是真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段淵源。
“天畫倒是個忠良之後?”
百里初涼薄地輕笑了起來:“狗咬狗,一個沒本事輸了不甘心,一個贏了卻贏得不安穩,有什麼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