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欺負我呢，你都不跟我說實話。

這是她的聰明可愛之處，她絕不跟你閻王審小鬼似的嚴刑逼供，只是用她濃到吞沒你的柔情萬種讓你繳械投降。

我說，好啦好啦我全招啦，是田麗。

她又把自己掛到我的胳膊上，誰是田麗？

我說，就是那次下雨……我揹你……碰到林菲菲……跟林菲菲在一起的那個。

她說，然後呢？

我說，她們以為我和她……

她說，然後呢？

我說，其實沒有那回事。

她說，然後呢？

我說，然後她們看到我的鑰匙串上我和你的大頭貼。

她說，然後呢？

我說，然後她們就說，是因為你比田麗漂亮，所以我才和你……

她說，然後呢？

我說，然後田麗就辭工了。

她說，然後呢？

我說，沒有然後了。

她停下腳步，嘟著小嘴說，我不高興！

我急了，真的沒有然後了。

她一頓足，拉著我的胳膊一陣搖晃，我很不高興！

我不由團團轉，真的沒有然後了。

她蹙眉嘟嘴頓足搖頭楚楚可憐語帶哭腔，你欺負我！

我兩手一攤，然後抱著頭蹲了下去，天啊，你要怎樣才相信，真的沒有然後了！

她咬著嘴唇小心地說，要不，你發個誓吧？

好，我對天發誓！我猛地站在起來，中指朝天一指，注意，是中指不是食指，我發誓一向都是出中指不出食指，請不要誤會，我一點都沒有要“幹”老天的意思，之所以出中指，是因為中指最長，發起誓來應該比食指可靠度要高得多。

我中指朝天大聲說，如果有半句是假，叫天打五雷……

秋桐小手捂上了我的嘴，格地一聲笑出來，騙你的啦！跟你開玩笑呢。

我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你是開玩笑，我是心臟病都快出來了。

她再次把自己掛在我的胳膊上，摸著我的胸膛，你有心臟病嗎？那我得趕快把你給甩嘍！

船到橋頭自然。。。。。。翻94

94

我終於認為表哥分析的不錯，秋桐之所以對溜冰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只是為了找個藉口跟我在一起。因為現在秋桐總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出一百個不去溜冰的藉口來婉拒我的邀請。

作為名正言順的男女朋友，我們都已經不再需要任何藉口地廝混在一起。

而表哥還有一點沒有分析到，那就是我真的很喜歡溜冰，但溜冰更是我去約她的藉口。

當我週五晚上對她說我明天去南郵大學吳江學院報名讀05春中央電大的時候，她一邊左手投支援票一邊右手投反對票。

支援的理由當然一大堆無需贅述，她反對的理由同樣讓我感動。

她說，那你以後週六週日都去上課，就沒人陪我。

我捏了捏她的小鼻頭說，我天天晚上不加班陪你。

她憂心忡忡地說，那樣你很累耶，工作上的事情，也不是你不想加班就真的可以每次都不去加班。

我安慰她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她格地一笑說，好，再不然車子船子翻了再說！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帶了證件去南郵吳江學院報名，一出廠門口，赫然發現秋桐站在運河邊的柳樹下，我揉了揉眼睛，沒錯，是秋桐，正在柳樹下對我吃吃地笑。

我跑過去，等誰？你不是要睡個懶覺嗎？

她說，不睡懶覺啦。還是等帥哥要緊。

我嘿嘿一笑，說，今天沒穿背靠背，不怎麼帥。

她說，別臭美了，你很帥嗎？我又不是等你。

我很詫異地“哦”了一聲。

她說，車子翻了，船子也翻了。

我說，什麼意思？

她說，就是翻了的意思。

我說，我聽不懂。

她一本正經地說，就是車到山前沒有路了，船也根本就到不了橋頭。

我說，我這個時候覺得自己真的很笨呢，我還是沒有聽懂。

她有點情緒激動說，你真的很笨很笨很笨很笨很笨很笨很笨……就是我不能接受你週六週日都不陪我的事實。

我心裡一沉，你是說你要跟我……

她打斷我說，是的，我要跟你……

我結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