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不好過,尤其是在她被通緝,而看風部其他人不見下落,站‘錯’了隊小顏子一定被欺負得頗為悽慘。
秋葉白也不怕他髒,就直接伸手扶起他,放柔了聲音道:“小顏子,收起你的眼淚,從今往後,你便是本提督身邊伺候的正四品掌司太監,可不能讓人看見這副模樣。”
小顏子呆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秋葉白,隨後大喜過望,又在地上‘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多謝大人恩賞!”
曹公公看著那小顏子一下子從尋常任由人使喚的小太監,一躍變成自己的同級,尤其是自己還指使過這小子做了不少事兒,頓時有些尷尬,但總歸是伺候過人的,見風使舵慣了,他立刻堆起笑來:“恭喜顏公公。”
小顏子看了曹公公一眼,抹了把臉,皮笑肉不笑地道:“多謝。”
曹公公看了下那破破舊舊掛了不少蜘蛛網的看風部院子,還是顰眉勸道:“大人,您看這裡實在不像個住人的地方。”
秋葉白看了下那院子,也點頭道:“不像個住人的地方,那就把這裡弄得像個住人的地方。”
她看了看天色:“如今時辰還早,就勞煩曹公公了。”
曹公公瞬間呆滯,這,這位方才不是才說不想給他們司苑局添麻煩麼,收拾一個精緻的小院子和收拾一個那些多廠衛居住的群居大院子完全是兩碼事兒,沒有七八日和充足的人手根本收拾不出來!
“當然,曹公公若是不願意收拾,那麼本提督也就但住無妨,只是以後其他人來辦公可能略有不便罷了。”秋葉白淡淡地道。
曹公公一驚,心中叫苦不迭,但是面上卻還得趕緊道:“哪裡,哪裡,不過是小事罷了。”
秋葉白看著他,微微一笑:“那就有勞曹公公了,您是司禮監的老人了,以後要仰仗您的地方多了。”
說罷,她直接從包袱裡取了一隻小袋子出來遞給曹公公。
曹公公一看那袋子裡隱約露出的金色,瞬間心中一驚,竟然是金子?
他遲疑地接了過來,只掂量了一下就知道至少有足足十兩!
曹公公看著秋葉白的神色瞬間就變了,原本還有些散漫的神色,這回變得恭敬十足,含笑道:“提督大人太客氣,都是司禮監的人,為朝廷辦差,咱家自當是盡力而為。”
秋葉白聽著曹公公的語氣變得親近了不少,也心照不宣地朝他點點頭。
隨後,曹公公留下幾個小太監之後,轉身匆匆離開。
小顏子指揮幾個小太監去做事兒之後,便匆匆地回到秋葉白身邊,看著秋葉白笑道:“大人,小顏子領您去您的房間。”
秋葉白點點頭:“好。”
等到她跟著小顏子到了自己原來的房間之後,門一開,她不免一怔,房間裡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桌子上茶壺裡甚至冒著嫋嫋水煙。
小顏子撓撓頭:“小顏子想著大人雖然暫時不在,但是小顏子是看風部的人一天,大人就是小顏子的主子一日,所以得閒就來收拾妥一下,也煮上茶水,也算是讓屬下心裡有個安慰,讓屋子裡有些人氣兒。”
秋葉白看著小顏子有些羞澀的樣子,眼中微微一動,難得在司禮監這個大染缸裡,這身體殘缺的少年,在油滑的外表下卻還儲存一顆赤子之心。
她一邊向房內走去,一邊嘆息道:“所謂路遙馬力,患難見人心,小顏子,多謝你。”
小顏子笑了笑:“沒事兒,這都是小顏子該做的。”
他遲疑了一下,一邊跟著又問:“不知道看風部其他的爺,都什麼時候回來?”
既然大人已經平安無事了,那麼其他人也應該平安無事才對。
秋葉白在自己熟悉的位置上坐下,一邊示意小顏子也坐下,一邊道:“不必擔心,他們很快就會回來,是了,這些日子,司禮監都有些什麼風聲?”
小顏子遲疑了片刻,取了一邊茶壺給秋葉白倒上水:“所有人都說您出事了,說您逃了,至於其他的人,說是都跟您一塊叛逃了,各大世家都忙著和他們切斷關係,聽說不少人的家眷都被逐出了族譜……還有……。”
他遲疑了一下:“有些爺兒們的家眷都被羈押了起來,海捕公文不日就要下發了。”
秋葉白拿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神色有些複雜:“總歸是我牽連了他們。”
這也是為什麼,她一定要進京冒險的原因之一,所謂樹倒猢猻散,她既然出事了,那麼那些人必定會對看風部的人下手。
當初,是她把看風部的紈絝們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