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瞬間在半空中徹底爆開成無數碎片,而落下那一刻卻全部變成了粉末,被窗邊的夜風瞬間吹散開來。
而下一刻,隨著粉末消散之後,一道凌厲的勁風瞬間再次穿破那些粉末朝著他的臉襲去,這一次他動了。
百里初一抬手,就握住了秋葉白踹過來的腳踝,他淡淡地看著她:“不願意?”
她冷笑:“不,很願意,願意把你那張虛偽的臉砸得你爹都認不出你是誰!”
她就不該指望能和一個變態和平相處,對付變態的方法,最好是把他們排扁了,埋進土裡,再在上面起一座廟,鎮住千秋百代,為民除害!
百里初輕嘆了一聲,忽然笑了起來,抬手一轉,袖子一震。
“我知道你不願意,不過沒關係。”
秋葉白瞬間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道迎面壓迫而來,她立刻抽腿,左腳足尖一點,一個後空翻,整個人瞬間躍到了對面的牆壁上,她足尖一扣牆上的燭臺,腰肢彎曲出漂亮的弧度,以燭臺為支點,以一個優美的姿態倒伏在牆壁上,居高臨下,森冷地看著百里初。
百里初看著對面牆壁上的年輕人,就像一隻矯健靈活的花豹,修長肢體因為緊繃呈現出一種奇異的充滿力度的美感,纖細腰肢彎曲的地方,柔軟的絲綢貼在上面,包裹出一個嫵媚漂亮的弧度。
他原本就暗沉幽邃的目光停在那弧度上面,微微眯了眯,精緻的唇角帶上一絲微笑。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先抓住你了,小白。”
得到馴服的獵物的前提,首先是你必須抓住它,再慢慢地調教,品嚐任何美味,都是需要付出一點辛苦的 。
簡單粗暴也沒有什麼不好。
他似乎沒有什麼求偶的口才。
絕對的暴力,帶來絕對的臣服。
他轉身隨意地從牆壁上拿下兩把武器,丟了其中一把給秋葉白:“暫時不知道你喜歡用什麼武器,為求公平起見,我們就用一樣的,我可以讓你十招。”
秋葉白凌空接住了那件東西,抽出來一看,是一把極為精緻的袖底刀,雕刻成了長片雲的形狀,刀鋒銳利泛出幽幽的寒光,輕薄靈巧,非常合適近身格鬥。
百里初開始褪去外面穿的寬大的外袍子,然後將散落在腦後的頭髮隨意地用一根髮帶束在頭頂,慢條斯理地挽袖子:“本宮會記得溫柔一點的。”
這種話對習武者來說簡直就是侮辱,哪怕對方確實比你強悍,也不能忍受這種話!
秋葉白眼底寒光一閃,冷笑:“是麼,那我也會記得溫柔一點,畢竟今天上午,我才將殿下抱進池子裡呢!”
話音剛落,她足尖一點,手中握著雲刀還是瞬間朝著百里初當頭砸去!
她真太他孃的想砸爛他那張漂亮的臉了!
第五十七魔心
雲翼刀薄如蟬翼,如流雲一般奇異優美的結構,並不只是為了好看,而是充分考慮到了格鬥時候空氣的阻力,加上內力的速度破空而去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超越了秋葉白的想象。
她幾乎在脫手雲翼刀的瞬間,就能感受到這一點。
所以在同一時刻,她略後悔自己的衝動,因為殺了對方,會帶來無窮的麻煩。
不過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多慮了。
“錚!”
光片一般的雲翼刀所劃出冰冷光亮的弧線瞬間因為撞上了什麼東西而被迫改變了軌跡,雲翼刀瞬間被彈飛了出去。
秋月白眼神一寒,足尖一勾纏住的壁燭臺,腰肢壓出的弧度猛然彈直,她整個人在雲翼刀被擋住得霎那瞬間直朝百里初的方向彈了過去,卻在直直撞行百里初的霎那,腳尖一挑把那杯她從牆壁上勾下來的燭臺還是整個繼續朝百里初的臉砸去!
她自己卻半途藉著甩燭臺的動作躍向另一邊,將那被擊飛的雲翼刀再次撈到了手裡。
如此固執的重複性攻擊百里初的臉部行為,引得他忍不住發出了幽涼沙啞的輕笑聲:“固執的傢伙……。”
當然,燭臺的下場就是被百里初手裡的雲翼刀瞬間分屍。
被利落切割成數塊的銅質燭臺再次讓秋葉白見識到了雲翼刀除了輕薄與速度之外的另外一種讓武者喜歡的特性——高強度!
所以在拿到雲翼刀之後,她立刻毫不客氣“嚓嚓嚓!”拿著雲翼刀瞬間把自己身邊能看得到的硬物全部給分屍切成碎片,再一股腦地將那些古董花瓶、鼎器、書畫卷軸的碎塊砸向百里初。
這一回百里初身形微動,瞬間避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