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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將軍聞言,神色微微凝滯:“嗯,我再派些人在葉城外盯著!”
說話之間,門外便忽然匆匆忙忙地衝進來一個人,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聞言,臉色瞬間大變,看向一邊的舒瑾:“舒校尉,你猜對了,外城三十里外有不明大批人馬正在趕來!”
舒瑾面色瞬間又更為陰沉:“馬上派人前去攔截,一定不能讓他們越過封鎖線!”
謀既定,接下來便是行動。
……
喊殺之聲再起的時候,秋葉白提著水袋喝水的手微微一頓,她抬頭看了看月色,冷聲道:“看樣子舒瑾他們按捺不住了,只怕打的也是速戰速決的主意。”
老常點點頭,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沒錯,咱們能察覺的事情,對方想必也察覺了。”
新一輪的箭雨再次落下,雪亮的刀光也再一次劃破了夜的安寧,喊殺之聲重新響徹了夜空。
“殺啊!”
“衝啊!”
“拿下那些閹狗!”
焰部和看風部的眾人又一次在牆頭和葉城的駐軍交手,還是迅速地高下立現,葉城駐軍雖然死傷戰損還是很大,但是卻架不住人多,一人稍微受傷之後,便立刻換新人頂替,不斷地消磨著焰部和看風部眾人的精力。
漸漸地秋葉白亦能看出看風部和焰部眾人的動作明顯沒有第一次殺敵之時的利落了,畢竟距離第一次交戰的時候連一刻鐘都不到,對方又採取了這種車輪消耗戰的模式,正正對了他們人少的弱點。
“卑鄙!”寧冬站在秋葉白身邊,忍不住咬牙怒斥。
“兵行詭道,成王敗寇,並不存在卑鄙或者不卑鄙之事,只看誰更高明罷了。”秋葉白神色卻不見怒色,她是能料到舒瑾的這一步棋的,因為如果是她,她也會做同樣的事情。
寧冬聞言一愣,看向秋葉白,見她神色從容淡漠,讓寧冬忽然生出一種有些陌生的感覺,在小扶和小樓出事以後,四少似乎便有些變了,她身上那種閒散悠然之氣彷彿瞬間消失了,而殺伐果決之氣更甚。
秋葉白淡淡地看了眼寧冬:“可有大鼠的訊息?”
寧冬搖搖頭:“沒有。”
秋葉白眸裡閃過一絲幽沉,看這個時辰,已經快過了匯合的時辰,卻還沒有得到大鼠他們的訊息,難不成他們被擋在了城外?
她看風部和焰部的眾人在一輪又一輪的人海戰術之中又僵持了將近大半個時辰,七十多人對數百人,硬是沒有讓對方跨過牆頭一步,但是明顯受傷的人卻變得多了起來,而且還有人的傷不輕,老常不得不讓他們撤下城頭,即使如此他們卻都不願意退卻一步,是被自己人強行架下城頭。
“大人,大鼠他們到底什麼時候能到,對方不管是受傷還是死亡都不肯撤下去,咱們外圍的防線最多能再撐兩刻鐘了!”老常神色凝重地提著染血的劍走了過來。
“如果再無援軍,咱們就要直接撤入內院的第二道防線,但是這最堅固的外圍防線牆頭一旦被攻破,第二道防線也很難持久,很可能會變成一片混戰。”
秋葉白微微眯起眸子中看向對面酒樓,忽然問:“老常,我記得你說過梅家的地庫裡有強弓是麼?”
“您說的是千機弓?”老常一愣,看了看秋葉白比尋常男子都要修細的身材,遲疑道:“那弓箭製法異常的複雜,但確實殺傷力非常強,聽甄管事說是八皇子準備用裝備他的神弓隊,但是非臂力尋常之男子很難拉開長弓。”
“去拿來吧。”秋葉白淡淡地吩咐。
老常見狀,也不再多問,便令人立刻去將那長弓拿來。
秋葉白看著那廠衛吃力地提著一把銀色的長弓過來,恭敬地呈給她:“副座。”
她看了看那長弓,點點頭,也不試試拉弓,直接一握長弓就徑自飛身而起,直接躍上房頂。
老常等人皆是一驚:“副座,小心!”
這時候正是箭雨如飛的時候,縱然秋葉白修為高,但是萬一被流箭所傷可如何是好?
月色明亮,秋葉白方躍上房頂就被攻城駐軍發現了,而舒瑾則是眼睛一亮,厲聲命令:“放箭,所有的弓箭手瞄準房頂!”
他不信萬箭齊發,秋葉白還能逃得過!
殺紅了眼計程車兵們哪裡還記得方才秋葉白露的那一手,弓箭手們徑自直接抬箭瞄準了秋葉白,無數飛箭如蝗一般‘蹭蹭’地直接向她射去!
底下看風部和焰部的眾人大驚失色:“副座!”
秋葉白明眸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