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而且總似沒有這燒刀子來得烈性。
兩人語畢,彷彿一時間也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便靜靜地並排躺在屋頂上,一邊喝酒,一邊看著上京的全景還有遠處起伏的山影。
好一會,她才道:“是了,八殿下怎麼突發奇想要跑上這裡來吹冷風?”
百里凌風卻忽然道:“凌風。”
秋葉白頓了頓,有些無奈地輕笑了起來:“好,凌風。”
他方才滿意地點點頭,隨後道:“在房間裡窩了一旬有餘,許久沒有看看上京的景緻,所以就上來看看。”
“僅此而已?”她有些疑惑。
“難不成呢,若我說是希望能看見葉白你回來的馬車,你可相信?”他忽然似笑非笑地看過來。
秋葉白一頓,忽然想起在城門下,他的那一個吻……
一時間,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沉默著。
“騙你的。”百里凌風見著她沉默的模樣,卻轉過臉,繼續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看著天空輕笑了起來:“我娘等人等了一輩子,臨死都等不到她想等的人,所以這輩子,我永遠不會去等什麼人。”
他這話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她聽。
她笑了笑,神情坦然而溫和:“殿下一定會遇見最好的女子,你值得。”
百里凌風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微微一笑:“這個世上從來沒有對所有人而言都是最好的那個人,遇見讓我心動的女子,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那就是最好的。”
她聞言,輕嘆了一聲:“一生一世一雙人……凌風,你若是有朝一日坐上你父皇的位置,還會記得自己的初心麼?”
他轉過臉來,看著她片刻,方才淡淡地道:“事在人為。”
秋葉白沉默了好一會,至少這個男人有這份心。
她微笑,舉起了手中的酒罈:“你會遇見的。”
百里凌風也笑了笑,舉起手中的酒罈,和她乾脆地碰了一下:“承首輔大人的吉言!”
說罷,兩人皆抬手將手裡的烈酒一飲而盡。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是。
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裡。
……
兩人各自笑嘻嘻地抱著酒喝了好一會,直到一罈酒見了底。
“好酒量!”百里凌風看著她如此能喝,忍不住笑了起來。
秋葉白看著他,擦了擦唇角,只覺得自己身上發了熱,便拉了拉領口:“客氣,你也不差,至少比你皇兄能喝多了。”
提到了百里初,百里凌風神色之間微微一涼,但是見她望向遠方的清冷眉宇之間有了柔美的暖意,兩頰之間也因為酒意染上了薄粉,鮮妍無比,似雪地裡綻放的粉色冰蓮,少見的明麗不可方物。
“皇兄……確實不善酒意。”百里凌風原本不想接話的,但是不知為何,看著她的容色,便忽然出聲道。
秋葉白伸手拿過另外一罈酒拍開封泥丟給他:“哦,你也見過他喝醉的樣子?”
“嗯。”百里凌風接了過來,灌了一口酒,慢吞吞地道:“我不光見過他喝醉的樣子,還見過他發酒瘋的樣子,所以皇兄清醒之後,我惶恐了真真一個多月,夜裡噩夢不斷。”
“為什麼?”她興味地挑眉。
百里凌風說的是他在明光殿當差的時候麼?
“如果整日裡有一個人每次看見你的時候都用那種陰森森的像在考量什麼時候幹掉你的目光瞅著你,而他確實也有這種能力,你也會和我一樣的。”百里凌風扯了扯嘴角,哼了一聲。
秋葉白忍不住伸手拍了一把他胸口,笑了起來:“哈哈……確實如此,就像死刑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是你等死的那一段時間。”
她也記得以前和百里初剛剛認識,受那魔頭挾制,鬥智鬥勇,但是感覺實在不太妙,因為對手等級實在太高,讓人充滿了無力感。
百里凌風看著她爽愜的笑顏,知道那是她喝酒之後放鬆了心情,才這般放得開。
只是他幾乎從來沒有見過她這般恣意的笑容,有一種風過林間,天高雲闊的明麗和爽愜,看著便覺得心頭的抑悶之氣都消散而去。
讓他看得幾乎都有些痴怔。
“對了,他發酒瘋是什麼樣子?”秋葉白笑夠了,便側過身來,單手支在臉頰邊,看著百里凌風興致勃勃地問。
她好想知道那魔頭少年時候喝醉了是什麼樣子,可比現在更悶騷,更傲嬌?
百里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