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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王,萬貞兒要求不能過高,得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要知道,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這話給萬貞兒套過來便是:沂王學騎馬,不是一天就能學會的。

“沂王,騎馬是不是很有趣,很好玩?”

“對啊萬姑姑,騎馬真的是很有趣,很好玩!”

“那你敢不敢自己一個人騎馬?”

“不,不敢!”

“為什麼不敢?”

“我,我怕!”

“沂王,你要勇敢點!你是男人大丈夫,一定要表現男子漢的氣概來,懂不?”

“我,我還是不敢。”

“你怕什麼?又死不了人!”

“我,我——”

“沂王,告訴你,你這麼懦弱,以後萬姑姑就不喜歡你了!”

沂王是在一個月後,才敢大著膽子,獨自一個人騎馬。

不想,沂王便是在獨自騎馬的時候,出事了。那匹馬,是馬廊裡最矮小的,也是最瘦弱的,平日裡溫和得很,可那天不懂為什麼,竟然發脾氣了,不但不聽指揮,還跳起一丈多高,接著搞了個高難度的動作,雙腳豎立起來,一聲長嗚。

到底是不是男人(5)

沂王本來就膽小如鼠,風次草動的小事兒都被罵破膽,一看到這陣勢,就嚇著了,驚恐萬狀,不禁“啊”的一聲慘叫,頓時鬆開了韁繩,從馬上摔了下來。

萬貞兒騎在另外一匹比較健壯的馬上。

她玩著花樣,做著那些比較高難度的動作,像變換跑步,後退慢步,變換方向,斜橫步,原地快步,旋轉之類的,萬貞兒正興致勃勃間,突地聽到不遠外的沂王,發出了驚恐無比的尖叫聲,萬貞兒頓時給唬得頭皮發麻,雙腳發軟,也差點從馬背上滾了下去。

她唬得連忙朝了沂王所在的方向看過去。

萬貞兒剛好看到沂王小小的身子,直直的,往了地面摔到下去,萬貞兒又再聽到重重的一聲“怦”,接著是沂王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便不動了。

萬貞兒嚇得不得了,跟著一聲尖叫,飛身下馬,狂奔了過去。

“沂王,你怎麼啦?”

“沂王,你沒事吧?”

“沂王,說話呀!”

沂王回答不上來了,他曲著身子,躺了在地上,一邊流著眼淚,一邊雙手緊緊地抱著左腳,一張臉慘白得沒有血色,精緻的五官歪曲著。大概真的是很痛,冷汗從了沂王的太陽穴滑下來,一串串的,與了眼淚混在一起。

沂王痛得連動都動不了,更別說走路了。

萬貞兒壓不住自己的惶恐,使盡了力氣,把沂王抱了起來,對了在旁邊事不關己冷漠地看著的家丁,很強悍地河東獅吼:

“你們還愣著幹嘛?快去找大夫呀!快呀!”

吼完後,萬貞兒又低下頭看沂王,安慰他:

“沒事的,別怕!別怕!”

沂王伸手摟緊了萬貞兒的脖子,把頭埋到她的胸前,無助得像了小小的嬰兒那樣。他拚命地忍著他自己不哭,但還是哭了。

“痛!”

沂王邊哭邊說:

“我的小腿,好痛好痛!”

萬貞兒略略放下心來。

能哭,能說話,就證明死不了。

到底是不是男人(6)

沂王的左小腿給摔傷了,又紅又腫,還鼓起來一個小包。後來還是管家,跑去把大夫叫來了。是上次那個鬍子半花白的爺爺級的大夫,他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臉上的表情,卻明顯表露著:你怎麼這麼多事?

萬貞兒陪著笑。

一直笑。

一直笑。

直笑到萬貞兒臉上的肌肉都快要僵了,她喃喃地說:

“麻煩你了,大夫。”

儘管帳房會如數付給大夫醫藥費,可萬貞兒還是趁沒人,偷偷地給大夫好處——塞給他銀兩,當是小費。

都說金錢是萬惡的,其實,人比金錢還萬惡。這大夫,都這麼老了,頭髮鬍子都花白了,還這麼貪心,連一句客氣的話也沒有,便很理所當然地接過萬貞兒額外給他的銀兩,好像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還說醫者父母心呢,這老頭子,還真他媽的是大夫中的敗類。

不曉得,這老頭子要這麼多錢幹嘛。

估計這老頭子計劃著,在他百年歸西的時候,把他的棺材打造成金棺材——他真他媽的是豬腦子!他也不想想,躺在金棺材裡,能死得安穩嗎?估計沒能躺多久,金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