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太子妃回過神來,發現他們倆的嘴巴貼在一起,自己還含著他的上嘴唇沒放開;發現他微微眯起的眼睛裡的笑影兒,再也忍不住一個猛撲,撲到他懷裡。頭埋在他懷裡,臉蛋兒跟火燒雲一樣,小心臟激烈跳動,好像是要跳出胸腔來。
他們真的親了?親了嘴巴?
他沒有排斥,沒有妥協,他在對著她笑,笑的愉悅開懷。阿茹娜感覺自己就好像在做夢一樣,今早上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在做夢。
胤礽瞅著太子妃這副恍恍惚惚、如墜雲端的小模樣,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常態,就把她抱到躺椅上躺好,輕聲問道:“孤去給皇阿瑪請安,太子妃乖乖的待著?”
太子妃飄忽的目光轉向他,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軟軟糯糯、我見猶憐、乖乖巧巧的樣子特別招人稀罕。胤礽笑了笑,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才轉身出門。阿茹娜立刻轉頭看向他離開的背影,一直到他轉彎看不到了,就回頭看向窗外。
碧藍的海水靈性十足、清爽宜人的海風溫柔多情、一塵不染的藍天白雲疏朗大氣、紅彤彤的太陽普照天地、自在翱翔的海鳥歡歌高唱、就連窗臺上那盆在海風中搖擺不定,好似一隻小幽靈的鬼蘭,也好像是終於要開花一樣,看起來格外的親切動人。
花迎喜氣皆知笑,鳥識歡心亦解歌。
自覺心曠神怡、心明眼亮的她,感覺自己明媚的陽光照的全身發熱,尤其是額頭剛剛被他親的地方,特別燙。
胤礽出了他們的船艙,慢騰騰的踱步來到康熙皇帝這裡,端起來梁九功給他倒的奶…子茶一飲而盡。
康熙皇帝也剛剛用完早膳,正在看昨天沒來得及處理的摺子,抬頭注意到他新剃的光腦門,還有他這幅似乎是感慨萬千的樣子,就忍不住笑話他,“瞧瞧你那小樣兒,剃頭而已,又不是要你的腦袋。”
被笑話的太子殿下隨口答道:“兒臣只是在想,別人的腦袋越剃越絕頂聰明,兒臣這個腦袋是越剃越絕頂蠢笨。”他真怕將來有機會實行不剃頭政策的時候,他這每個月都被折騰一次的光腦門已經不能好好的長頭髮了。
“小子還挺有自知之明,剃頭大事,居然讓太子妃給你折騰,還好她沒讓你今天戴帽子見人。”
自覺和皇阿瑪沒有共同語言的太子殿下,拿起他剛剛批閱完的昨天的奏報快速的翻看。
讓太子妃在自個兒頭上動刀,無傷大雅,他只是一時感慨,作為一個好男人,想要盡心盡力的把自己的伴侶養好,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兒,冷了熱了掛心,笑了哭了掛心。
不光是樣樣掛心,還要用心的呵護體貼,聰慧的溫情陪伴。他真的有些好奇,這般養下去,她最後會成長成什麼樣子?
當然,他非常確信,她會如他期待的那樣越變越美。應該不會是一朵淡雅清麗、清香皎潔的白玫瑰,或者豔麗妖嬈、芳香彌散的紅玫瑰,也不可能像晶瑩高潔的高山之雪一樣,清冷冰寒,估計會是一朵“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出水芙蓉?風流婉轉、明媚夢幻?
康熙皇帝放下手裡批覆好的摺子,突然聽到寶貝兒子又來了一句感慨,“兒臣突然明白,孔聖人說的,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真至理名言也。”又是無奈又是樂呵,“懶小子,你那毓慶宮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太子妃。你倆還都是小人兒一枚。”
都還要他這個皇阿瑪養的小傢伙,居然有模有樣的感慨“女子與小人難養”?真是小兒無齒。算一算,距離毓慶宮養小人兒,至少還有三年的時間。還好大阿哥到歲數了,皇家明年應該就可以添一代人,五世同堂。
胤礽看完這些摺子,拿起一摞還沒批覆的摺子,一邊提筆蘸墨,一邊在心裡不認同的反駁,他自己就一個太子妃不錯,可是這一個太子妃,比皇阿瑪這滿宮的春月秋月還要難養。
“皇阿瑪,兒臣有時候,真的挺佩服您的感情豐沛、精力旺盛。”
康熙皇帝聞言,直接噴笑出來,“小子這想要改主意了?”
還記得,大約是他五歲那年,他天花徹底好了以後,自己第一次帶他去鞏華城看赫舍裡皇后、鈕鈷祿皇后。
胖乎乎的小太子板著臉站在元皇后的梓宮前看著自己的小眼神兒,就好像自己是天下第一負心漢,一個地方放兩位妻子的梓宮是不對的,一顆心同時喜歡幾個女子更是不對的,喜歡這些女子,還擁有一個龐大的後宮,更是花心可恥的。
自己那時候還不知道他的來歷,以為他天性如此,擔心他將來變得和世祖皇帝、太…祖皇帝一樣痴情傻性,對他好一通苦口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