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迅速撥轉馬頭跑出去了數十丈,隨後掉頭策騎加速,長槍平放,朝這些扶桑武士衝殺而來。這些武士卻是詭秘到了極點,往往長槍快要刺到他們身上的時候,他們身體一扭,平地裡消失,隨後帶著幾個小小的旋風又出現在丈許開外,迎風一刀就朝著這些騎兵斬下。吉備真備看到這群扶桑武士在戰鬥中表現出來的強大殺傷力,不由得高興得裂開嘴大笑:“嘎嘎,這不能怪他們,他們這兩年很努力的在學習五行遁法,可是畢竟是初學,施展遁法需要一段時間準備哩,嘿嘿,不能怪他們。”
白霞子有點犯愁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無奈的說道:“哎呀,這群道人就死得太冤枉了,還以為這群扶桑人能夠保護好他們哩。這下可怎麼辦?去你們扶桑島傳道的道人都死光了,你們還回去麼?”
吉備真備眼珠子一轉,乾笑道:“道人死光了,和尚還有,嘿嘿,他們能去傳授佛經,也是一樣的呀!只要能驅逐那些妖怪和山鬼,道士、和尚都是一樣的,我們不挑剔的。嘿嘿,當然啦,如果聖天子願意再派遣一批道人去我們扶桑,我們也是願意的呀!”吉備真備感覺很無所謂,他的武士已經學會了五行遁法,回國後就可以傳授給國內的有資質的武士,這群道人死了就死了罷。實話說,他對道家的那些參悟天道的玄乎東西,可沒有什麼興趣。他感興趣的,是道家的實用法門,可不是‘道’本身。
冷哼一聲,不去看吉備真備在那裡很小心翼翼的偷笑,白霞子轉了轉眼睛,冷笑道:“有趣,道人被殺光了,和尚的營地卻是風波不興,果然有趣。”玉手一展,一根長有近尺晶瑩剔透好似白玉的長針出現在手中,白霞子瞥了一眼正在兩百多丈外的山坡上狂奔,引著江魚不斷追砍他的高仙芝,手指一彈,那長針已經沒有一絲聲音的射了出去。這長針乃是她用自己尾巴末梢最長的那根毛煉製而成,刺入人體後專能透人七竅、循著血脈就往心臟裡鑽,最是歹毒不過。如今上面又淬了杜武他們五兄弟的毒液,更是陰損厲害。
長針一閃,瞬間就到了高仙芝背後,眼看著就要刺進高仙芝的後心大椎穴。就在這時,旁邊突然有一隻玉白帶著點紅暈的大手探出,沒有一絲煙火氣的拈住了那根長針。那隻大手拇指、食指輕輕一碾,一團金色佛焰閃過,白霞子以自身丹火煅燒了數十年才煉成的寶貝,頓時在一片金霞中化為烏有。受那佛力反噬,遠處的白霞子一聲悶哼,嘴裡突然噴出血來,嚇得旁邊的吉備真備轉身就跑。
江魚看到那手的突然出現,也看到了那手的主人是一名身高丈二法相莊嚴的中年僧人。這僧人體形高大容貌古怪,兩隻耳垂直耷拉到了肩頭上,一對細長的眼睛幾乎是常人的兩倍寬,其中隱隱有金光射出。這僧人帶著一頂高頂的僧帽,右手成拈花狀毀去了白霞子暗算人的長針,左手上卻是託著一座長高有一尺三寸,金光閃閃無比精緻上面雕刻了數千佛像的十三層寶塔。那寶塔的上空三寸處虛懸著一朵拳頭大小的淡青色蓮花,蓮花上三寸懸著日形圓刀和月形彎劍,刀劍都是精光熠熠,刀劍上三寸懸著一顆拇指頭大小金色舍利,舍利上放出道道金霞捲了下來,將那刀劍、蓮花、寶塔都籠罩在水霧一樣的金霞中,龐然佛力波動,氣勢極其驚人。
和尚似笑非笑的朝著江魚點點頭,高仙芝則已經氣昂昂的轉過身來,站在那僧人背後,耷拉著兩條脫臼的手臂,氣呼呼的看著江魚。江魚心中一怔,本能的腳尖一點轉身就要逃走,突然有一人就在他耳朵邊低聲喝道:“南無阿彌陀佛,既然苦海無邊,施主何必掙扎?陷入苦海,與那阿鼻地獄中,向我佛懺悔,不失為一條光明大道!”江魚還沒有看清這說話的人是誰,一股柔和卻大得讓江魚無法相信的可怕力量已經命中他後心,將江魚偌大一個身軀直打飛了出去。江魚好似投石器砸出的彈丸,貼著地面‘嗖嗖’的向外直飛,身體所過之處,山石、樹木全被他撞成了粉碎,一條長長的溝渠從他剛才所站立的地方被他兩條腿子給劃了出來。
那股巨力帶著足以融金化鐵的可怕熱流衝進江魚體內,撼動了江魚的心神,直衝江魚丹田,將他丹田內的罡氣衝得支離破碎。好似一顆太陽在丹田中直接爆炸,江魚的丹田被那霸道的力量直接擴張了十幾倍,隨後才在他強橫的身軀阻攔下猛地又彈回了原狀。幸好江魚有這樣強橫的身軀,否則這一下就能讓他丹田爆成碎片。幸好江魚的望月宗功法沒有金丹、元嬰的說法,否則那股力量就能將他丹田中所有的東西摧毀為烏有。那股熱力更是在將江魚的丹田毀得不成形狀後,又直接從他下丹田直衝到中丹田,從他中丹田直衝上丹田,衝進他紫府識海中,再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