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什麼樣的丹藥?”
“是!”大長老小心翼翼地轉接過明珏手中昏迷的宮明婷,轉身快速離去。
一眾圍觀的家中長輩也隨之散去,宮明然緩緩走下練武臺,步履之間那是令人火冒三丈的得意。
明珏緩緩站起身來,呆呆地矗立原地,一時間,冰冷之氣自其身體深處逸散而出,如同兜天的無形屏障自上方陡然罩下,令得在場所有人的身體都不禁有些輕顫,不敢靠近。
“宮--明--然,”明珏咬牙切齒地吐出這讓她恨了十年,卻是從未像現在這樣痛恨到想要將其剝皮抽筋剔骨剜心的三個字。腳下重重一踏,整個練武臺都彷彿顫上了兩顫,身體猛地迴轉,朝著那悠然離去的身影大聲怒喝:“給我滾上來!”
宮明然聳聳肩,有些無所謂地回過頭來,眼眸一眯,眸底的嘲諷與狠毒形於色,緩緩地道:“既然你想死,我也沒辦法不成全你。”
身形一旋,足下連踏數個臺階,宮明然已然穩穩落於練武臺上,淡淡一瞥明珏怒意正盛的臉龐:“別以為你打敗了宮明、宮明霆那樣的廢物,你就有資格在我面前亂吠!廢物永遠都是廢物,再怎麼變也變不了本質。本少爺今天就讓你徹底明白你我之間的差距。”
她的腦海中不停地浮現著方才宮明婷渾身是血,血肉模糊的一幕,那是她心底最傷的痛。她從來都討厭這種眼見重要的人被傷到體無完膚卻是毫無緩解餘地的無力感。
她的心裡有一團火,燃燒了十年,卻在今天急欲噴發。
宮明然,我們所有的仇怨就在今天盡數解決吧!
“放肆!你們當本家主之前說過的話是放屁嗎?”看著練武臺上劍拔弩張的一幕,家主的威嚴不可侵犯,宮皓正眉峰深鎖,天階強者的威壓頓時釋放開來,鎖定住臺上的二人。
一時間,彷彿又萬鈞的壓力自頭頂上發鋪天蓋地蔓延而下,壓得明珏喘不過氣來。她邪邪一笑,卻滿是嘲弄。天階果然不同凡響啊,單單是這麼個威壓,就以讓自己行動困難。
可是,即便是這樣,今天,宮明然也必須死!
她的腳下緩慢地移動著,一抬一落,都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阻力般萬分困難,可是,她卻依舊那樣堅持,不停地緩緩移動,努力適應著這駭人的威壓。
臺下的所有人都被這一景深深震撼,不單是少年的毅力與堅持,更是為了那一份為了朋友、親人努力往前的執著。畢竟,在這樣一個大家族裡,大家都彷彿是孤島一樣獨立過著自己的生活,這樣的溫情實在是太少太少!
而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隨著那不停的“龜移”,明珏的速度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詭異地提升著。
此刻的明珏早已是汗流浹背,一次一次的努力,換來的卻是如此輕微的效果,她心下焦急的同時也是更加氣惱。
如果自己不是這麼弱小就好了!
如果自己不是這麼弱小就好了!
要是自己可以更強一點就好了!
要是自己可以更強一點就好了!
如此想著,明珏心中的火焰更是熊熊燃燒起來,連帶著丹田之中的靈氣團也是飛速運轉起來。突然,彷彿是急需發洩內心洶湧的怒氣,她倏地揚起頭大喝一聲:“啊!”
語調之中悲憤與怒意難平,令得在場的每個人都彷彿深深體會到了少年內心深處的悲傷和憤怒。強大的靈識緊隨播散開來,如同爆炸之後產生的彪悍衝擊波一般瞬間炸裂開來,震盪著在場所有人的心神。
“嗡!”
眾人直覺腦海中一陣嗡鳴,接著便是天旋地轉般的眩暈,激得他們不禁倏地緊按頭部,想要緩解那痛楚。
受創最嚴重的還是宮皓正,他哇的一聲嘔出一口濁血,原本就有些蒼白的面龐立馬變得毫無血色。
“家主!您上次受的傷還沒好呢,怎麼能這麼莽撞地動武!”一旁的管家立刻上前欲扶住他佝僂的身體,卻被他一手擋住。
他的頭微垂著,在那沒人看得到的角度,微微笑道:“呵,好強大的靈識!這小子!”
不稍片刻,笑意已收,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威懾,凌厲的視線一掃臺上的二人,厲聲道:“你們二人真的要忤逆我嗎?”
“忤逆?家主未免言過其實,畢竟這比武的第一也要有個歸屬才好啊!”宮明然聞言有些挑釁地說著。
“不錯,我們二人遲早總有一戰,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不死不休!”明珏緊接著說道,眼神卻是始終死死地瞪著對面的宮明然。
以七段靈者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