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說只有他們二人方知。而且正是為了避過這司馬銳,他們還特意挑了個最偏遠的方向飛襲,想不到居然還被攔截當場。
可以說,從一開始,司馬銳就看透了他們的一切!
包括光之樓!
明珏、楚旭的心終於開始忐忑起來,卻也不得不為了雷簫的安危與那司馬銳三人死拼起來,漫天的暗靈素、光靈素靈動出擊,可司馬銳一手揚出的死氣便是沉沉壓迫,直將二人的靈素都是鎮壓了下去,更別說那時不時對著二人放冷箭的華碩兩兄弟了。
叮!
明珏手握靈素之花,這三個月來她並沒有將那大天明訣再突破幾重,只是將那前六重的心法口訣重新核實鞏固,眼下的靈素之花已是飛漲到人的頭顱大小。她口中輕吒,素手一推,靈素之花妖嬈而動,一下子鎮住司馬銳攻來的死氣。
楚旭雙手抱實,一絲絲沉黑的漿液從他大手間無端流溢,那深沉如墨的色澤看去竟好似閃爍著點點金輝,煞是迷人,他雙拳撼動,足有一人粗細的黑色雷霆叫囂出去,空間都被撕裂,卻是那般懷抱著一股陰柔之氣好死不死剛好襯在那靈素之花的地步,延展如根,不動如山。
二人眼見司馬銳被攔住,當即出擊,豈料一番下來,後背頓時盡數裸露在華碩二人陰毒的視線當中。這二人身為暗閣雙雄,本家華家又是新一任暗閣門戶,自然也是與那司馬銳一般身懷死氣,只不過稍稍弱上一些。
可現在,對於毫無防備心急如焚的明珏二人來說,即便是這般弱勢的死氣,那也是捅向心窩必死的刀!
唰唰!
兩抹死氣如毒蛇般在空氣中蜿蜒前進,直逼二人的後背。
華碩、華徹的眼眸開始湧動起深黑的光芒,看去四隻眼竟沒有一絲光亮。
死吧!
死吧!
你們死了,一切都會好辦很多!
可他們註定是要失望了。
叮!
輕輕的一聲響,像是滴水入池的清脆,又像是種子破土的堅韌,可不管是那一種,那都需要一種沉澱的勇氣!
正如現在靈藤繞身,護住明珏二人的華紹!
“你敢忤逆我們?”華徹一見他與哥哥的死氣被這一直不受待見的平庸三弟擋下,心中湧起的竟不是兄弟狹路的悲哀,而是恥辱!
是被弱者擊散一擊的恥辱!
華紹垂著頭,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真正的臉色,萌萌不知何時已然延長,不再是原本那一尺之長纏在他臂上都纏不滿的靈藤。它猶如緞帶般一圈圈盈在華紹的身周,小小的頭卻始終貼在他稚嫩而青澀的臉側,輕輕蹭蹭,雖不說話,卻依舊像是安慰。
華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十歲開始,他便被父親以那無稽的“罪名”發配到了這遙遠的異鄉,之後,隨從一個個都回去覆命,漫長的七年時光裡,他一個人在這與他土生土長的北鼎完全不同氣候、不同人情、不同風土、甚至連一張熟悉的臉都沒有的西衍摸爬滾打。
那時候,有誰管過他的死活?!
是生他養他發配他的親生父親?
還是這一直暗暗唾棄他的同胞兄弟?
不是!
都不是!
是他自己!
也只有自己。
自打記事開始,他從來都知道父親不喜歡他,因為他笨!兩位哥哥天資聰穎,雖說不及四大陸第一天才的旭老大,可到底是早於同齡人,五歲便開始淬體修煉,而他,直到十歲才得以開始。
這,也成了後來父親義無反顧放逐他的最大原因--他們華家,從來不需要卑微而平庸的子嗣。
這是他親口聽著父親對母親說的話,之後,母親回答--“隨你吧!總歸我還有碩兒和徹兒。”
於是,第二天,父親興高采烈地揉著他的頭宣佈,他可以去天下修靈之宗的靈院學習。
於是,那一天,母親抱著他僵硬的身體咯咯低笑,正如她一直對待哥哥們的那樣,也正如他一直奢望的那樣。
於是,那一天,他欣然答應,笑得沒心沒肺,在場所有人眼底帶著的情緒他通通記在心底--同情、憐憫、悲哀還有他親生父母眼中始終不滅的鄙夷!
於是,他來到了西衍,來到了靈院,從此帶著那令他自己都覺得虛假的面具過活,帶著那令所有人都覺得賤的卑微過活,直到--
遇到她!
那一次被打,他將他畢生所領悟的賤格發揮到了極致,一次次撲向她,一次次被她用不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