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經過,熟識的人看到他們都趕緊打招呼。竺琊軼連忙一一給眾人還禮,隨口寒暄幾句。
夏府門口,北野山莊的弟子們各司其職,表情也甚是嚴肅。
“天狼偃鷹攜麾下副都統李飛前來弔喪。”竺琊軼朝門口的北野山莊弟子一拱手,說明來意。
山莊弟子立刻請他們走去,遠遠地就看到正廳內此時已是靈堂布置,靈帳高挑,素蠟高燒,紙灰飛揚,正中央擺放一口烏木棺材,左金童右玉女,前方擺放靈牌,正是淒涼無限。
大廳兩側,齊齊跪地兩排,左邊起首正是夏家老母以及慕玲嵐慕大小姐,一身孝裝素裹,果然是絕代佳人。
竺琊軼和李飛兩個人邁步走進,來到靈位前方,拈香焚紙,跪在靈前便是拜了三拜。
然後他們來到慕玲嵐面前,慕玲嵐用手絹傷心的擋著半張梨花帶雨的臉,一拜再拜表示感謝。
竺琊軼安慰道:“逝者已矣,慕大小姐請節哀。”
慕玲嵐紅著眼眶,柔聲道:“多謝城主能前來,小女子感激不盡。”
皺皺眉,竺琊軼像是察覺到什麼,於是對李飛一挑眉,示意他看看慕玲嵐。
李飛點點頭,開口道:“雖然這句話現在說有些不太合時宜,但是李某想問上一句,不知道夏公子是如何西去的?”
慕玲嵐拿著手絹擦擦淚水,抽泣了幾聲,回答道:“我家相公晚上喜歡喝些花雕,通常都是他出門的時候,自己從街角那家酒莊帶回來,昨日相公前往飛虎鏢局救治徐總鏢頭,但是卻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姑娘搶去風頭,相公回來的時候就十分不快,因此便多喝了幾杯,但是哪曾想到他喝醉後就一睡再也不醒。”說到最後她又開始哭了起來。
夏老夫人就在一旁勸道:“不哭了,鈴嵐,為了那畜生你根本就用不了這樣,醉死他活該。”
“娘,你怎麼能這樣說,他到底還是孃的兒子啊”慕玲嵐哭著說道。
夏老夫人說道:“那個畜生將你一直留在家中,自己在外邊花天酒地的,還不時打罵與你,只是苦了你了,鈴嵐。”
“娘……”
龍延輝突然提議道:“會不會是有人下毒啊?”
“那酒莊老闆是個又聾又啞的老頭。”夏老夫人一邊安慰慕玲嵐,一邊解釋道:“我們都從他那兒買了好幾十年的酒了,街坊都是喝他家的,從來沒出過事啊。”
那八成不關酒莊的事情,李飛思索道,轉過頭,就看到竺琊軼微微歪過頭,向門那邊偏去,想來是想讓他先走。
點點頭,李飛又說了幾句後就轉身告辭,竺琊軼走向慕玲嵐,不著痕跡的一番手腕,動作些微的碰了碰慕大小姐的脈門,然後轉身,抱拳道:“夏老夫人、夏夫人還請節哀。偃鷹府中還有幾位朋友,就先走一步了。”
夏老夫人還禮道:“城主日理萬機,老身自然不便打擾,請。”
“告辭。”
在門口抱著雙臂等著竺琊軼,見到他出來後,李飛上前兩步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轉過頭再次看了看慕玲嵐,竺琊軼露出了個冷笑,說道:“看來這慕大小姐還真是不簡單。”
李飛聽到這話,好奇地問道:“頭兒,此話怎講?”
“除了她臉是白了點,但是眼睛裡面都沒有血絲,身體雖然歪著但是腳步不虛浮喔,她人中和印堂顏色都正常啊,臉上也沒有黯淡,眼眶中雖然微紅,而且還一直掉淚,但是眼神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傷心的意味,反而有著淡淡的嘲諷,你說,這個慕大小姐是不是很不簡單?”
謝絕了李楓的陪同,江子衿與葉蒙兩個人出了城主府,向飛虎鏢局而去。
一路之上,兩人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說起,氣氛有些尷尬。
“昨日你消耗頗多,今日怎麼不多休息一下?”像是為了打破這一尷尬的氛圍,葉蒙想了想,如是先開口道。
搖搖頭,江子衿道:“其實昨日的消耗還好,主要是以內力牽動毒素,到底還是會染上些許,因此我才會有些疲憊,現在休息了一個晚上倒是好了不少。”
“我也不懂醫,倒是大驚小怪了。”摸了摸頭,葉蒙聽完江子衿的解釋倒也放了心,笑得一如從前。
或是被這笑容感染,兩人間因許久不見的隔閡倒也消散不少,江子衿問道:“對了,阿蒙,你怎麼會在這裡?”
“飛虎鏢局與我葉家也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一邊向前走著,葉蒙一邊解釋道:“前段日子小五與唐家唐無樂成親,原本想邀請徐總鏢頭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