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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師兄,你可還記得玄泉師叔的樣子?”清衡子忽然轉過頭,沒頭沒腦地向著危桓子問道。

別人也許沒見過玄泉子,但泠然落入冰窟的時候可是清楚看見過的,當時她就震驚於那個人和楚玉之間的神似,這時清衡子突然這麼問,她的心裡不由咯噔一聲,想:“不會那麼狗血吧?玄泉子的年紀,足以做楚玉的曾祖父了,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血緣關係?”

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依照花瑤簪的敘述,玄泉子肯為了她脫離摯愛的天樞,兩人之間的感情定然極深。蘭澤公主的年紀和玄泉子差了老大老大一截,他不可能那麼為老不尊吧?

危桓子不防師弟突然問他一個看似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略一思忖,才道:“玄泉師叔被師祖逐出門牆,後來雖曾見過一面,也只覺得他英姿天縱,與花落痕站在一起,真是璧人一對,究竟什麼樣子,卻是記不清了”

清衡子指著楚玉道:“玉娃……不正是玄泉師叔的模樣麼?”

他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一下,不僅楚玉擱下手臂目光灼灼地回過頭,連渡夢仙子也甚是動容。

泠然不覺奇怪: 難道在我移動花落痕的屍體落入冰宮前,師父就不曾見過玄泉子的遺體麼?如果他也是二十幾年前才死,師父應該見過他本人才是,怎麼會不知道楚玉長得與清衡子神似呢?

危桓子望著楚玉,若有所思,只是對師叔的記憶實在太過於模糊,卻不敢確定。

清衡子還沉浸在自己的失意中,對諸人的驚愕無暇顧及,“是呀當年公主那麼望著我,我自然以為她喜歡的是我,她就像天上的明月,也深深吸引我,我不能自拔就……喜歡上了她,做下了足以叫師兄逐我出師門的事”

大家此時都聽出了一點端倪,渡夢仙子取過兩片木板看了幾眼,問道:“你的意思,難道那個什麼蘭澤公主,喜歡的人竟是玄泉子?”

楚玉目中精芒一閃,怒氣氤氳,極有爆發之勢。

聽到別人議論著亡母的感情生活,對任何一個兒子來說,未必是件愉快的事。

清衡子此時看也不敢看他,只苦笑著點頭,“是玄泉師叔長相就跟玉娃一致,自然是天人之姿,姑娘家喜歡他,也是常理。但是我遇到公主的時候,萬萬想不到她心裡竟然愛慕著師叔,而我們份屬同門,衣著打扮很是相似,她就在心裡默默將我當做他,我也不知。”

聽到這裡,眾人盡皆無語。

楚玉心情本就極度鬱悶,見師父還莫名其妙總提起母親年輕時的事,很不耐煩,不免冷聲打斷他:“師父,不要將你的胡思亂想宣之於口。”

其實清衡子說的話雖然有些匪夷所思,可又還符合事實,因為渡夢仙子說花落痕實際才死了二十多年,算起來剛好是楚玉出生那幾年的事,卻不知他們之間又有什麼驚人的聯絡。

而從另一方面來說,玄泉子雖然跟花瑤簪是一輩人,大家都知道應該比蘭澤公主大了幾十歲,但岐黃宮的怪才花落痕研究出的駐顏之術違反自然規則,若是綽羅斯氏遇到玄泉子的時候,他也是弱冠相貌,很難不叫妙齡女子懷春。

在座的當然是紅綃公子和泠然最冷靜,尤其是紅綃,此前聽清衡子甚至說出過花落痕還活著的話,所以對他上面所說的並不是很震驚,只問道:“他們在哪?木板上有記述麼?”

“應該都已作古。”清衡子收拾了一下心緒,道:“自公主死後,本來我一直以為花落痕的詛咒真有其事,也只能怪自己是天樞弟子。”

“這裡是岐黃宮,道長請至少尊一聲花前輩”渡夢仙子聽他一口一個花落痕,很是不滿,終於忍不住開口。

清衡子沉浸在回憶中,眼神落在窗外茫茫的黑夜中,似有所見,對渡夢仙子的話根本就不理會,“當時我進了相府,教授玉娃武功,日日可以看到公主,然而她還是鬱鬱寡歡,我以為她對楚留香還有感情,見他姬妾成群冷落了她心中不歡,便提出要帶她走。”

沒有人接腔,清衡子唱著獨角戲,“我心中一直對她的死百思不得其解……她心中的人若是我,便沒有必要去尋死,要是姓楚的賊子,既然她也替他生了唯一的兒子,在相府中地位超然,即便為了兒子也不該死……”

泠然聽他繞來繞去繞不出談論蘭澤公主,卻半天沒奔主題,楚玉看起來已瀕臨狂暴,而清衡子懵然不知,不由自主地替他問道:“前輩不會想說,……襄王爺是玄泉子與蘭澤公主的兒子吧?”

其實清衡子說了半天,大家心裡都有想到這層意思,但是看到楚玉的臉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