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惡道人、但還有菩提上人、麻翼贊等高手,還有各地投奔來的武士,其中世大有能人。而且百優上人神功無敵,自己這方,夏侯堅身受重傷,雖得天山雪蓮解毒,一時之間功力也未能恢復,論起強弱之勢,那是對方強得多了。
符不疑笑道:“縱是虎穴龍潭,我老符也再闖它一闖。依我之見,索性進宮去再鬧一場,若能把大汗擒了,不愁他不放人。”夏侯堅道:“事情未必這樣順手,不過,既然沒有其他辦法,也只好試它一試。”
正在商議之間,忽聽得山下金鼓雷鳴,原來是恰克圖領一千鐵甲軍趕到。符不疑道:“咱們只好衝出去再說了。”李逸的孩子倚偎在武玄霜身邊,武玄霜道:“敏兒,你害怕嗎?”李希敏仰著臉兒說道:“有姑姑在此,敏兒一點也不害怕!”
夏侯堅笑道:“這孩子對你倒是十分信賴,你帶她下去吧。老符,你做我的保鏢。”符不疑聽他一說,已知其意,點點頭道:“不錯,突厥軍隊人數眾多,而且都披著鐵甲,咱們若是聚在一起,只怕難以突圍,不如分成幾路,教他們顧此失彼。”當下分成三路,武玄霜帶了孩子與裴叔度做一路,從來面下山,符不疑與夏侯堅一路,從南面下山,穀神翁與李逸從西面下山。夏侯堅與李逸都負了傷,所以要人掩護。
這時鐵甲軍正在向山上推進,恰克圖目力甚好,抬頭一望,已瞧見了山頭上的符不疑、穀神翁、夏侯堅等人,不由得吃了一驚,心道:“早知這幾個老傢伙在此,我應該多請幾個高手前來,咦,百憂上人和天惡道人那裡去了?難道他們還沒有發現敵蹤?”他不知道,百優上人早已銥羽而歸,天惡道人也已歸西。百優上人雖然料到鐵甲軍隨後會來,但他是武學大師的身份,講究單打獨鬥,被人打敗之後,若再挾眾重來,就是有失身份了。
恰克圖知道符不疑等人的厲害,不敢冒進,下令將鐵甲軍擺成扇形陣勢,緩緩向山上推進。上面一聲長笑,符不疑與夏侯堅先行衝下來,這班突厥軍雖有鐵甲頭盔,也被笑聲震得耳鼓嗡嗡作響。恰克圖大吃一驚,急忙揮軍抵禦,忽聽得穀神翁一聲大喝,手舞雙劍,也衝了下來。恰克圖眼光一瞥,瞧見跟在穀神翁身後的正是李逸,急忙叫道:“正點兒在這一邊,這小夥子是咱們大汗所要的人,寧可放過了那幾個老頭,不可放過了他!”一馬當先,轉動陣形,親去捉李逸。就在此時,武玄霜帶了孩子,與裴叔度一起,從防禦最弱的西方,悄沒聲的疾馳而下。
恰克圖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突然瞧見武玄霜衝入陣中,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道:“難道我是在做白日夢,這,這不是新王妃嗎?”要知武玄霜雖然在宮中大鬧,但當時恰克囹在御花園巡邏,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後來李逸與武玄霜從花園逃出,當時是在昏夜之中,樹木濃蔭,而恰克圖又只注意李逸,只當她是個普通宮女,以致被她冷不防的一掌擊倒,卻還未看清楚她的面貌。
恰克圖帶領的一千名鐵甲軍,每三個人中就有一人拿著松枝火把,照耀得如同白晝,武玄霜從山上疾馳而下,恰克圖自是看得清清楚楚,大驚之後,心中想道:“新王妃怎麼會與他們一路?無論如何,我都得問個明白。”要知李逸雖然重要,但恰克圖知道大汗極為寵愛“新王妃”,比較起來,那又是“新王妃”更重要了。
霎眼之間,武玄霜已來到面前,恰克圖叫道:“可賀敦,卑職恭迎鳳駕。”武玄霜挺劍喝道:“讓開!”恰克圖呆了一呆,不知是攔阻好還是不攔阻好?主意尚未打定,武玄霜倏的便從他身邊掠過。
恰克圖認出她背的是李逸的孩子,大叫道:“請可賀敦留步!”話聲未停,裴叔度已到,喝道:“給我閉嘴!”劍挾勁風,倏地劈下,恰克圖揮刀急擋,他有降獅伏虎之能,這一刀劈出,足有千斤之力,滿以為可以將對方的長劍震飛,哪料刀劍相交,噹的一聲,恰克圖竟然收勢不住,但覺對方的長劍似有一股吸力,恰克圖正想施展千斤墜的重身法穩住身形,忽覺手中一輕,那口月牙彎刀已飛上了半空,原來裴叔度知道他神勇無比,在刀劍相交之際,用了借力打力的上乘內功,一粘一帶,借了他那股強勁的力道,將他的兵刃弄得飛出手去,恰克圖失了兵刃,尚自莫名其妙,轉眼間裴叔度也過去了。恰克圖大怒,從兵士手中搶過一把硬弓,心中想道:“可賀敦叛了大汗,我還顧忌什麼?”但他仍然不敢射武玄霜,這一箭對準了她所背的孩子。
武玄霜聽得背後弓弦聲響,反手一劍,把那支羽箭削為兩段,就在這時,幾支長矛同時溯了過來,武玄霜用了一招“狂風掃葉”,但聽得一片金鐵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