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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涓滴不存,尚且兀自嚷著加酒,臉上絲毫未露醉態。傅小保此時早已面泛紫紅,頭昏腦脹,忙道:“前輩的確宏量,但在下業已不勝酒力,無法再奉陪前輩多飲幾杯……”

崔易祿笑道:“這點酒算得什麼,想當初我和你師父唐百州,常在終南絕頂拼飲,各人往返五次,從山下搬運二十罐美酒到山頂上去,一口氣拼賭喝得一滴不剩。事後還將那二十個酒罐子排列地上,當作梅花樁使用,兩人就在上面,喂上三五百招,那才真叫過癮哩!”

傅小保駭然,心中暗想:“這崔易祿酒量如何,我自是不知,但我那恩師唐百州,卻從未見他嗜酒酗飲過,這你不是胡吹得太過份了嗎?

崔易祿見他神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意,笑道:“小傅,你不信是不是?今夜你看我一個人再幹一罐,喝完之後,你只管睡你的覺,我還得趁著月色,趕往刁家寨,看看刁老頭有何動靜投有?天明返來,定然帶給你一件信物為證,你說可好?”

傅小保陡地精神一震,急忙說道:“前輩既有此意,何如咱們立刻撤去殘席,一同往刁家寨走走?”

崔嶽祿道:“不成,一則你遠道趕來,應該休息,別太辛苦。二則我這脾氣,如不喝酒,任什麼事也不能辦。再說此處離刁家寨並不太近,一夜之間往返,帶你一起,只怕就趕不及了。”

傅小保聽了,面上羞得緋紅,不服地說:“前輩既未見在下趕過路,怎就知道會走得太慢呢?”

崔易祿道:“那還用猜嗎?我從你眼中神光,一下子便看得出來,你最近似乎功力曾有突進,但急則不達,沒有一段時間的苦練,你還不能發揮內力全都威用,你看我說這話可對?”

傅小保猛然一驚,登時背上冷汗直冒,倒把酒意驚醒了一些,忖道:“看他年紀並不太大,怎的目光會如此銳利?連我新近所得奇遇,也一眼看了出來。

這時候,掌櫃的果然依言又送來了一罐酒,崔易祿淡淡一笑,立起身來,橫掌順罐口上輕輕一削,那封口泥土應手而飛,竟比刀砍劍削的還要乾淨俐落。崔易祿不用杯碗,用口就著罐口,一仰脖子,“咕嚕咕嚕”哪消一會工夫,比喝水還要輕鬆,果然將一罐美酒喝了個精光。拋卻酒罐,用袖子橫著擦擦嘴,笑道:“好酒,好酒,可惜夜裡有事,未能盡興一醉。”

說罷,揮手命店家撤去殘席。行到視窗,仰頭望了望天際月色,點頭一笑,未見他攜帶任何兵器,僅只把外衣前襟向腰間一紮,向傅小保道:“你好好回房休息,天明之後,我叫你看一件東西。”

傅小保忙一閃身,橫攔在房門口,道:“此事乃晚輩師門之事,自應由晚輩自行出手,前輩如不允同行,未免太令晚輩無地自容了。”

崔易祿臉色一沉,道:“這又不是真打架,我今夜只去暗中看看,你且等我返來之後,何時由你出手行動,那時再作打算,難道你還怕我搶你的功勞不成?”

傅小保被他罵得啞口無言,愣了愣,還想再度申辯,耳旁但聽崔易祿輕輕冷笑一聲,人影閃晃,那崔易祿竟然不經房門,直接從視窗飛穿而出,眨眼間,便沒於夜色之中。

傅小保心裡又氣又惱,又愧又羞,用掌捶著手掌,低頭在房中往來徘徊。本來任由他前往刁家寨探探動靜,原無關緊要,但他卻氣不過崔易祿言語之中,對自己太過小覷。要照他那口氣說起來,自己若不依靠他,難不成這一趟大巴山便算白跑了嗎?

他正自氣憤不服,驀然間,突見適才崔易祿立身處地面上,怎的漫了一大灘,好似潑了一盆水在地上似的。他心中一動,忙上前兩步,俯身地上一嗅,一股濃烈酒味,直衝上來。

他不禁大吃一驚,這才恍然何以崔易祿一口氣喝了那麼一大罐酒,竟會毫無醉意。原來他是仗著內功精純,在施展“浸掌沸水”之法,將所吃的酒,全從腳下逼出體外了。

這種“漫掌沸水”功夫,他在山腹石穴中曾看到那兩冊“古氏拳劍掌功精華”上有詳細記載,敘述一個內功已到相當火候的人,探手浸入水中,可以憑藉自身內功發出的熱力,由手掌傳匯入水,一段時間之後,能夠將水煮沸。依這同樣的道理,可將飲入腹中的水、酒,甚至毒性不太重的毒液,以內力逼出體外。

傅小保也只不過在書冊上看到這種記述,至於是否能夠付諸事實,他自己不到那種火候,自然也只好信疑參半,誰知今夜會在這客店之中,發現崔易祿竟然真正的施展這種駭人聽聞的功夫呢?

他暗地心驚不已,似乎總覺得那自稱師門長輩的崔易祿,帶有幾分神秘之處。疑心頓起,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