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不依不饒。

“懶得理你，喝酒。”成曼青抬拳和白素素鬧了一陣，隨即便端著酒杯說道。

“那，咱們，喝酒？”武燁看著白素素和成曼青，笑道。

“嗯，喝酒。”白素素點頭，聲音很小，她怕隔壁的人聽見。

隔壁的格子間裡，其實原來一直是有人的，白素素很奇怪，怎麼自己三個人來這裡都半天了，剛開始一直以為隔壁是空的，直到東方雲他們四人進來之後，另一個人的聲音響起，他們才知道，原來那裡還有人的。

“我的任務就是傳話，其他的我不方便透露。”一個白素素十分陌生的聲音。

“千里迢迢來傳話，辛苦你了。”這是東方雲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冷冽。

“不辛苦，為老闆做事。”

白素素聽著這個聲音，年紀應該是蠻大的，至少這嗓音顯示他得有五十歲左右，千里迢迢？難道是從國外過來的？就為了傳話？這也太離譜了，現在的社會，通訊如此發達，何須人工傳話，難道是什麼很絕密的資訊？

一系列的事情，一堆的疑問號，在白素素的腦海裡翻轉。

“好，我知道了，回去轉告你們老闆，答應我的，也必須做到。”東方雲的聲音，果斷而冷冽。

“嗯，希望到時候你帶上鑰匙。”對方點頭。

“咦？”成曼青踢了白素素一腳。

白素素轉頭，便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郝麗娜？她怎麼來了？”白素素的眉頭緊緊的擰起。

“今晚這裡很熱鬧啊？”成曼青的嘴角，有一抹微笑：“你猜她是衝著誰來的？”

“懶得猜，我還是喝酒。”白素素端著玻璃杯，把一大口啤酒喝下了肚。

“哎，女人啊！”成曼青搖頭。

武燁斜眼看著成曼青，白素素亦是斜眼看著她：“話說，你不是女人？”

“是呀，正因為我是女人，我是一個十足的女人，所以啊，我才懂女人，更懂你，素素啊，今晚來者不善，你知道這個夢露的後臺是誰嗎？”成曼青終於將今天要說的說了出來。

“誰？不會是郝麗娜吧？”白素素又倒了一杯，看著成曼青。

“嗯，沒錯，猜對了，今晚讓你們過來，就是告訴你們這個的。郝麗娜，才是這兒的真正主人，之前這個夢露酒吧真正的幕後主人一直好神秘，有人還說過是東方雲，因為他時而會過來，每次過來都帶著郝麗娜。其實呢，坊間猜錯了，是郝麗娜帶著他。”成曼青看著自己杯中的酒說道。

“雲少。”隨著腳步聲上樓，隔壁格子間裡，傳來郝麗娜輕巧的聲音。

白素素的臉色，在瞬間有些蒼白，武燁看著白素素，成曼青看著樓下，手有一拍沒一拍的和著下面的歌聲。

一時間，這個包間裡的三個人都沉默了。

“嗯。”東方雲的聲音雖然沒有感情，卻也沒有抗拒。

“雲少，你看我乾爹，對你多上心啊，知道你特別在意那塊烏青石，這不，他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就等你到時候去展會，親自給你。”郝麗娜嬌柔的聲音，聽得白素素一口啤酒在嘴裡，全噴了。

只是為了不引起隔壁格子間的懷疑，白素素使勁憋著沒有咳嗽，這一憋，就把她給憋的臉紅脖子粗的。

“定力不夠。”武燁晃動酒杯。這個男人，就是那種喝啤酒都能喝出紅酒的範兒的主，優雅的猶如那英國王室的王子一般。

“我去下洗手間。”白素素小聲說道。

“我去下洗手間。”隔壁格子間的男人說道。

“呃……”當白素素拉開門的一霎那，也聽見了這句話，於是，她停頓在門口，不知道是該出去呢，還是該退回來。

正在猶豫之中“啪”，隔壁格子間的門也開啟了。

四目相對。

該怎麼形容這兩雙眼睛：一個躲閃，一個愕然，一個隨即坦然，一個隨即黯沉。

一個咬嘴唇，一個咬牙。

兩個人，各懷心事，一起走向衛生間，都默不吭聲。倆個人再一起出了衛生間，一起站在水龍頭下洗手。

“哼！”洗完手，當白素素拽過擦手巾的時候，一隻大手伸過來，也狠狠的拽了一張，同時，他那幽深的眼眸看向白素素，鼻腔裡更是冷哼出聲。

“呃……”白素素想說，我不是跟蹤你，我不是，湊巧而已。

可是，她不想解釋，這個男人面前，解釋了也沒用。

黯然的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