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在上車前去了趟洗手間,朝微笑禮貌的酒店服務員道聲謝,便彎腰坐進車裡,
蕭寒已經在裡面了,正盯著筆記本的螢幕看,見她上來,眼睛也沒有抬一下,只是在服務員詢問的時候,淡淡的嗯了一聲。
舒暖也不想和他多說,側了側身子,扭頭看向窗外。
蕭寒看了她一眼,說:“身體有沒有好些?”
舒暖的臉一熱,既羞又惱,他能不能不要問著這麼曖昧的問題?就是問,能不能挑個地方啊?
舒暖沒理他,身體又往外右側了側。
“在看什麼?”
蕭寒問第二遍時,舒暖次啊淡淡的道:“沒什麼。”
“好看嗎?”
“好看。”
“脖子扭的疼不疼?”
“不疼。”
“要不要開啟窗戶讓你看得更清些?”
“不用。”
啪的一聲,響在封閉的車廂裡,舒暖嚇了一跳,扭頭去看。
他也正望著她,清冷的眸子下面聚湧著沉沉的憤怒。
舒暖只看了一眼,便有轉過頭去,這次直接趴在窗戶上了。
車廂裡陷入了沉默了,耳邊隱約只聽得到略顯粗重的呼吸聲,舒暖的心裡不知為何卻冒起了一串串喜悅的小泡泡,
唇角不由自主的逸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舒暖覺得那粗重的呼吸聲變得細微均勻了,她疑惑的轉過頭,發現他微閉著眼睛靠著椅背上,應
該是已經睡著了。
車廂裡的視線有些暗,舒暖看不太清楚,只是張臉的線條即使是入睡也依舊不顯柔和平緩,不過不得不承認,他是
個極其冷俊的男人,濃黑的劍眉,堅廷的鼻樑,削薄的嘴唇
“蕭先生,機場到了。”
舒暖猛地轉過頭去,心怦怦的亂跳,像是正在做錯事被人當場抓現行一般。
蕭寒醒過來,看了她一眼,推開門下去。
舒暖卻因為他那一眼,又心驚了一把,他不會是發現了吧?
天啊,她一定是瘋了,怎麼可以這麼丟人的事情來?
到了飛機上,舒暖坐下後拿起一個眼罩便罩在眼上,蕭寒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
“天上的風景比地上的好看多了,你不看看嗎?”
舒暖知道他是在調侃她,鬱悶的咬咬唇,道:“不看,我累了,想睡覺。”
“我們又沒做,怎麼就累了?”
舒暖一把拿下眼罩,美麗的臉上迅速的暈出兩朵紅雲,憤怒的眸子對上蕭寒那又是壓抑又是困惑的眸子,竟不知道
該說什麼。
“蕭寒,你,你我禁止你和我說話!你不準再和我說話!”
蕭寒笑笑,順手拿起一份報紙,翻看起來。
機場大廳裡,人聲喧鬧,客來客往,舒暖推著行李箱往前走,頭低得很低,眼珠子來回轉著,注意著周邊的情景,前面人的腳步忽然停下了,她也停下來。
她心裡有些緊張害怕,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祟的緣故,總感覺著每個人都在用審視猜疑的眼光打量著她。
舒暖受不了這麼樣的心裡折磨,也不抬頭,說:
“你有事就先忙,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說著就往前走。
蕭寒早將她做賊一般的動作看在心裡,當然也把她心裡所想摸個透亮。
他心裡很不舒服,伸手將她拎了回來,帶著些氣兒的問:
“做我的女人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正好有兩個人過來,舒暖趕緊低下頭,又將自己的紗巾往上提了提,心裡想,又是墨鏡,又是紗巾的,就算被人看到也應該沒人認得吧?
舒暖抬起頭,正要開口說話,聽到有人叫他,又迅速的低下頭去。
“蕭少。”
舒暖遠遠的看到風影過來,身後跟了兩個黑衣男子,看打扮應該是保鏢之類的。
“把舒小姐的行李箱拿過去。”
風影點點頭,朝她走過來,接過她的行李箱。
舒暖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不過這是個契機,不用待在著人來人往的大廳裡了,便也低著頭著風影走。
還沒走出去兩步,舒暖便覺得肩膀被人一抓,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小雞般被人給拎了起來,那力量大得她連想反抗
的勁兒都使不上,下一刻紗巾便以一種倉皇的姿態落在光潔錚亮的地板上,身子被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