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著嬌軀,撒嬌不依的連連嚷聲說:“爹,爹,我以後不孝順您了。”
郭曉涵心中一動,卻憨直的望著古大海,頷首笑了。
古大海仰面哈哈大笑,他在想,只要我獨耳弔客得到小錦盒,就是舉世無匹的武林霸主了。
就在這時。
大夥兒身後,忽然響起一箇中年婦人驚異的聲說:“大海,什麼事兒值得你如此大聲發笑啊?”
郭曉涵聞聲探頭一看,只見院門口兒立著一個灰髮高挽,上插碧簪,皺紋密佈的臉上,尚塗著濃厚脂粉的老徐娘。
老徐娘柳眉彎彎的,眼角微微上揚,不算小的鼻子,還塗了個大紅嘴唇兒,左右耳朵上一邊尚綴著一個大耳墜子。
上身穿著繹紅羅衫,下身穿著水綠長褲,血紅的弓形花鞋上,繫著一條花緞帶子,十足的“老來俏”。
郭曉涵看罷這個老徐娘,斷定必是“獨耳弔客”的老婆。
果然,古淡霞嬌呼一聲,飛身撲了過去,同時撒嬌說:“娘,爹爹欺負我!”
說著,也撲倒在老徐娘的懷裡。
老徐娘雖然臉上充滿了笑意,但對古大海的忽而大怒,忽而大笑,仍感到十分不解。
“獨耳弔客”古大海一推郭曉涵,望著老徐娘得意的問:“丁香,你看看這是誰?”
說著,嘴哂奸笑,邪眼輕瞟,含意頗深的睨視著老徐娘“賽貂蟬”洪丁香。
“賽貂蟬”洪丁香,久歷江湖,閱人無數,尤擅察言觀色,這時一看古大海的眼神,立即畫眉一挑,不停的上下打量郭曉涵起來。
她一時不敢下斷語.先輕輕“嗯”了一聲,以不敢肯定的口吻漫聲說:“嗯,有些面熟”
郭曉涵一看老徐娘這份兒裝腔作勢的醜態,心中立時充滿了憎惡,但是他的神色仍佯裝不解的望著她。
古大海立即呵呵一聲乾笑,趕緊搶著說:“這孩子就是渭濱老弟的唯一公子嘛,你看,十年不見這孩子已經長得英姿俊拔,脫穎超塵,快像個大人了”
老徐娘“賽貂蟬”畫眉一挑,佯裝恍然大悟,立即長長的“噢”了一聲,笑著說:“不錯,果然有些像渭濱弟”
古大海一聽,不覺頓時慌了,因為郭曉涵的面貌特別酷像他的母親,於是,趕緊搶著說:“你的眼力還真不差,這孩子的確很像渭濱老弟的夫人!”
“賽貂蟬”望著郭曉涵,讚美的點了點頭,輕輕推開古淡霞,舉步走了過來,笑眯眯的親切問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古大海立即代郭曉涵回答說:“他叫郭曉涵。”
他把話一頓,又對郭曉涵說:“這就是你伯母洪丁香.人稱‘賽貂蟬’,昔年是位出了名的大美人兒。”
邊說邊哈哈一笑;一拍郭曉涵的肩頭,愉快的說:“還不喊伯母。”
郭曉涵強忍著心頭怒火,立即恭謹的喊了一聲:“伯母。”
“賽貂蟬”一聽郭曉涵喊她伯母,直樂得縐起一臉雞皮,格格的笑了,儘量把聲音拉得嬌美些。
古大海也湊趣兒的哈哈一笑,以極關心的口吻望著一群侍女,興奮的大聲說:“快備酒來,少堡主恐怕就餓了,我今夜也要盡興一醉。”
話聲甫落.人影晃動,所有侍女頓時忙碌起來。
“賽貂蟬”滿面綻笑,一手拉著女兒,一手拉著郭曉涵,逕向室階走去。
古大海有意走在後面,乘機拉住一個侍女,附在耳朵上悄悄說了一陣.又迅速跟了上去。
那個小侍女聽了古大海的話,立即神色慌急的奔出院門。
“賽貂蟬”塵在錦墩上,依然拉著郭曉涵的手,親切的問他年齡,讀過什麼書,習過什麼武功
古淡霞立在“賽貂蟬”身後,櫻唇掛著微笑,媚眼含情的望著郭曉涵英挺俊美的玉面,聽他流利的回答。
古大海坐在另一繡墩上,含笑望著“賽貂蟬”頗為技巧的問話,心裡卻計算著如何安置郭曉涵,才能順利得到小錦盒,又如何避免遇見“浪裡白條”和黃袍老人。
稍頃酒菜齊備,古大海和“賽貂蟬”坐在上座,郭曉涵和古淡霞兩側相陪。
古大海仍惦記著黃袍老人將郭曉涵帶進豐漁村後,究竟說了些什麼話,這對他今後能否控制郭曉涵是非常重要的關鍵。
於是——
三杯酒後,古大海以祥和的聲音,關切的問他道:“涵兒,那個黃袍老人為什麼要將你捉進村裡去哪?”
郭曉涵早知道古大海必有此一問,是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