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會說話!長得又美,很好!很好!”
“不打不相識嘛!相逢自是有緣,老兄,你貴姓啊?”塞陽已經快要躍下馬了,嘴 仍油腔滑調的問著,卻趁大漢一個分神,奪下了他腰際明亮亮的大刀。
“你、你做什麼?快還給我!”大漢情急的舉起手朝塞陽一個橫劈,大有要一掌將她斃命之意。
“起手無回大丈夫,你沒聽過嗎?”塞陽微一閃身,嘻嘻一笑的揚了揚剛得手的戰利品,“東西已經是我的了,怎麼還你?你好意思要嗎?”
“豈、豈有此理!豈、豈有此理!”大漢一急就會結巴,聽在塞陽耳 分外逗趣。
“你也知道豈有此理?那麼你剛才還要搶我的馬呢!這怎麼解釋?”塞陽故意尖起嗓子,怪聲怪氣的嚷著。
“這、這怎麼比?這、這又不同!”大漢還要狡辯。
“這、這為什麼不同?同、同樣都是搶劫啊!”塞陽努力了半天,還是控制不住氾濫的笑意,索性就頑皮的學起大漢說話來。
大漢被塞陽的言語攻得一陣手忙腳亂,稍一不注意,便讓塞陽有機可乘,一腳踢過去,正中“要害”,痛得他彎腰抱痛。
“你怎麼啦?起來啊!”塞陽停在大漢的面前。故意將他的刀左晃過來,右晃過去。
“臭丫頭!”大漢惡狠狠地開罵,臉上漲成豬肝色。
“奇怪了?你剛才不是說我長得很美嗎?怎麼現在又變臭了?”塞陽緩緩移動輕盈的步履,燦爛如花的笑靨正巧落在另一個人眼。
阿洛乘騎在另一匹快馬上迎面而來。他是輔國將軍之子,專門負責京城裡方圓之內的治安問題,而適才塞陽的手下敗將那名大漢,就是他在緝拿的逃犯之一。
“看你往哪裹逃?”阿洛乘頗有威儀的大喝一聲,他的屬下們立即蜂擁而上,將大漢五花大綁。
塞陽的薄唇微微向上揚,掛著一種淡淡而興味盎然的笑容。
“這位姑娘,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是在笑我嗎?”阿洛乘直勾勾的看著塞陽,沒有掩飾對美女的興趣和好感。
“對!”塞陽肯定的回答他,對阿洛乘特意表現出來的男性魅力無動於衷。
“我有什麼地方值得姑娘笑得這麼惹人側目嗎?”阿洛乘的興趣愈來愈濃了,既帶刺又不好沾手的玫瑰,他最喜歡摘了。
塞陽明顯的露出一絲揶揄的笑意說:“我在笑這人明明已經手無縛雞之力的蹲在地上無法動彈了,你還有模有樣喝問他要往哪 逃,這不好笑嗎?”
阿洛乘微微一愕,他笑了,“我只是按照慣例隨便問問。”
塞陽巧笑倩兮,“慣例──也要看看實際情況吧!否則會不倫不類,要記住!”
塞陽優雅的躍馬而上,家僕們痛過之後,紛紛就定位,規規榘榘的列隊跟在塞陽馬後,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打道回府吧!今天的事大夥一個字都不許洩漏,否則就……”塞陽露出一個威脅加不懷好意的眼光,看的眾人絲毫不敢有異議。
碩親王府的馬車隊走遠了,阿洛乘望著塞陽的馬上英姿,再看到轎子上皇族的記號,他得意的笑了。
第六章
這天,晨曦拂照,端捷公主就醒了,貼身丫鬟忽蘭服侍她梳洗更衣後,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望著她家主子。 “公主,您近日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忽蘭微有 怨的咬著唇,小心翼翼的問著。
“怎麼啦?我臉上刻了字嗎?”端捷輕輕一笑,站定身讓侍友們為她披上鮮紅色的斗篷。
“奴才實在猜不透公主的心意,自從那日在皇上那 見過塞陽貝勒之後,公主就整天魂不守舍的,教人好生擔心。”忽蘭的直言直語引來端捷一個靦 羞澀的笑容。
“你知道塞陽貝勒是誰嗎?”端捷泛起一絲甜蜜的笑意問。
“不就是碩親王府的貝勒爺嗎?上回舞劍的事,弄得人盡皆知,想不知道他,都很難!”忽蘭沒什麼好氣的回答。
“忽蘭,你好像對塞陽貝勒很不滿意喔?”端捷抿唇而笑,“塞陽貝勒招惹過你嗎?瞧你一臉義憤填膺的,像恨不得宰了他似的。”
“奴才是恨不得沒錯!”忽蘭神情譏誚的打鼻孔 冒出一聲冷哼,“誰不知道公主您已經許有婚配,且離大婚之期已不遠了,皇上寵愛著您,宮 都為您的喜事在歡騰準備著,哪 知道半路會跑出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塞陽貝勒來,攪和得您芳心大亂,這怎麼得了?若教額駙給知道了……
“死奴才!誰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