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立在床邊,目光專注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眼睛一眨不眨的。
鍾澤拿著醫藥箱走進來,直接插進了這父子兩人中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默哀?”
墨司霆一腳就踹了過來,幸好鍾澤眼疾手快的躲開,嘻嘻哈哈的笑了一聲,“我看氣氛實在是低沉,開個玩笑。”
鍾澤是畢業於哈佛大學醫學院的博士生,現任華國首屈一指的仁愛醫院的首席外科醫生。
卻被叫過來看這種……
“她發低燒,吃點退燒藥就好了。”
鍾澤白眼都已經快翻破天際了,對著這一大一小如臨大敵的眼神,他都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就只有感冒發燒這點小病的患者,而是一個需要上手術檯的重症病人。
“就這樣?”墨司霆揚了揚眉梢,眼神裡還有暗色。
“嗯,就這樣啊,還想怎麼?”
鍾澤直接拉著墨司霆出來,遞了一支菸給他,“老墨,這女人什麼意思?”
“我女人。”
“……”
鍾澤低頭點了香菸,咬在嘴裡,“你都打了萬年光棍了,怎麼忽然就鐵樹開花了?”
墨司霆眼光諱莫如深,“她是小墨的媽媽。”
鍾澤瞳孔猛地放大,半天都沒回過神來,菸蒂都快燒到手指才低低的罵了一聲出來:“艹!”
他手忙腳亂的把菸蒂給按滅丟進垃圾桶裡,摸出手機來給好哥們打電話。
“老陸,特麼的老墨要第二春了!”
…………
這一覺,喬知暖睡的很安穩。
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靠近腿邊蜷著一個小包子,她眨了眨眼睛,昨晚的記憶才慢慢的回籠。
她想起來了。
昨晚是墨司霆去警局把她給帶了出來。
又欠了他一個人情。
她動了動手臂,小包子就醒了,揉了揉一雙惺忪迷茫的大眼睛,在看見喬知暖的時候,眼睛一下放出光彩來。
“小包子。”
喬知暖摸了摸小包子的小腦袋。
墨小墨看見了喬知暖手腕上的淤痕,皺了皺小眉頭,用小手指輕輕的碰了碰,抬頭看喬知暖的臉色。
喬知暖笑了笑。
墨小墨想了想,趴在喬知暖的身旁,捧著她的手腕給她呼呼。
呼呼就不疼了,以前他膝蓋擦傷的時候,外婆就是這樣給他呼呼的。
墨司霆端著早餐進來,看見的就是自己兒子撅著屁股在給喬知暖吹手腕的一幕。
他徑直走過來,直接就把兒子給拎著放到一邊,拿過床頭的一個白色的藥膏擰開蓋子,在修長的食指指尖擠出一點來,均勻的塗抹在喬知暖的手腕上。
“頭還暈不暈?”
“還好……這是哪兒?”
“楓林苑。”
喬知暖有些驚訝。
楓林苑,絕對是安城寸土寸金的房子,而且有錢的暴發戶都買不到,都是面對頂級的豪門世家開放,內部名額。
她曾經從外面經過,幾次仰望這片用金子堆砌起來的富人區,卻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走進來。
喬知暖被男人微粗糲的手指握著手腕,面板蔓延開火熱的觸感,想要掙開,被男人握緊了,“別動,不塗藥的話會留疤。”
也不知道是男人的手指,還是藥膏,涼沁沁的塗抹在手腕上,叫她一陣心跳加速。
墨小墨瞪著眼睛,扭著屁股從老爸的身旁強制性的擠過來,小手攏成了喇叭形狀,給喬知暖的手腕處呼呼。
喬知暖:“……”
墨小墨舉著手機:“喬喬,我給你呼呼,你就不疼了。”
這父子兩人叫她壓力很大啊。
好不容易等到墨司霆塗好了藥膏,喬知暖從他的手掌心裡抽出手腕來,“謝謝你,墨先生。”
“又是這句話?”墨司霆挑了挑眉梢,薄唇輕抿著。
喬知暖避開他的目光,“我、我……等我賺了錢,我會報答你。”
“我不缺錢。”
喬知暖看出來了。
他身上是純手工定製的高階面料西裝,手腕上的一隻百達翡麗男士腕錶,就價值上千萬,他如何會是想要從她身上要錢呢?
她咬了咬唇,低著頭攥著自己的衣裙,“可是我沒什麼能給你的。”
“你怎麼知道你沒有?”
男人用手指抬起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