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就一直是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眼前總有一團一團蔓延開的光圈,光圈中人影晃動,最後能看清的,只有墨司霆一個人。
她還以為是夢。
只有夢裡的墨司霆會離她這樣近吧。
可是,當她睜開眼睛,感覺到頭腦重重的向下垂,頭頂是大片吊頂的水晶吊燈,又閉上了眼睛。
再度睜開。
還是沒有變化。
她這是在哪兒?
墨司霆從浴室裡面出來,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把冰袋裹著,抬頭看見坐在床上的喬知暖,“你醒了?還難受麼?”
她就這樣呆愣的看著男人走了過來,抬手將裹著毛巾的冰袋覆在她的額頭上,才如夢初醒般的伸手去推他。
“你怎麼在這兒?”
墨司霆直接扣住她的腰,“這是我的總統套房。”
喬知暖這才打量起酒店房間,很明顯比起剛才她和呂梨共住的那個標間要高出好幾個檔次了。
“我……”
喬知暖感覺到腦子悶熱擁漲的感覺逐漸清涼了下來,她慌忙想要推開墨司霆。
“我自己來就行了。”
墨司霆目光冷然的落在她的面上,也不回答,也不放手,就這麼靜靜地扶著冰袋在她的額頭上。
喬知暖手指蜷縮了幾次,攥著睡衣的布料。
過了一會兒,墨司霆放下冰袋,額頭抵上來。
喬知暖猝不及防躲閃,還是被墨司霆給按著後腦勺在額頭上輕輕觸碰了一下。
物理降溫還是卓有成效的。
墨司霆把冰袋擱在床頭櫃上,才抬眼去看她。
她低著頭,目光亂瞟著,手也似乎是不知道往哪裡放,手指絞著衣帶。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她這樣手足無措的時候。
就算是曾經叛逆的高中時期,被叫家長當成問題學生,都沒有過。
墨司霆伸手去握她的手,她驚了一下,想要抽出來,被男人更深的給握緊了。
緊接著,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喬知暖委屈的哭了。
“墨司霆,我錯了,你能不能別看我了。”
女孩子都是愛美的。
更別提。
女,為悅己者容。
她記起來曾經聽到過的一個古代故事,漢武帝極為寵愛的李夫人在病重逝去前夕,全身蒙在被中,不讓漢武帝探望,直到去世。
古人有古人的智慧,李夫人也只是想要漢武帝記住她最好的模樣,在她走後還能照拂她的兄弟家人。
而現在,她腦子裡只想著。
她不想叫墨司霆看見她這個樣子。
墨司霆用手指去擦她的眼淚,“別哭了,嗯?再哭我就吻你了。”
每次都用這樣的話來威脅。
而每次,都卓有成效。
喬知暖閉上了嘴巴,沒有嗚咽出聲,眼淚從眼眶靜靜地流淌下來。
墨司霆一聲低低的嘆息,從喉嚨裡溢了出來。
無可奈何。
喬喬,我要拿你怎麼辦?
他捧著喬知暖的面龐,便低頭吻了下來。
喬知暖及時的反應過來,用手背捂住嘴,他的唇印在她的掌心裡。
“你不是說不吻我麼……”
墨司霆拿開了喬知暖的手,“我改主意了。”
他細細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面上,眼睛上,又繼而向下,流連在她的鎖骨……
喬知暖察覺到他下一步的動作,好似是脫水的魚一樣掙扎了兩下。
墨司霆在她的耳邊輕輕地道:“我不僅要吻你這裡,還想要吻你那裡,吻遍你全身。”
喬知暖有一秒鐘的空白,然後愕然的瞪大了眼睛,瞳孔擴散。
“墨司霆,你瘋了!”
喬知暖想要擋開他,他卻已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壓在頭頂,另外一隻手已經按下了床頭的燈的開關。
頓時,一片漆黑。
視覺陷入了黑暗之中再也看不到。
唯獨感官變得意外的敏感。
“不行,墨司霆,不行……你瘋了……”
喬知暖想起來醫生的話,聲音都在發抖,“不能……會傳染的……”
她在網上查過。
這種傳染性面板病從古代就是發生與親密的人之間的xing愛,她原本對於這點禁忌也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