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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監腳步沉沉亂作一團。內殿外間,一抹牡丹富貴屏風後,太皇太后,太上皇,皇太后,三王爺正滿面愁容,或坐或站地躑躅在那裡,心焦似焚……太皇太后一身的悔恨憔悴,樣子仿若一下子老去了許多,軟軟癱坐在軟榻上,捶胸頓足,一臉的悽苦,“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自作主張把那女子譴散出宮?誰知他們似真似假玩得什麼把戲?看著他們痛苦難受互相折磨,我便心想著,總不能再出現一個白髮飄飄心傷若死吧?這一切,便由老祖宗來了結了吧!誰知,老祖宗我好心做壞事,把一對真心相愛的人又活生生拆散了!真不該,真不該,活不成了,活不成了,若珏兒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斷然活不成了……這一次,我不僅是要了尋兒的命,也要了珏兒的命了啊!總以為,尋兒去了,他在湖邊建個宮殿作個念想也就罷了,誰曾想他竟是想著隨她也投了湖……唉,老祖宗我再活不成了,我愧對龍家的列祖列宗啊……”太皇太后嘴裡悲苦地說著,手捶著胸膛,一臉的懊悔心傷。

“母后,你且不要再痛苦自責了,珏兒是天命所賜,斷不會有事的……對那個女子,我也有悔呀!唉,天意弄人,我們怎樣做都是錯……”太上皇嘴裡安慰著太皇太后,眼裡竟也是一片愁苦。皇太后輕輕站起身,坐在軟榻上,為太皇太后輕輕拭去那一臉的冰冷淚水,“母后,你也不可太傷心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珏兒好,他不會怪你的!他只是一時的想不開,待以後日子長了便會明白你的一片苦心……”“可是,我確也害死了尋兒呀!那個孩子,永遠都是我心中的痛……我怎能再賠他一個尋兒?飛兒曾經告誡過我了,可我……唉,早知如此,便一切都順著他的心了……”太皇太后說著,眼裡悲痛難抑,便伏在皇太后身上痛苦失聲起來。

站在紗縵邊,我心似怒海狂潮,心傷驚痛一片!透過輕紗,寬大的龍床上,他正一臉沉寂毫無生氣地躺在那裡,師傅正一臉的肅然冷冽,為他扎著金針,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凝重。那一旁,青夜正焦灼的滿頭冷汗,眼隨著師傅的手,心也慢慢地往下沉去。我心一驚,轉臉望著他蒼白削瘦的臉頰,幾月不見,他竟枯瘦憔悴如此!心碎裂,淚水狂流,再抑不住,一下子撲倒在他的身上,“皇上,你快醒醒,醒醒,你怎麼這麼傻……你不光是為我一個人活著,你還有國家,親人,你還是成千上萬的子民……皇上,你快醒醒,你對我的心我看到了,看到了,夠了,你快醒醒,你不能這樣沉睡……”我聲音悲泣,伏在他身上痛苦不堪。突然,肩頭一緊,似是有人在撫著我,我心一驚,倏地抬起頭,卻發現他正緩緩睜開眼睛,我心一喜,正欲從他身上起來,不料,他竟一下子坐起來抱住了我,“尋兒,尋兒,是你嗎?我終於見到你了,見到你了……我知道你終會來看我的,我想你,找不到你,我心痛得都碎裂了……”我心驚懼,睜大眼,望著依然沉昏在床上的‘他’,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他竟然也靈魂出體了!我身子一慟,猛地扳動著他的身子,嘴裡大喊著,“皇上,你快回去,快回去,師傅正在救你,你不能這樣,快回去……”“不,我不回去,尋兒,我要找到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能沒有你……我錯了,我不該故意氣你的,我後悔死了,尋兒,活著不能跟你在一起,死後我便隨著你吧……”他執拗地抱著我的身子,嘴裡痛苦喃喃道。“不要,不要……”望著榻前師傅那越來越灰敗的臉,我急切地推著他僵硬沉重的身子,使勁地往他軀體上按。“皇上,我求求你,你快回去,我沒有死,沒有死……皇上,你好好看看我,我現在正活得好好的,你快回去,終有一天我會來找你……”“不,我不相信,有人在湖裡發現了你的包袱,裡面還有老祖宗給你的懿旨……你投了湖,我翻遍了整個月溪湖再也找不到你,我再也見不到你……如今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要隨著你,天涯海角,再不離不棄……”他痴痴地抱著我,眼神情深似海,我心感動,酸楚不已,淚水狂流間也痴痴地緊緊地抱住了他。片刻,我看到師傅竟然頹喪地停住了手,沉重悲痛地跪在了床前。太上皇和皇太后,三王爺都已默默走進了內間,臉上淚水漣漣,一身悲痛悽苦難奈!室外,太皇太后更是失聲痛苦起來,我心一慟,急切地捶打著他,拼命按壓著他的身體,“皇上,你快回去,我真的沒有死,你只要好好地活著,總有一天我會來找你的……我答應你,一輩子與你真心相守,再也不分開……”“不,我不要,我想你想的難受,我現在就要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他任性般地抱著我再不放手,我心一急,驀地扳過他的身子,唇便那樣溫柔急切地貼了上去……他身子一震,急促狂熱,嘴唇冰冷細膩一下子狠狠吸住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