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此時也一片輕柔。“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情天夜夜心。”我不要那份虛無,我只要屬於我的那份風輕雲淡的真實。
卻不知,經過我的身邊,某人有意無意地朝我隱身的地方瞟了一眼。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有一抹的心疼。
不知在花影下站了多久,只覺得心中再沒有絲毫的雜亂,便輕輕從隱身的花影下走出來。
“哎,你怎麼從那裡竄出來?你在那裡幹嗎?”清冷的聲音。
我一聽心便笑了,抬起臉,含著笑:“我是算準了錦蘭公主和洛公子會在此時此地經過,所以粗丫頭在此靜侯二位的大駕光臨。”說著一揖,非 常(炫…書…網)沒誠意的話,讓錦蘭公主不由地笑了。
洛紀當然不相信我的話,他探頭朝我隱身的地方仔細瞧了瞧,確定沒發現異常,才轉過頭意味地說:“我還以為你在此私會情郎呢!”
“我倒是想啊?可是誰會喜 歡'炫。書。網'沒有品貌的粗丫頭呢?”我似真似假地說。
“你現在可不是什麼粗丫頭了,‘錦瑤郡主’還真會自貶呢!”洛紀酸酸地說。
“你不會還在介意我當時對你的隱瞞吧?”我看著他笑著說。
“我哪兒敢呢?”他依舊有些恨恨地說。
“粗丫頭也罷,古千尋也罷,錦瑤郡主也罷,於我只不過是一個符號而已。洛公子相識的可是我實實在在的本人,與其他有什麼相干?難道公子也是重名重利之人?人生難得一知已,公子何必耿耿於懷?”我爽朗地說。
“哼……”他輕哼一聲沒言語,我知道,他也是雅緻之人,不會不明白我話裡的意思。朋友之間求的是真誠和灑脫,又何必在乎那些不重要的身份?只不過他還是在氣當時我沒有等他吧?牡丹苑裡當時的此時此景卻又怎容得下我等他?
於是我輕輕一笑,對著他說:“為了得到公子的涼解,千尋我今天就放歌一曲,博公子和佳人一笑如何?”
我看到洛紀朝天翻了個白眼,不置可否。錦蘭公主卻笑看著我,“錦瑤郡主也會唱歌嗎?”
“不會,”我老實地說,“不過,我只是會唱公子為公主題的那首《一剪梅》而已。”
“噢,是真的?那首詞也能譜成曲唱嗎?”錦蘭公主興奮地看著我說。火紅的錦衣,雪白的肌膚,雪亮的大眼睛閃閃發光,此時她嫵媚動人的神情,讓我都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偷偷瞟了洛紀一眼,那意思是說:你小子還真是嫌到了,這輩子就知足你吧!
洛紀也正在此時看著我,看到我的眼神,彷彿一下子就通曉了我的意思,臉色一變,頓時把牙咬得嗄嘣響。
我在心裡歡快地笑。
“要是能有人伴奏就好了。”我不滿地嘟噥著說。
洛紀又翻了個白眼,“你就湊合著吧,唱成什麼樣還不知道呢!”
“你小看我?”我大叫。
錦蘭公主樂得哈哈笑。
和洛伴嘴讓我的心也歡暢了不少,於是一首《一剪梅》便輕吟而出:
真情像草原廣闊
層層風雨不能陰隔
總有云天日出時候
萬丈陽光照耀你我
真情象梅花開遍
冷冷風雨不能淹沒
就在最冷枝頭綻放
看見春天走來你我
雪花飄飄,北風嘯嘯
天地一片滄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只為伊人飄香
愛我所愛,無怨無悔
此情長留人間……
我歌聲剛停,隨歌聲而起的笛音也消失無蹤。我正納悶,誰在和著我的歌聲吹笛?轉過一叢花樹,我便看到似謫仙一般的義哥哥正把青翠的竹笛從唇邊拿開。看到他,我臉不由一紅,他正一臉溫情,笑意盈盈地看著我們。
“我說呢,整個錦繡王朝還會有誰比二王爺的笛子吹得如此傳神動聽呢?”洛紀有些調笑地說。見到義哥哥也不施禮,就那麼晃悠悠地渡到了義哥哥身邊。義哥哥看著我們只是微微笑,眼神晶亮,好不奪目。看來他倆很是相熟隨意。
“是我唱得好,好不好?”我在一旁急著抗議地道。
“算了吧,就你那嗓了,若不是二王爺為你和音,你早把滿院子的人嚇跑了!”洛紀看也不看我惡聲惡氣地說。
“我有那麼糟嗎?”我看著他大吼道。
“哼……”洛紀不屑地輕哼一聲,那意思非 常(炫…書…網)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