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勉強想退,但是他馬上用手把我按了回去。我怕了,縮著肩膀,試圖撒嬌:“怎麼了嘛,我好睏的,不要鬧我啦。”
他笑了一聲,低頭親了我一下,有些很親暱的意味,廝磨著不肯退:“我不鬧你,可你要我就這麼睡在你身邊我可受不了。”
“……”我有點費解,耐心地道,“我說了,我今天不方便。”
他道:“我知道。”
我:“……”既然知道那你還想怎麼樣?
他抬手拂開了我肩頭的衣裳,低頭吮了肩頭細膩的肌膚,一點一點地流連。酥麻難耐的感覺,讓我不禁伸長了脖子。他見我已經動情,便摟住了我的腰,把我稍稍捧起來一些,把頭埋進我懷裡。
有些兇狠的舔吻在胸前,讓我不禁低低地叫了一聲,抱住了他的頭。
他的手段極其高超,這是我就領會過的。我鬧不清楚他到底要幹什麼,他只是不斷地**我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往下,等到我驚恐地叫了出來,又會移開。我的心就像一隻小兔子,被他拎住了耳朵,提在懸崖上盪鞦韆。分明嚇得要死,又不知道該不該停。
更要命的是他的神情是有些貪婪的,分外情動,眼睛水水盈盈。好像就是要誘惑我跟他一起幹什麼壞事。他在用眼睛告訴我他需要我,告訴我放縱吧就這麼墮落到死也沒關係。
我抓住他的頭髮,哭著要求他:“別,別這樣……”
他的喘息聲就在我耳邊,好像很難耐:“可是我很難受……小韻你幫幫我。”
我的手指無力,他的頭髮便從我指縫裡溜出去。我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有些不解。
他抓著我的手,按到那裡去,燙得我的心尖都要發顫。他隱忍地悶哼了一聲,額頭上滴下了汗。
他低聲道:“幫幫我。”
我低泣著道:“可是……”
他低下頭,咬住我的耳朵,細細地啃噬:“可是什麼……幫幫我,隨便你用什麼手段。”
我沒有辦法了。
被他抱起來放在了身上,我幾乎是抖著手解開了他的衣襟。他光潔的肌膚便露出來。緊實的肌理,隨著呼吸一次一次收緊。這身體太年輕太美好。
我忍不住就被深深誘惑。
事後,我端著茶杯在漱口,一直低著頭,恨不得把臉也埋到杯子裡去。
安玉寧一直給我拿著杯子。這會兒便道:“好了沒有?別又把漱口水咽回去了。”
我:“……”
手忙腳亂地把杯子還給他,自己往被子裡鑽了。他似乎笑了一聲。
可是我卻想,我大約是睡不著了。
他的手指在被子上輕輕地拍著,半晌,把被子揭開了,低聲道:“委屈你了。”
我張了張嘴,沒說話。
他沉默了一回,突然又道:“你還記不記得思文?”
我:“……”
他卻不用我回答,徑自道:“他也在蘇州。也許還能與他見上一面。”
我翻過身,有些費解地看著他。剛剛我在想,我如果說記得,他一定生氣。我若是說不記得,他八成不信。可是他現在又說出這種話來,著實讓我覺得他這個人反覆無常得很,完全搞不懂。
他道:“思文的醫術日益精進,說不定,他能治好你。”
我輕聲道:“你很在乎我想不想的起來麼?”
他似乎微微一怔,然後有些無奈地道:“為什麼這麼說?我怎麼會想要你一直不記得。”
我徑自道:“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的,也沒有什麼煩惱。難道你不怕我想起來一些不好的東西來?”
他沉默了。
半晌,他把我抱起來,讓我坐在他懷裡,認真地道:“好的,不好的,都是我們一起經歷的。不管你想起來之後是要同我鬧還是別的什麼,我都覺得沒什麼。”
我看著他,不說話。
他摸摸我的臉,眼睛裡有些探究,但是還是沒有把那些話說出來,只徑自道:“不管你到底在打什麼鬼機靈主意,有些話我還是自己來告訴你。”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說罷。”說完我又覺得好像不合適,低了頭做出一副受虐相,道:“我聽著。”
“……”他看我這樣,倒是笑了一笑,捏了捏我的下巴。然後卻陷入了深思。
他的聲音又輕又緩,好像是一條溫暖的河流。
“我與你母親,安家四小姐,本來是同宗姐弟。後來我遭逢家變,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