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抱怨的道,末了又問了句:“你們是哪一部的?我記得城中沒有你們這種軍裝?”
崔連長下了馬,面無表情的道:“既然你們也是革命士兵,那麼就跟我們走吧。另外,我不知道什麼庶堪兄,我們是鄂中革命軍第三協士兵,接到四川同胞的求援書,大帥派遣我們前來支援四川同胞的!好了,解決了巡防軍營,跟我往巴縣知縣衙門趕去,重慶知府衙門有人盯上呢。。。走吧。。。”
那軍官明顯臉上一愣,鄂中革命軍。。。這名字怎麼聽著那麼熟悉呢?只是一時之間他也想不起來是哪裡聽過,只知道他們不是本城的軍隊,可能是從外面過來的。
面上古怪了一陣之後,又聽到那剛才跟他交談那人詢問軍械庫在哪裡,他索性不去想了,乾脆自己親自上陣,帶領幾個騎兵連計程車兵,去接管巡防軍的軍械庫了!
而此時,城中一處宅院內。同盟會重慶支部主盟楊庶堪聞之城中有一軍先行舉義,先是一喜,突然面色難看了起來。另一處宅院,城中喊殺聲傳來之後,張培爵便派人出門去打聽訊息,得知是會黨跟一群不知來歷的新軍正在強攻城中重要據點時,他氣得臉都白了。
說起來張培爵絕對稱得上是四川革命黨人之中的先驅,從五六年前就開始謀劃四川革命了。前段時間楊庶堪等未經過他同意,擅自要迎接之前名字連聽都沒聽過的夏之時為蜀軍大都督時,他便幾次反對,最後才定下了以他為都督,夏之時為副都督的計劃,就等夏之時帶隊抵達重慶,而他們就會在21日深夜發動舉義。。。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卻給一幫他不知道底細的人先奪了去。
要知道重慶這地方,他們可是準備了幾年之久,也難怪他會如此氣急敗壞了!
經過幾個小時熙熙攘攘的戰鬥,巡防軍軍營,川東道臺衙門,重慶府府衙,巴縣縣衙,水警衙門,重慶警察局等戰略要地被一一攻破。戰鬥出奇的順利,一千七百餘人的巡防軍加巡防營和六百多人的警察、水警除了傷亡的三四百人後,其餘的都被俘虜了。甚至一部分警察和水警在何進他們開始進攻巡防軍大營的時候,就趕忙給自己手臂上綁上白布宣佈起義了。
三更天的梆子聲才剛敲響第三聲,但是街道上到處是扎著白手巾反正的警察和第三協荷槍實彈計程車兵邁著整齊的正步在不停的來回巡邏,家家戶戶男人女人們都偷偷摸摸的從窗戶裡朝著外面觀望,他們不清楚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知道這種情況下還是有點警惕性的好,萬一亂兵闖進家門,也好早點逃跑。
楊庶堪和張培爵站在川東道臺衙門的門口,身後還跟著從被窩裡面拖出來的,睡眼惺忪的十幾個同盟會重慶支部成員。
他們先是在城中轉了一圈,結果發現凡是他們之前聯絡過的武裝,不是如今已經被這不知名的勢力吸收了,就是在之前的混戰之中被打死了。最後得出的結果是,他們辛辛苦苦在重慶準備了許久的力量,都在這一夜後消失的七七八八,幾個人氣得麵皮都一陣青白,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更有人喋喋不休的罵了起來!
不過這一路上見到的一隊隊全副武裝,邁著正步巡邏計程車兵令他們心中底氣越來越不足。
“滄白兄。。。看出什麼來了沒?”
張培爵在路上臉色難看的問道。
“嗯!”
楊庶堪點了點頭,目光未定:“應該是新軍吧,暫時還不確定是來自貴州還是雲南的!”
11日,雲南都督蔡鍔自稱接到四川鄉紳邀請,派兵兩部入川。。。目的十分明顯,雲南貧瘠、他就是要奪去四川自貢等地,如果可能,甚至吞下整個四川。。。
張培爵等對於蔡鍔入川之事初時還十分歡喜,不過很快便認識到了他的險惡用心了。
滇軍入川走得乃是川南道,直奔敘州府。與此同時,保路同志軍川南大將………同盟會員趙端則早於是年6月由日本東歸,在關河流域秘密組織反清起義,11月3日,趙端乘勝率義軍戰於河口,11月4日,再戰於麻柳場,11月5日,進圍鍵為城。朱登武不敵,向成都逃竄,黔軍逃往宜賓城。接著胡重義又引兵牛華溪與嘉定敗績的羅子舟會合,經清水溪渡銅河,過雷波、馬邊,包圍屏山,駐屏山的清滇軍不能抵禦,倉惶撤回雲南,川南革命軍攻佔屏山。庚卯,川南革命軍又率師經安邊、柏溪而下,包圍宜賓城,周圍同志軍蜂起響應,一時號稱14標統,兵力二萬餘人。
11日,滇軍入川之時,蔡鍔上“援蜀案”三大宗旨:“1、天府之國為形勢所必爭,川亂平,則鄂無牽制,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