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忍不住打個寒顫,那兩兄弟身上只有褻褲,更是凍得直打哆嗦,互相埋怨著,為什麼把衣服都脫光了。
片刻後,林易終於看清了那黑暗之處的兩道人影,是一個老嫗,身後還跟著一身戎裝的長鬚中年男子。那老嫗身披黑色長袍,把全身上下包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其面容,隨著步伐不停地擺動的長袍,前後上下竟然有時碰到了一起,好像那長袍之中根本無物一樣,顯得十分陰森恐怖。
老嫗身後的那中年男子,林易卻見十分面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林易突然想起原來是那長安城中大街小巷早已貼滿了此人的畫像,這人竟是那叛軍匪首齊萬年。
“桀桀……”那老嫗發出如同老鼠偷啃玉米那種聲音,陰森而又讓人作嘔。
“原來你就是那白骨夫人,為什麼要暗害我們兄弟二人!”那為首的哥哥絲毫沒有懼意,對著那老嫗據理力爭道。這兩人雖是有點傻,到底自是大派弟子,見識卻是不凡,一眼就認出了這老嫗的身份。
“桀桀,讓我來猜猜看看,你叫張希對不對?你弟弟叫張夷!我和你們父親張虯可是多年的老朋友,看來那張虯還真把自己當成了盟主,竟然要過問本座的事情!”那老嫗突然開口對著那兄弟二人道,聲音依然是陰森的令人作嘔,更奇怪的是她竟然也認識這兄弟二人的大名,還要跟他們套近乎。
“哈哈,看來我們兄弟二人在修真界的名聲不小啊!”那弟弟張夷興奮道。
“這不是父親叫我們倆人來的,我們是偷偷摸摸跟著妹妹來這裡的,再說我們也沒做錯什麼,還給你們免費打了好多天的工,你們這些奴才竟然不認識我們兄弟二人的大名,竟然連頓像樣的飯都沒招待!若不是他們過河拆橋,我們兄弟是懶得要這些狗奴才的性命!”張希也跟著道,果真是入世不深的傻子,竟然就這樣相信了這老嫗的話。
林易此時終於也知道了這兄弟二人的姓名,原來是那雲夢山掌門的公子,難怪修為如此精湛,只可惜是個傻子,難怪他們修為早已到了煉己築基圓滿之境,卻遲遲沒有築仙基,畢竟這修真資源如此匱乏,即使是掌門愛子也捨不得這般糟蹋修真資源。那令自己日夜魂牽夢縈,夢寐以求的女子張微原來竟是這兩人的妹妹。
“視而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這兄妹三人起的真是好名字,林易忍不住感嘆道。看來這張虯雖是修習仙劍之術,卻對老君的《道德真經》卻是十分推崇。
“剛剛好像有什麼東西襲擊我,卻突然化為灰燼,當時我好想聽到一聲琴鳴音,這應該是小妹,她騙了我們待在這爐窖中好今天不現身,現在終於出現了!”張希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撓著頭道。那張夷也跟著興奮地大聲呼喊道:“妹妹……”
林易早已猜出這張微就是隱藏在這洞穴內附近,卻是發現不出任何蹤跡,看來此人隱匿之術十分高明,甚至這白骨夫人只怕也沒有發現。這才以語言試之,只是她這兩可愛的哥哥果真是出賣了她。此時才隱匿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林易只覺得一陣香風傳來,忍不住心猿意馬,想入非非,一個颯爽英姿,體態玲瓏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自己身旁,只是輕紗遮面,看不清面容,體內那彭祖心經在劇烈地波動著,比那羊恭容還要強上三分。
這果真是那人不假,鳳鳴閣中的那個洗去眾人心中汙垢浮塵的無音仙子,洛陽城外那個讓其怵目驚心的要收回師門重寶的女刺客。只是這短短半年多的時間未見,想不到其修為又是突破了一大步。
“張姑娘,見了長輩,為何不及早現身行禮!”那老嫗又是對著張微大言不慚道。
“少廢話,我們五大劍仙世家和魔道勢不兩立,家父怎麼會認識你這樣的魔道妖人!”張微嬌聲氣憤道。
“桀桀,我以為你們雲夢山的弟子都是傻子呢!”老嫗又嘲諷道,緊接著又道:“既然勢不兩立,那你就先殺了你身邊那青年吧!告訴你,此人可是*那老鬼的傳人!讓你們這些姑娘又愛又恨的人!”
林易真是一個晴天霹靂,這白骨夫人果真是十分陰險,就這樣不會吹灰之力就把矛盾轉移了,成了她的擋箭牌。這白骨夫人修為果真深不可測,一個照面就看出他的師承來歷,可能就是他那體內的樂氣暴露了他房中修士的身體,幸好她還不知道自己就是當今大晉太子的身份,只怕早已擒住了自己。
那張微一聽到這個令她吃驚的訊息,立即感到一陣抖動,看來這三峰派陳圖及其弟子果真是臭名遠揚。林易能感覺到她的雙眸中傳來的憤怒目光,赤熱的好像要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