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廷元道:“那是幾個月前的事了。”
駱騏道:“幾個月前,你就跟呂伯玄拆夥了?”
範廷元點頭道:“總捕頭也知道這件事?”
“我只知道你們已拆夥。”
“如果我沒有記錯,總捕頭調職開封,不過半年的事。”
“你沒有記錯!”
“這半年之內,呂伯玄方面我不清楚,我並未跟官衙有來往。”
“呂伯玄也沒有。”
範廷元詫異問:“總捕頭,你怎麼會注意到我們兩人身上?”
駱騏道:“我調職來開封,第一件事就要下屬提供住在開封,和附近一帶的武林中人名單,以及他們的慨況。”
範廷元“哦”了一聲。
駱騏解釋道:“根據我多年來辦案的經驗,多數的案件,都是直接或間接與武林中人有關係,尤其是命案。”
範廷元點頭同意。
駱騏又道:“你跟呂伯玄是結拜兄弟?”
範廷元道:“總捕頭的記憶力真好,這一帶的武林人物近千,總捕頭只聽到我們兩人的名字,就能想起龍虎鏢局,以及我們是結拜兄弟,這就不簡單了。”
駱騏道:“可能你們的名字,容易令人注意,而鏢局附近,目前又發生了一件案子,我正巧將住在城北的武林中人名單翻閱一遍。”
範廷元順著這話題問:“這裡附近發生了什麼案子?”
駱騏道:“商人洪年財的兒子洪富春,在‘群芳院’那條街上被人綁走。”
範廷元道:“我知道洪富春這人,但不知他兒子被人綁走,我並不住在城中,這幾天也沒有進城。”
駱騏道:“你跟呂伯玄拆夥,離開龍虎鏢局之後,搬去什麼地方?”
範廷元道:“城西五里的白楊橋,那裡我有四幢房子,地方很清靜。”
駱騏道:“你在開封城裡住了幾年?”
範廷元道:“大慨有七年。”
駱騏道:“七年不是一個短日子,一個人住在開封城這麼熱鬧的地方,竟會搬到白楊橋這麼僻靜的地方,不是有點奇怪麼?”
範廷元道:“並不奇怪,我生性就愛清靜,何況白楊橋那一帶景色宜人,是個令人留戀的地方。”
駱騏道:“這麼說來,開封城裡並不使你十分滿意!”
範廷元點點頭道:“是的。”
駱騏道:“你有這樣個性,似乎並不適宜做霸氣 書庫 鏢師,你怎麼會做起鏢師來的?”
範廷元道:“說來簡單,因為呂伯玄開的是一家鏢局,我既然一心要幫助他,就只好在他的鏢局做一個鏢師。”
駱騏似有所悟,道:“龍虎鏢局是呂伯玄開設的,你是龍虎鏢局兩個鏢頭之一?”
範廷元道:“這是呂伯玄瞧得起我,所以將這家鏢局的名稱用了‘龍虎’兩字,這裡本來叫‘三環鏢局’,所以用上這個名字,因為呂伯玄所用的兵器是三枚鐵環。”
司馬上雲接道:“很少人使用這種兵器”
範廷元道:“河南‘飛環門並非很大門派,所以弟子也不多。”
駱騏立即問:“那你為什麼要幫助呂伯玄?”
範廷元道:“他對我有救命之恩。”
嘆了一口氣,又道:“那年我在大漠被仇敵圍攻,雖然最後將仇敵殲滅,我自已也重傷倒地,就在那時來了十多條餓狼,若不是呂伯玄保鏢經過,及時將我救起,我已死在那群餓狼的爪牙之下。”
駱騏豁然道:“你是為了報恩。”
範廷元道:“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只是這些年來,他一切都很順利,一直沒有讓我有報答他的機會。”
駱騏接上一句,道:“現在你就不必再為這種事擔心了。”
範廷元突然笑道:“我離開龍虎鏢局後,已沒有為這種事擔心,我們的關係,當時已經一刀兩斷了。
駱騏道:“這是呂伯玄的意思?”
範廷元道:“那是他的疑心太重。”
駱騏問:“他懷疑什麼?”
範廷元道:“懷疑我與他的妻子,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
司馬上雲和駱騏的視線,都不由的落到那女人身上,那女人臉上驟然紅了起來。
司馬上雲下經意的問:“這位姑娘是……”
範廷元稍作一頓,才道:“她就是呂伯玄的妻子喬瑛。”
司馬上雲脫口“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