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肯回到原來那棟公寓。
她找出鑰匙,推開防盜門。
幾個月沒回來,這裡什麼都沒變,包括那種噬骨的冷清和孤獨。
有人說,孤獨久了,就會成為習慣,其實不是的,只有真正孤獨過的人才會明白,她們多麼渴望得到關懷,得到陪伴,不承認的,都是在自欺欺人。
徐真真疲憊無力的倒在沙發內,只要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宋堯魅惑的俊臉,分開重疊,像魔鬼般糾纏著她。
徐真真害怕,陡然掀開眸仁。
沉默,無盡的沉默……
一秒,兩秒,三秒……
徐真真緩神後,拔聲尖叫,“啊——”
她忙扳起沙發上的靠枕,扔向傾在跟前的這張臉。
宋堯一把接住,“鬼喊什麼?”
徐真真難以置信,趕緊退到扶手位置,“你怎麼會在這兒?”
男人居高臨下,就勢杵在原地,燈光映襯出的身影,修長筆挺,同那張臉蛋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他劃開嘴角,展開抹冰冷的笑,“就你這豬腦子,被人入室很難嗎?”
徐真真戒備的睨視他,“你想怎麼樣?”
“問我?”
望著他逐漸犀利的眼神,徐真真尤為膽怯,她自己幹過什麼事兒又不是不清楚,好好一個屋頂花園,經她一陣破壞,嫣然成了一堆廢墟。
她承認,她的報復心理在作祟。
“花園本來就是你送給我的。”徐真真找出託詞,理直氣壯,“怎麼,你宋大少賠不起麼?”
宋堯鞋也懶得脫,一腳踩上沙發,膝蓋彎下,同她拉近彼此的距離,徐真真眼前一黑,被男人冗長的暗影整個遮住。
某種壓抑和沉悶,自牆角各處散露出來。
“同我說‘甩’字,徐真真,誰給你的狗膽?”
宋堯張開虎口,攫住她的下巴,只是稍稍掌控,徐真真就像只打了石膏的雕像,動彈不得。
數月來的朝夕相處,徐真真喜歡上了他,她從不否認心裡微妙的情感變化,可,再怎麼卑微的人,也有尊嚴。
“宋堯。”她看著他時,那種深深的目光不著痕跡,“我知道你有了別的女人。”
男人眯眸,“那又如何?”
“既然如此,我還有留下去的必要?”徐真真想笑,唇瓣扯開,卻連著眸底那抹溼潤一起湧出來,“現在不走,難道等著被你趕嗎?宋堯,你侮辱我踐踏我都沒關係,但請你給我一點點選擇權,行麼?”
她的胸腔微微起伏,D罩杯的尺寸,依舊是他所喜歡的。宋堯抬高她的下巴,想用最好的角度,仔仔細細回味這張漂亮的臉。
“怎麼?我不就多找了個女人而已,你受不了了?”
徐真真睜大雙眼,惡狠狠的瞪著他。
男人單薄的唇峰淺抿出個迷人的弧度,性感的嗓音,透著濃濃的玩味,“徐真真,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他的潭底,黑如潑墨,徐真真只一眼,便沉淪下去。
106多餘
這種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竟帶著輕蔑。
似乎她的愛,是個多麼大的笑話。
也對,他要權有權,要貌有貌,不知有多少女人擠破頭想爬上他的床,愛上他的,更是數不勝數。
徐真真唇邊勾起抹自嘲,明知道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場遊戲,誰認真誰就輸了。
“愛上你?”
她挑高眉頭,目光炯炯,溢位不少尖銳,“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宋堯細長的左眸越眯越緊,最後虛成條危險的縫。
這種男人,徐真真怎麼肯讓他得意?
她就是要打擊下他的自尊心,撕碎他自認為的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宋先生,我的視力雖然一般,但也不至於瞎眼,即便你長得和宋賢確實有幾分相似,種馬與身心乾淨的人,還是無法比的。”徐真真單手握住他腕部,力道不輕不重,口中的話卻分量十足,“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都向往美好的事物,我也不例外。”她抬高下巴,脖子繃勒的弧線白皙誘人,“你美好嗎?你都這麼髒了,我扔都來不及,還會傻到去撿嗎?就算百元大鈔掉進茅坑裡,我還要考慮伸不伸手,更何況是你呢?”
字字句句,全數不落的傳進男人耳裡。
宋堯單腿蹬著沙發墊,遮在頭頂的燈光,自他黑色短髮間穿插而入,依稀淬過徐真真眉眼,晃得她眸子有些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