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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楊玉瑤在旁輕聲將玄宗與楊玉環的生辰報與他知曉,待說到玄宗的時候,方士忽然臉色一肅,正衣拜倒:“此乃人間大貴之數,異人不敢不敬。”這才起身來。

楊玉環見他如此,更是信服,心急不已,等著他將求子之術說出來。

方士推演許久,才低聲道:“此事怕是事關重大,單是娘娘一人難以成事,還請容異人求見陛下,與陛下見過才能施法。”

楊玉環大驚失色,這方士竟然要面見玄宗,這如何使得?她欲用這等符籙巫蠱之術求子,若是傳入玄宗耳中,只怕她更是危險!

楊玉瑤此時也變了臉,斥道:“此等求子之事,豈能驚動聖人,分明是你無法可施,才以此推脫。”

那方士不羞不惱,笑著道:“貴妃娘娘與裴夫人勿惱,既然求見聖人,自然不會說明真相。除了求子之術外,異人尚有煉丹符籙之術,可以修生養性,健體延年,若是得煉成九轉金丹,更是可白日飛昇羽化為仙,此乃大道也,聖人自然不會訓斥責怪。”

楊玉環對什麼羽化飛昇這等虛無縹緲之事毫無興趣,只是聽此人說他願意面見聖人,再設法施法。心中已經暗許,她望向楊玉瑤道:“既然如此,三娘你先帶他出宮去。我再設法,讓陛下見他一見。”

楊玉瑤見時候不早,又是帶著個男子在內廷含涼殿,心中早已惴惴,忙應下帶著那方士出宮而去。

他們走後。楊玉瑤卻是靜默而坐,良久才起身吩咐道:“伺候更衣,隨我去紫宸殿。”

東宮裡,太子妃聽著齊媽媽低聲回報:“……裴夫人帶了那方士去了含涼殿,不到片刻又出宮去了,貴妃娘娘便擺鑾駕去了紫宸殿求見聖人。”

太子妃冷笑一下:“看來她真的上鉤了。也是,無所出的貴妃,待聖人百年之後。也只有去靜安殿頤養天年了,再得寵也是無用的。”

“只是想不到楊氏姐妹竟然真的敢討要了五石散,要與聖人服下!”她慢慢在殿中踱步,“如此一來倒是極好,不但接了東宮之急。連楊氏亦是落入我掌控之中。”

齊媽媽低聲道:“只是貴妃用那五石散不過是催情之用,怕是無濟於事。未必能夠有用呢。”

太子妃淡淡笑著:“五石散自然是無毒,但若與那九轉金丹一道服下,那可就……”

“聖人老矣,太子尚在,那時候朝中眾臣便知道該如何取捨了。”太子妃攏起袖子冷笑道,“今日東宮所受的屈辱來日必將如數奉還。”

齊媽媽看著她微微發青的眼眶,低聲道:“太子妃日夜操勞,也該多加註意身子,太子殿下卻是不知太子妃的心意,卻是……”卻是流連姬妾身邊,毫不理會這些。

太子妃聽得提起自己夫婿,那個始終對她冷淡地太子,不耐地道::“由得他吧,如今東宮岌岌可危,他卻毫不在意,竟然只由我這女子四處結交,設法保住東宮,若非為了……我又何必在意這樣一個有名無實的太子妃之位。”

若非為了保住皇甫惟明,她無需如此費心,這冰冷的東宮她住的太久了,早已麻木,那夫婿也不過是名義罷了,只是東宮若是傾覆,必將是以皇甫惟明被處置開始,她不能讓他就這麼死,這個男人為她犧牲了自己的一切,她不可以讓他連性命也付出去。

而此時太子正懶懶躺在太子良媛雲琴的懷中,聽著一旁的侍從稟報:“……萬事已經準備妥當,請殿下放心。”

太子聽得此言,卻是精神大振,一躍而起,大笑道:“好,再好不過,有他這一句話,我還有何可擔憂,天下皆道我這太子昏庸無能,眼看就要被父皇厭棄,既然如此,我就要讓他們好好瞧瞧,何為聖君之道!”

“父皇老了,竟然還貪戀權勢不肯鬆手,我為太子已經十數載,自問盡心盡力,他卻絲毫不肯相信我,竟然還要廢黜於我。”太子一時興致來了,素來不多言語的他卻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我不是大郎、二郎,不會引頸就戮,這太子之位豈是想給便給,不想給便要廢黜的,若是被廢了太子之位,又要叫我如何面對張娘……”

他忽然曳然而止,發現自己說出了不該說與人知的話,頓時目露狠色,冷冷掃向一旁低著頭不敢言語的侍從與良媛雲琴:“方才我所言之事,你們若敢向外洩露半個字,我這便要了你們的性命去!可曾記清楚了?”

侍從與雲琴都是戰戰兢兢,低聲道:“不敢,不敢。”卻是知道他們聽到了不可告人之事,只怕極為重大。

太子此時也沒了再說的興致,坐回席上,向侍從道:“你與我回信,便說讓他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