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掉所有昨夜剩下痕跡,沒有人再提起,沒有人追問到底怎麼回事。先帝駕崩,新帝登基,一切又是新的開始。
先帝駕崩,全國縞素。天下只是知道楚皇即將迎來新帝,卻沒有人知道,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裡,漫漫長夜,修羅戰場,情現成殤!一輛馬車正往南方走去,一路走不曾停歇。馬車裡,緊緊閉著眼的男子慘白著雙唇,雙肩上纏著厚厚紗布,紗布隨著他微微掙扎透出鮮血。男子彷彿沉浸在夢魘中,眉頭緊緊皺著,額前火紅色胎記浸在汗水裡,氳染得逼真異常。
惶惶忽忽間,出現了那個人的臉,如此真實。那人清冷無慾的眼,雪白色袈裟就像那晃眼的燈光,令他睜不開眼睛。那人看著他,眼裡沒有一絲情感,從那雙眼睛裡他看不他自己,那眼裡複雜的東西他看不懂!那人張口,說出沒有任何溫度的話,但卻又像利刃一刀一刀凌遲他一般!
太子已是已死之人何苦在讓世人處於水深火熱,皇權之爭必殃及天下無辜百姓。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楚虹從夢魘中驚醒過來,呼呼的轉著粗氣。肩膀上傳來鑽心的疼,原來一切不是夢!
五木聽到動靜,探進頭來,“爺,沒事吧?”。
刺眼的日光射進來,刺眼得很。楚想抬手擋一擋,才稍微一動尖銳的痛一下子就提醒了他,現在自己就像如刀俎上魚肉,哪裡還有反手的餘力!“現在,是什麼時辰?到哪裡了?”。
五木:“還有天就要黑了,還有一個時辰就到竹州。”。
竹州就到了麼,已經十天了!渾渾噩噩,已經過去十天了。
五木回身繼續趕車,回想到十天前的那個夜晚,噩夢一般,還有楚虹,就那樣倒在血泊中!讓他更無法接受的事,了空長老居然也出現在那裡,眼睜睜看著楚虹傷成那副樣子,卻沒有任何動作!
當時他們正在和那些黑衣侍衛交手,沒想到那些人如何利害,竟是他們從未遇到過的利害對手。不久之前才查出原來在嘉陵成裡,二王爺還培養了一股神秘勢力,號稱狼衛!現在可以知道,正與他們交手的一定就是狼衛!
他們一點優勢都沒有,廝殺步步艱辛,損失的弟兄一個接著一個。終於他可以抽身衝進那個房間,卻看到令他震驚的場景。楚虹倒在地上,身下血流了一地,他才看到楚虹肩膀上兩把大金爪深深吃進肩骨,楚虹的琵琶骨已經被鎖住!
“爺!”
五木甩甩頭,眼裡溼潤,當時楚虹那空洞絕望的眼神,他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但可想而知,對楚虹打擊不小!拼了命,他們從宮裡帶出楚虹,卻也只剩下十幾個兄弟。幸好他們沒有追出來,他們才能有命從皇城出來。剩下的弟兄回到營地,他帶著楚虹一路南下,以能最快的速度也往營地趕,這世上可能只有駝背能醫治好楚虹的傷了。但又不能與其他兄弟一塊走,他們走路崎嶇不平,又偏僻異常。馬車根本無法透過,唯有從竹州繞過去,路途雖平坦些,但路程也多了一圈!
終於在天黑的時候趕到了竹州城,楚虹傷口被汗水浸溼發炎,人已經發熱幾日。到竹州城,進城不遠就是富貴樓,也來不及找其他客棧。五木打橫抱著楚虹就進樓,小二迎過來,“客官,這是?”。
五木人得他,就是那阿四。“阿四,趕緊找間客房,還有請位太夫!”。
阿四看到他懷裡那人傷得確實不輕,他又知道他的名號,看著雖眼生,也許是當家的朋友!想著連忙把人請上樓,有派人去請大夫。太夫請了來,給受傷的那人把脈,搖搖頭看樣子不妙。寫了藥方,付了銀子就走了。
“阿四,麻煩你幫到藥房去抓藥,我們公子一刻也不能多等了!”
。阿四接過藥方,點頭,又問道:“請問客官是我們老闆的朋友還是?”。
那人回到,“我們是劉知府花樓主的朋友。”。
阿四瞭然,他們既然知道當家的真是身份,那關係一定不淺。“我這就讓人去抓藥,你們沒吃東西吧,我等會送上來。”。
五木坐在床邊,疲憊不已,“謝謝。”
當楚虹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兩天以後了。“爺,你醒來了!”。楚虹看著陌生的地方,五木倒了水來,“‘爺,這裡是竹州富貴樓。你已經昏迷了兩日了。”。
楚虹還不能起身,只能躺在床上喝水。不一會,一身女裝花玖良進來了,五木道:“這幾次換藥都是花樓主幫忙。”說著慢慢扶起楚虹。
楚虹看著花玖良,“謝謝。”。
花玖良,輕笑,攤開藥包,“你沒死我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