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十八,許世民亦是十八。許世民和楚虹幾乎是形影不離,他一直站在楚虹的身邊,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當時他就在眾多兵士之列,看著那個人,心道好一個儒雅的軍師。
他素愛習武,在軍中日漸嶄露頭角,最後成為將軍的近士,和他一起的就是五木。他終於更接近那個軍師了。
兩軍交戰,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尋找那個人,原來軍師不會武功!那次敵軍突襲,他為了保護他,背後被弓箭射傷險些喪命。可是他覺得值得,那個人開始注意到他了。
軍隊得勝回朝,他跟隨楚虹,被編入他的個人暗衛隊。後來他書信一封告訴家裡自己喜歡了一個男子,當時父親回通道:忤逆子,敗壞門風,若不於其斷絕來往,休踏入我方家半步!
就此他再沒回過方家,已經五年了。沒想到父親鬆了口,肯認他們的關係了。方正心下歡喜,夜風吹來,懷裡的人微微發抖,方正抱緊他,在唇邊輕輕一吻,心滿意足的傻笑。武陵城的夜真的很冷,方正抱著許世民回房間。
楚虹等人在武陵城住了三天,看士兵的操練和防守。果然一切都井井有條,毫無敷衍塞責的地方。楚虹很是滿意,他一直就很相信許世民,他果然沒有令他失望。
由於楚虹此次是微服私訪,又由於他的特殊身份不便讓更多的人知道。於是,第四天,他們便離開武陵關回京。
一路上方正都無精打采的,話也少了,想來他的心還沒有從武陵城出來呢。
五木瞧他這副呆樣子,不由好笑,又起了玩笑他的心。唉聲道:“這許軍師風華不減當年,在這苦熱之地終日操練兵士實在無趣。保不齊他已經在軍中和哪個小哥日久生情了呢!”
方正原本還呆愣的臉立馬就精神了,“胡說,他才不是那種人。”
五木喔的問道:“是嗎,可怎麼我覺得許軍師對你冷淡得很。”
方正哼的一聲,道:“你知道什麼,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又瞧不見!”
五木喔了一通,道:“抱歉,抱歉。你們那些體己話自然是被窩裡一床睡時說,我們這些外人自然不知道,算我胡說八道好了。”捂著嘴哈哈笑。
楚虹也不由的輕笑起來,方正當時就面紅耳赤了,他不是這個意思!
楚虹見他這樣子,像是熟透的蝦,也不忍再取樂。“世民確實生性冷淡,表達的總是比心裡想的少。”特別是自從五年前以來,許世民的性子越發冷了。
方正哼哼的想,就是。
正走到岔路,五木望了望左邊的路,那是去往詠州的路,而右邊的路則是去往竹州,再往前走幾日便可以到。但是回帝都按原路返回路程要繞些,他吃不準楚虹的意思。
“公子爺,咱們走哪邊?”
楚虹正看著那條去詠州的路,似乎是由於少有車馬經過,那條路顯然比另一條雜草要多。楚虹目光望著詠州的方向,給人的感覺卻是他所看的比詠州還要遠。
楚虹收回目光,拉緊韁繩,“去竹州。”雙腿夾緊馬肚,駕的飛快向前跑去。
方正緊跟其後,五木向前騎了一段,回頭後望。詠州過去就是嘉陵城,嘉陵城乃二王爺楚安的封地。
方正瞧著他沒有跟上課,喊到“還不跟上?”
五木回過頭,打馬跟上。
如火的夕陽下,武陵城的城牆上,一孺衣男子一手負於身後,望著北邊,目光沉沉。
第8章 第八章
三日之後,楚虹三人到達竹州城。竹州雖地勢平坦,但也並非處處如此。城外不遠處就有一處懸崖,雖不是什麼深不見底但也有幾十米高。
這日楚虹等人正準備進城,打馬經過。隱隱約約就好像聽到有人在喊救命,聲音縹緲有些不真實。
方正下馬在四周檢視了一番,他指著崖下,“公子,下邊有人!”
楚虹和五木下馬上前一看,崖下橫長出來的一棵樹上確實掛著一個人。那人看到他們,喊道“幾位兄臺,可否行個方便,把在下拉上去?”
楚虹示意,方正飛身下去把那人拎了上來。
那人許是在下面有段時間了,臉色發白,四肢發軟。回到地面方正才鬆手他便跌坐在地,一邊喘著氣一邊拿袖子擦額頭上的汗。
那人穿了一身水藍色的衣裳,頭上戴著頂小冠,冠用一枚通透的白玉彆著。二十左右,整個人還是挺圓潤白淨,看這派頭應該是哪家的公子哥。
五木看著他有些好玩,問他,“這位公子怎麼會掉到這懸崖下,可是下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