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以後我的夜晚就又多分給兩個女人了,勻兒不吃醋麼?”
吳勻抬頭,微笑的看著他,道:“上天讓勻兒遇到殿下又留在殿下身邊,這就是勻兒的福分了,別無他求。”
好一個別無他求,楚虹深深噙住他的嘴,把他壓倒在身下,吳勻也摟住他。
吳勻,你最好記住今日你自己說的別無他求!
合歡樹上合歡鳥,合歡樹下合歡人。
詔曰:護國將軍之女班玉蘭德才兼備,溫婉賢淑,特封為太子妃入主太子宮。趙國公主趙靜淑封良娣,願楚趙兩國百年修好。
太子妃日後的皇后娘娘,既然是未來的國母那立妃儀式是必不可少的。且整個楚國,有一半的兵權在護國將軍班石手中,那他女兒的立妃儀式更是非辦不可了,不但要辦還要舉國同歡,要街知巷聞。
太子妃的立妃儀式是在護國寺舉行的,儀杖隊以三馬為首,隊伍浩浩蕩蕩從皇宮出發,熱鬧非常。皇帝的儀杖隊出行以九馬為首,太子的儀杖隊出行以六馬為首,皇后的儀杖隊出行也只有三馬,而皇子王爺,妃子級的儀杖出行也只有二馬為首。這邊太子妃的儀杖隊用了三馬,不僅史無前例,更有點視祖宗規矩不顧的意思。朝中自然有人不滿卻也沒人敢發聲,若換說是當今楚皇提出的,那是肯定有不少提出不合禮數。但這可是太子提出來的,是楚虹開口說的。
當時已確定太子妃人選,禮部也已經列好儀式所用器數和流程,禮部尚書正在金殿上給皇帝和百官述讀。正讀到儀杖隊以二馬為首時,楚虹發話了。
“既然太子妃既是日後皇后,那以三馬為首也無不可。”
禮部尚書當時腿就軟了,視線在皇帝和太子之間徘徊,所有官員當時也是呼吸一滯,大氣都不敢喘。最後還是皇帝開口。
“就依太子所言”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班石連忙多謝陛下和太子的厚愛,老臉笑成一朵迎春的菊花。
當日,楚虹騎著匹白馬,身著金色鎏朱莽服,外面是青紗罩衣。額上系的硃色額帶中間鑲中指指甲蓋大小的白玉,正好掩住那火焰一樣的胎記。讓他少了份妖魅,加上他微笑的臉,傳說中的戰神竟也有了一絲和親。
金輦上的班玉蘭看著前面的俊俏郎君,心怦怦跳,眼裡唇邊是藏不盡的嬌情春色。她覺得自己是全人類最幸福的女人,人人都說太子是斷袖,她偏不信。這世上她還沒看到過一個男人可以全心全意愛一個男人,太子不也是男人。
主持儀式的是護國寺最年輕最有慧根的長老,了空。他是繼上一任主持皇家儀式長老的衣缽,也是歷來主持皇家長老中最年輕的一位。
楚虹是見過他的,在他的立太子儀式裡就是他主持的,不知怎麼的,楚虹很不喜歡了空。立太子的儀式後需要太子聽主持長老講禪一日,當時楚虹對了空的第一句話是:卿本佳人,奈何做禿子!了空不愧是長老仍能面不改色繼續講禪。
楚虹素來不喜歡和尚,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好似從根裡就帶來的厭惡。像了空這樣好看的和尚更令他厭煩。其實了空並不是有什麼賽潘安之貌,之所以說好看是那雙眼睛。楚虹看人不看容貌只看眼睛,像吳勻那樣有好看的臉還有靈動的眼的人不多。了空就是他有一雙溫柔的眼,了空的眼與其他佛門中人對眾生慈悲為懷的眼不同。在他的眼中你看不到眾生只看到你自己,就好像他的眼只看著你,他的慈悲和溫柔只對你。
初次見了空,楚虹就有這樣的感覺,好像了空的眼中只有他,好像無數的日日夜夜了空就是這麼看著他,只看著他。所以楚虹不喜歡他。一個有這樣眼睛的和尚是不應該存在的。所以他才笑著說了那句話,只是這笑依舊沒有深入他的眼底。
繁瑣的儀式終於完畢,所有人退下只留太子和太子妃一同進入禪房聽禪。
楚虹和班玉蘭坐在了空對面的蒲團上,了空稍微低著頭閉著眼轉動手中佛珠,嘴裡飛快的誦經。楚虹看不到他的眼睛,只看到他頭頂的戒巴,莫名心中一陣煩躁。
一旁的班玉蘭好像聽得很認真的樣子,楚虹唇角一勾對著了空說道;“了空長老深通佛理,能否說說太子為何必須要立妃,且非女妃不可?”
班玉蘭臉色一白看著了空,了空睜開眼睛,慢慢開口:“太子乃日後的一國之君,國不可無君自然國也不可無母。尋常百姓有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國君乃真龍之子,自然也要為天下表率。”
班玉蘭臉色緩,腰也挺直了,臉上笑的弧度更大了。楚虹看在眼裡,心裡冷哼一聲,面上還是一派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