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李靜無可奈何的尷尬笑笑,把她從南國帶回來的一個隨身攜帶的椰殼雕飾摘下來送給了李元的兒子,可是,被奶孃抱在懷裡的孩子看到李靜遞出去的那個雕了太陽神的小掛飾,居然哇得一聲哭了。
那孩子的母親還沒有如何,李孝的妻子王氏就起身給了李靜一個耳光,養尊處優的閨中婦人,力氣卻大得很,李靜不僅被打得嘴角出了血,頭都有些發懵。
兩世為人,李靜第一次受到這種委屈。
李靜反應過來之前,秦氏手指著王氏顫抖著暈了過去。
嬰兒的哭聲,巴掌聲,秦氏暈倒之後丫鬟小廝慌亂的腳步聲,讓眩暈的李靜除了發笑之外,不知該做出什麼別的表情。
看到李靜臉上的笑容,王氏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居然伸手又要再給李靜一個耳光。李孝和李寂的喝止聲,彷彿完全沒有進了那個女人的耳中。
這一耳光,被距離李靜最近的李元的妻子張氏給擋下了。
李靜被李讓拉出飯廳時,整個飯廳已經陷入一片混亂。
站在飯廳門口,李靜第一次知道,原來她幾乎沒有存任何心思情緒的李家人中,竟有人那般憎恨她;而她本來以為的累世貴族的禮儀之家,居然也可以是一群匹夫潑婦組成的無賴之家。
那些人口中說著她的話語,“噁心”、“變態”、“人妖”、“下賤”、“下流”……
她招惹過他們嗎?
李讓強行把表情木然的李靜拉回了她的院子,奶孃看到李靜臉上的傷時,紅了眼圈拉著李靜的手道:“少爺,出什麼事了?”
感受到奶孃粗糙的手上的溫暖,李靜才回過神來道:“沒什麼,讓狗咬了。奶孃,我餓了,夫子這裡,我照顧著,你去給我下一碗餃子吧。”
李讓被奶孃拉著出了房間,靠坐在床頭的劉夫子看向李靜帶了幾分愧疚之色道:“四少爺可是因為老夫受了委屈?”
李靜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道:“夫子住在我這裡,我只會被人高看一眼,哪裡會有人給我委屈受?”
劉夫子伸出骨骼明顯的右手摸了摸李靜的頭道:“前夜四少爺陪老夫飲酒奏樂,不知今日老夫可有幸聽聽四少爺的煩惱?”
李靜擦了擦眼角微笑著道:“我送出的配飾把大嫂的孫兒嚇哭了,然後,被大嫂打了。夫子,您說,人為什麼可以對毫不瞭解的人心生怨恨呢?”
劉夫子咳了兩聲,對李靜道:“大概是因為心中有所懼怕吧?四少爺的身世,可能給夫人和兩位少奶奶留下了一些並不愉快的記憶。夫人因為那些記憶對四少爺心生懼怕,大少奶奶因為那樣的記憶對四少爺心生怨恨。說到底,她們都是可憐人呀。”
李靜頗為訝異的看向劉夫子道:“您知道我的身世?”
劉夫子神色慈愛的看向李靜道:“是老夫初任李家西席的那一年吧,有一次,老夫想遊覽一下李家的花園,結果,迷路了走到了李家後院的佛堂。起初,老夫本以為李家擔心三少爺體弱,為他塑了金身供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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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老夫從三少爺口中得知他還有一個養在外面的弟弟。加上在李家呆得久了,慢慢也就知道了四少爺的身份,還有從下人們口中聽到的,關於已故李老夫人的一些隻言片語。
老夫覺得,以四少爺的氣度,當不會與那些自苦的女流計較吧?”
當晚,李靜還是被李寂叫到了書房,經過半個時辰的交談,李寂最終決定,初五過後,讓李靜移居李家在宋州城南的別院。與移居同時,李寂給了李靜五十萬兩銀子的銀票以及別院附近屬於李家的鋪面田產。
對於銀錢與物產,李靜本想推脫的,可是,看到李寂痛苦的神色,她最終選擇了收下來。
初三,秦氏回門,李靜留在她的院子與紅姑收拾行李。說是收拾行李,李靜除了一床鋪被和幾件衣物,還有書房的書和琴,再沒有別的東西。不出一個時辰,就能全部打包收拾乾淨。
李靜只是,不想再跟秦氏兩人想看兩不自在。
李讓本想留在李家陪著李靜的,可是,最終,還是抵不過秦氏的眼淚,陪著她回了秦家。
秦勇就李靜為什麼沒有到他家的事問了秦氏,得到的,卻只是她的眼淚。
秦廣私下裡問了李讓,才知道前夜李家發生的事。當時,秦廣氣得差點兒提了雙鐧殺上李家,幸好,他的嬌妻雲娘給勸下了。
秦芳一早就派她的丫鬟水兒到門口看了幾次,聽到李家人來的訊息後興沖沖的衝到了前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