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老孃最看不慣你這種仗著幾個臭錢就把人往死裡玩的變態紈絝了。你有錢到別家醫館去,別偷偷摸摸繞道我家後院來,我家不收這種下作的病人。”
李靜額頭冒了青筋,把懷裡的人單手撐著放在地上點了那婦人的|穴道,用的是秦家的點|穴手法。
看著那個女人疼得倒在地上,李靜抱起懷裡的人跨過那個女人徑自進門道:“喬大夫,你最好快點兒,如果我懷裡的人救不活了,你這個嘴上不積德的夫人怕是要陪葬了。”
喬濬衝扶起那個倒在地上的女人道:“家姐性情暴烈,但並無歹心,若在言語上得罪了世子,學生代她向世子賠罪。學生會竭盡全力救治病人,還請世子解了家姐痛苦。”
李靜看了眼疼到冒冷汗,但因為同時被點了啞|穴呻吟不得的女人道:“她一時半刻死不了,喬大夫要是擔心她的話,最好快點兒著手救人。”
把人放到床上,李靜看著喬濬衝連剝帶撕的去了那人衣物,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喬濬衝皺了皺眉道:“勞煩世子到前堂把喬汀和白芷叫進來。”
李靜又看了躺在床上那人一眼,捂著嘴出了房間,走到喬家院子的一株梅樹前,終是忍不住吐了出來。
到底什麼樣的人,忍心對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下得去那種毒手?
李靜讓孫平把喬濬衝口中的兩人叫到了後院,她自己從喬家井中汲了些水,漱了漱口。
看了眼簷下已經疼得昏厥的麗妝婦人,李靜順手解了她的|穴道。
那位麗妝婦人,不知道是被李靜點|穴點怕了,還是其他的原因。醒來之後,不僅沒有阻止喬濬衝救人,還讓她身邊的丫鬟幫著藥童白芷在廚房燒水。並把李靜請進了喬家的客廳。
說是客廳,也不過是供奉著藥王的一間不足二十平的房間,房間裡擺著的桌椅瓷器也沒有什麼出彩的,與那個衣著華貴的麗妝婦人格格不入。
那婦人讓她身邊的另一名丫鬟上了茶,一反先前的潑婦樣子,優雅的喝了口茶,對著李靜抿唇微微笑了一下,開口道:“先前奴家不知世子身份,多有得罪,還望世子見諒。”
對於婦人前後相距甚遠的態度變化,李靜本能的打了個寒顫。她沒來得及送到嘴邊的茶杯放回桌上道:“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那婦人掩面輕笑道:“秦家的點|穴手法,奴家在十二年前,曾經見識過一次。世子一出手,奴家便猜得了世子的身份。”
這下,李靜更是訝異了,莫名奇妙碰到一個瘋醫生不說,瘋醫生的看似弱不禁風的雙重性格的姐姐,居然能夠認出秦家的點|穴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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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我舅舅?”
那位麗妝婦人又飲下一口茶道:“因為做著點兒小生意,每年都會有麻煩秦家鏢局的時候。啊,因為奴家那個不肖弟弟的原因,奴家忘了自我介紹,真是失禮。奴家夫家姓萬,家住在洛陽。”
麗妝婦人這樣介紹,似乎就已經表達得足夠多了。可是,李靜並沒有明白多少。
麗妝婦人見李靜沒有反應,坐了一會兒,就跟李靜告了失禮起身離去了,臨出客廳,麗妝婦人神色曖昧的笑了笑道:“他日有緣再見,望世子能忘了奴家今日的失禮。”
李靜心中記掛著那個不知道能不能救活的西方人,也沒有仔細體味麗妝婦人言語裡的深意。
近午的時候,孫平站在廳門口道:“佛……呃,四少爺,您午餐用些什麼?”
李靜收回看著藥王的眼神,看向廳門口道:“中午了嗎?喬大夫那裡,怎麼樣了?”
孫平身子微躬道:“似還在救助。”
李靜神色暗了暗道:“這樣啊,我沒什麼想吃的。你要是餓了,就自己到街上買些吃的吧。哦,今天初二,小販應該還沒有上街。那你和車伕先回府吧。回去跟三少爺說一聲,我在喬大夫的醫館,讓他不用掛心。你和車伕吃過午餐之後,再到醫館來接我就是。”
孫平飛快看了李靜一眼,又低下頭道:“恕……恕奴才多嘴,四少爺認識那……”說到這裡,孫平頓了下來,彷彿在斟酌著合適的字眼。
李靜用漫不經心的語氣道:“不認識。不過,你是信佛的吧?佛家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孫平抖了抖肩,終是抬起頭漲紅著臉道:“可……可那人,是……是異域妖人。”
李靜哧笑了一聲,眼神嚴厲的看向孫平道:“你有何憑證說他是妖人?”
儘管,那個孩子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