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爍送來的書都被秦梔藏在了白桃那裡,以免哪日楊嬤嬤心血來潮忽然的對她的住處進行大搜查。
關於這些組織,書上記錄的倒是清晰,只不過僅限於吳國的玄衡閣與西棠的大月宮。對本國的天機甲,卻僅僅是寥寥數字,不多贅述。
很顯然,這是國家機密了,的確是不能讓人知道太多。
但,關於另外兩國的組織,卻是極為詳細,何時建立,內裡機構,以及之後的變化等等。這百多年來,三國表面和平,但是這三個組織卻無時無刻不再交鋒。
培養細作,刺探機密,吳國的玄衡閣以及西棠的大月宮這麼多年來成功過多次,給大魏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暗中爭鋒,每年也死很多人,但卻從不曾停止。
看著這些,秦梔也有些陷入其中,這封建的古代,不止是有刺目的冷兵器交戰,還有這種交鋒。
“秦小姐,有人來了。”門口,白桃壓得極低的聲音傳過來。臥室裡,秦梔立即將手中的書塞到了桌子下面的夾縫裡,然後再抽回手,拿起《女誡》,一切做的行雲流水。
“秦小姐,王爺請您過去。”門口,一道男聲傳來,沉穩有力。
秦梔抬起頭,她在這兒看不到門口。王爺要見她?王爺回來了,還真是準時。
白桃小小的應了一聲,然後就快步的跑到了臥室裡,“秦小姐,王爺要見你。”
“聽到了。”起身,把元莯給她的那個帽子拿起來蓋在頭上,隨後走出房間。
白桃欲言又止,要去見王爺,是不是應該換一身衣服啊!
走出房門,看見的便是一個勁裝護衛。這和那時她看見的護衛不一樣,身上帶著一股掩不住的煞氣。
視線從他的腳一直游到他的臉,秦梔微微眯起眼睛,這人手染鮮血,殺過很多人。
“秦小姐,王爺有請。”勁裝護衛微微低頭,態度倒是幾分恭敬的。
“好。”點頭,秦梔收回視線,然後隨著那護衛離開了小院兒。
秦梔跟隨那護衛,白桃跟在秦梔的身後,一行三人,速度很快的離開了西府。
護衛帶路,並沒有前往天斧居,反而是朝著南府的方向。
這南府是禁地,西府的那些少爺小姐們沒有命令是不允許過去的,因為那裡經常有軍營之中的將軍,或是朱城之中的官員出入。
白桃也沒有來過,如今來了這裡,不免幾分心下惴惴,同時又免不了好奇。走著,不由得歪頭往別處看。
秦梔倒是目不斜視,她的視線始終都在那護衛的身上,觀察他走路時的姿勢以及動靜。他的姿勢看起來很像一種動物,腳落地的時候是沒有聲音的,無論走的快或緩,都沒有發出聲音,可見這和天長日久的練習以及約束分不開關係。
和他相比,元爍看起來倒是輸了一籌,儘管那時在秦梔看來,元爍這般小小年紀有如此造詣已是不易。
但這個時代的功夫很奇怪,像極了影視劇之中的那些出神入化的功夫,就是不知威力是否有那麼大了。
走上厚重的臺階,左側不遠處拱橋綿延,流水聲也格外的悅耳。而且,四周不見下人,反倒都是勁裝護衛。再遠處,便是身著盔甲的兵士,這地方果然是禁區。
順著臺階走上去,守衛森嚴的書房進入視線當中,說是書房,但這書房也未免太大了,堪比一座宮殿。
自來到這裡,秦梔也只是見過建築不凡的天斧居而已,但這裡,明顯比天斧居的建築格局更恢弘大氣。
與帶路的勁裝護衛同樣的人兩三步便站著一個,他們身上的氣質相同,職業是一樣的。
不過,根據他們站著的位置,秦梔倒是能一眼就找得到這些護衛之中的領導,就是站在書房門口的那個。
走到門口,那護衛停下腳步,然後側開身體示意秦梔進去,他便退下了。
秦梔站在那兒,書房門是開啟的,而且還能聽到裡面傳來一下一下的略奇怪的聲音。
遲疑了一瞬,秦梔邁步,跨過高高的門檻,走進了書房之中。
正對著房門的是一個小廳,而且眼下那桌子上還在煮著茶呢。
發出聲音的是左側,房門半開著,看不清。不過此時秦梔倒是聽清了,這是打人的聲音,什麼重物打在人身體上時發出的聲音,打的很重。
聽著這聲音,秦梔不由得皺眉,這捱揍的也不知是誰,居然沒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來。興許,打得不是活人,難不成在鞭屍?
就在這時,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