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還是懷疑我在跟蹤你吧?上次一別之後,我的確派人跟著你來著,想知道你住在哪兒,有事時想去找你,不過跟丟了。這次,我是瞧著那些官兵搜查完了這邊,所以才進來的。”公冶崢很是真誠,那雙眼睛一片透徹,看不出說謊來。隨著說話,他還在笑,一張臉像個白痴似得,讓人無端的就卸下了防備。
“那些官兵還在麼?”秦梔扯了扯唇角,隨後問道。
“這個時間差不多應該已經離開這條街了,不過,城門那兒兵馬太多,不能靠近。”公冶崢搖了搖頭,現在想混出城並不容易。
“那隻能再等等了。”想了想,沒辦法只能回青姨那兒。只不過,這個公冶崢也不是個能輕易甩掉的傢伙,不能被他知道青姨的身份。
“那就再等等,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該著急了,城門守不了多久。”公冶崢看起來卻不發愁的樣子,好像知道些什麼。
看著他,秦梔分析了一下他說的話,隨後歪頭,“進來躲著吧。”
公冶崢笑的白牙閃閃,隨後從破爛的房門處走進來,看了一眼地面上那些腳印,便腳下一躍,直接跳到了秦梔身邊的乾草上,沒留下任何的腳印。
雖說他是個生活上的白痴,但顯然該有的細心還是有的。
“這屋子的氣味兒真夠難聞的,不過倒是也安全。”說著,他忽然俯身湊近了秦梔,眉頭一皺,“你身上的氣味兒也很難聞。”
“沒辦法,為了活命,即便是大糞坑也得跳下去。”秦梔倒是不甚在意,這個時候管不了那麼多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跟著你了,能保命。”想了想,公冶崢決定道。
斜睨他,秦梔卻搖頭,“咱們還是陽關道獨木橋各走各的好,你西棠,我大魏,湊在一起成什麼了?沒準兒,我可能會被認為是你們西棠的奸細。”
“西棠大魏又有什麼分別,在這吳國,都是外來人。再說,你跟著的那個人呢?他怎麼不見了。”公冶崢問的是元極。
看著他的眼睛,秦梔笑笑,“我也把他甩了,獨自上路,比較安全。”在這齊城重逢兩次,他每次都會問道元極。不管他表情多麼無辜無害,秦梔都不可能會沒有想法。
公冶崢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就更得跟著你了,你很有自信。”
無言,秦梔也不再和他理論,看他這麼輕鬆自在,想來是有什麼法子。若是能跟著他出城的話,也不乏是一件好事。
這齊城待不下去了,她倒是可以去其他的城裡等著,她相信幾乎每座城裡都有天機甲的據點,她可以去找,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兩人在破屋裡等了一會兒,然後便決定離開這兒,再距離城門近一些,以便於到時撤離。
公冶崢先走出破院去檢視,確定無人,秦梔才出去。
兩個人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儘量的在牆邊走,牆破的地方就矮下身體,因為城牆就在不遠處。城牆太高了,在那上面有人的話,會很容易瞧見他們。
公冶崢很聽秦梔的安排,好像還覺得挺有意思的,一直笑的很白痴。
接近城門,遠遠地,能瞧得見守城的官兵,果然很多人。
躲在牆邊,秦梔往那邊兒看,視線掠過那些盔甲在身的兵士,驀地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裙女人的身影。
兵士太多了,她看的並不清楚,不過那奇特的衣裙和造型,如此扎眼,和那日見到的中年女子是一樣的。
眯起眼睛,秦梔仔細的觀察,在官兵來回走動的空當,瞧著那女人的臉,不是那日見到的那個,這個女人明顯年齡要更大一些。
“人很多吧,儘管城門是開著的,但是出不去。”公冶崢說著,他有武功,但也不敢冒險。
“你看到那個女人了麼?”秦梔伸手一指,說道。
公冶崢看過去,隨後點頭,“嗯,看到了。”
“這裡都是兵士,突然出現一個女人,你不覺得詭異麼?”看向他,秦梔問道。
“這吳國有太多不合理的事情了,這也算不得什麼。不過,你是不是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公冶崢看著她,問道。
“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我想,她的身份肯定很不一般。”秦梔盯著,一邊說道。
公冶崢點點頭,“只不過現在時機不對,不然把她抓住,你可以鑽研鑽研。”
秦梔看了他一眼,這傢伙真是聰明,她說了什麼,他就能猜出她的意思來。
兩個人還在等著,震天動地的爆炸聲卻忽然從天上落了下來,秦梔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