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隨後扒拉了兩下,便指了指那些顏色素淨的,“我留下這幾匹就行了,剩下的你拿回去。”
“成,聽你的。這些料子是最好的,花錢都買不到。”元爍點點頭,動手將那箱子直接搬了下來。
掃了一眼門口,他就開始倒騰那些箱子,反順序的搬,一直壓在最下面的箱子最後露了出來。
看向秦梔,他雖沒說話,但他什麼意思秦梔十分清楚。
揚了揚下頜讓他繼續,元爍想了想,隨後小聲道:“你做好心理準備。”
他說這種話,秦梔一時之間也儘快的想了幾個可能性,“嗯。”
話落,元爍把箱子上的鎖拿下來,然後開啟了箱子。
做了幾種設想,但還是沒想到出現在箱子裡的會是這玩意兒,一具白骨。
微微皺眉,忽然之間瞧見這玩意兒,秦梔也幾分不適。
抬手在眼前揮了揮,然後看向元爍,“知道我懷孕了,故意嚇唬我是不是?”
“我嚇你幹嘛?這是有個人專程給你的。”元爍聲音很低,擔心外面的侍女聽到,也擔心隔壁的元極聽到,他耳朵好使著呢。
“誰?”專程送給她的?這是什麼意思?
“西棠。”元爍看著她,僅僅這兩個字已經不言而喻,誰會做這種事,腳趾頭都想得出來。
他的回答讓秦梔更為不解了,公冶崢送她一具白骨做什麼?
距離在吳國玄衡閣分開也不過半個多月的時間,他回去之後不好好休養生息,這又是什麼意思?
“你也不懂?他的人把這個送來之後還說,你見了就知道什麼意思了?”元爍也皺著眉頭,他收到這玩意兒也是心裡極其不安,所以就沒做任何耽擱的給送來了。本來還愁該用什麼藉口呢,正好帝都送來了賞賜,他藉機一併送過來了。
秦梔眼下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公冶崢行事無常她是知道的,可這回,也太無常了。
抬手,秦梔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轉身看著別處,她仔細思量了片刻,還是不明白。
元爍將箱子蓋上,然後又把其他的箱子搬過來壓在上面,免得被人瞧見了。
“這東西什麼時候送來的?”看向他,秦梔問道。
“前天。”正好他剛剛回營地,然後這東西就送來了,很明顯掐著時間。而且,看起來公冶崢是知道他和秦梔關係不一般,才將這東西讓他轉交。
一具白骨?公冶崢到底想做什麼?
“不如你先想想,這白骨可能是誰。”元爍小聲提醒道。
看著他,秦梔眨了眨眼睛,“其實我也算是雙手沾滿血了,但公冶崢手底下的人,我殺了阿澈。這個他知道,沒有必要用阿澈的白骨來嚇唬我吧。還有個阿蒼在我手裡,但是沒死,在翎山呢。”
元爍抬手抓了抓頭,“那我也想不明白了。營地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事兒,雖說不知道西棠到底送來了什麼,但知道送東西給你了。這事兒,我想也瞞不了多久,我大哥很快就會知道的。你好好想想,他到底想幹什麼。”目的才是最主要的,無非就是行挑撥離間之事。再險惡些的,他可能是想讓秦梔頭上扣個裡應外合的奸細罪名,但如果那樣的話,這一招顯然不夠,怕是日後還得有其他招數。
深吸口氣,秦梔看向那些箱子,隨後不由皺眉,“你再開啟我看看。”
“要看明天找機會再看,我大哥就在隔壁,他耳朵靈著呢。”元爍聲音如蚊蠅,邊說邊用手比劃。
元爍之言有道理,秦梔點點頭,“那就明天再說吧。這事兒,你先別說。等我想明白了,再告訴元極不遲。”不能瞞著他,但她得弄明白了之後再說。
元爍頜首,“成了,我知道怎麼做。走吧。”說著,他舉步走出去,臨走時不忘看看門口的侍女,擔心她們剛剛聽到了。
白骨?一具不知道是誰的白骨,公冶崢到底想做什麼?
離開吳國時,倒是發生了些事情,公冶崢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而原因秦梔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柴文烈臨死的時候說了些什麼。
元極並不信,所以也沒告訴她柴文烈到底說了什麼。公冶崢神神秘秘,奇奇怪怪,莫不是和柴文烈說的那些話有關?
那這白骨到底是誰,首先身份她不確定,倒是也不敢胡亂猜測。
這個該死的東西,到底在搞什麼鬼。
回到一樓,飯菜已經被撤下去了,而元極還在處理密信,差不多快處理完了。
元爍回了自己暫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