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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西北,懸劍山的深處,這裡有什麼不為人知,因為這百多年過去了,沒人再進入過懸劍山深處。

這百多年經歷過地震,河流改道,變化太多。

大約過去一個時辰,一些聲音從通道前頭傳過來,是人說話的聲音,而且很多,吵吵嚷嚷的。

無不往前頭張望,前面燈火比通道里要亮許多,還能瞧見有人在走動。

逐漸走近,這些緊張的人也都放鬆了不少,因為瞧見了別人,而且看起來這裡的氛圍很輕鬆。

走進這忽然出現的地方,原是一間極大的房間,幾十張桌椅呈眾星拱月的方位擺在房間裡。而那最上頭,則是一個高高的臺子,外面圍著墜地的白色紗幔,只能隱隱約約的瞧見裡面有人,卻看不清什麼模樣。

眼下,已經有很多人聚在了這裡,他們是從另外一條通道進入這裡的。原來,四條通道之中,有兩條能夠通到這裡,而另外兩條通到哪裡則是未知了。

秦梔與許先生走在一起,兩個人觀察著這裡,不只是這些人,還有這房間四周牆壁上掛著的畫。

穹頂上燈火很亮,使得四周牆壁上掛著的那些字畫也格外的清晰。

字畫都是精品,字豪邁,畫清奇,有的甚至看起來應當是古物。

而但凡進來這裡的人,也大多數都被牆上的字畫吸引了視線,有的在靜靜地看,有的則邊看邊討論。

在靠近南側牆壁前的一張桌邊坐下,旁邊就是元極和那個看起來很風流的男人。護衛則全部站著,以一個能夠將元極遮擋在中間的方位。

“小梔,接下來怎麼辦?”元爍看了一大圈,也沒發現什麼,在這裡的都是來闖關的人,除了那兩條供人進來的通道之外,再無其他路線。就算想走,都走不了。

“等著吧。”秦梔微微搖頭,她觀察著這裡的一切,腹中皆是疑惑,一時之間也得不出答案來。

“這些字畫倒是有些意思。”許先生笑著說道。

其他人也看過去,不明白這些的,自是看不出什麼來。

沒有人再進入這裡,想來這一波所有闖關的人都已經到齊了。大概過去了兩刻鐘,那看臺上的紗幔緩緩的被從內拉開。同時,身穿白色素衣的小廝們魚貫的從裡面走出來,每個人手上都託著一個托盤,上面擺滿了清茶水果點心等食物。

前來闖關的人也陸續的坐下來,這房間裡所有的桌子都被佔滿了。

小廝們將食物送到每一桌,每個桌子上人數不一,但他們發放的杯子卻是與人數相等。

那小廝將所有的東西放下後,又開始動手倒茶,然後放到每個人面前,服務周到。

做完後,便站在了一側,等候差遣的模樣。

看臺上的紗幔也終於全部撤開了,那上面站著一箇中年男人,而正中央則是矮桌矮榻,此時此刻,一個紅衣女子倚靠在矮榻上。

黑髮如瀑,無任何飾物,不染胭脂,素面精緻。更為奇特的是,她的眼睛竟然是灰白的,讓她看起來很奇怪。

看到那個女人的眼睛,房間裡的人不大不小的發出驚呼聲,接下來便是竊竊私語,一時間整個房間都熙熙攘攘的。

元爍和白朗也不由得皺眉,“異瞳?禍亂之兆。”

白朗點頭,從小就聽過各種各樣的故事,但凡有異瞳的孩子生下來,都會被溺死。因為即便自家人不動手,待得被別人發現了,也逃不過一死,這是不祥之兆。

秦梔掃了一眼元爍和白朗,再看看其他人,面色都差不多,一個眼睛顏色和他們不同的人把他們嚇著了。

“人類眼睛的顏色,是由虹膜的顏色決定的。而虹膜的顏色,又是由染色體的基因決定的。沒有什麼禍亂之兆,因為無知而懼怕罷了。他人如此也就算了,你們不要大驚小怪好不好。”秦梔壓低了聲音說著,同時又心生一股無力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她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全部看向她,包括隔壁桌的人,她儘管聲音不大,但距離近的,總是能聽到。

深吸口氣,秦梔坐姿端正,知道他們都在看自己,不過她一直沉穩冷靜。

“小梔,你說這些他們聽不懂,以後有機會你再給他們講講。”元爍揮揮手要其他人都別看了,秦梔總說這種別人聽不懂的話,他習慣了不代表別人會習慣。

白朗點點頭,“秦小姐懂得真多。”

秦梔看了他一眼,不禁彎了彎唇角,儘管這一路來她和白朗都沒怎麼溝透過。但根據她的觀察來看,他的確是對她有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