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這次,這信放在你身上,怕是誰也料想不到。”元莯聲音壓得很低,可見此事事關重大。
這就是個燙手山芋,秦梔遲疑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是,信就被塞到了她手裡。
拿著那封信,秦梔看向元莯,想了想,她開口,“娘娘,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怕是做不好。事關重大,我又從未接手做過,怕是不能擔此重任。”欽差?這個時代是有欽差,可是,縱觀她在書中所看到的,所有欽差都是秘密接任,然後死的悄無聲息,最後連朝廷也不能給出一個名正言順的說法來。
他們要做的事情都和地方勢力以及一些不可告人的黑暗之事做鬥爭,即便最後成功了,他們的名字也都在暗中,有的甚至從未提過一筆。
“小梔,你就別推辭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了。這麼多年來,你輔佐元爍,從未出過錯,他也順風順水的做了校尉,如今又和汪統領的女兒訂了婚。這一切,都有你的功勞。此事,皇上也是信任你的,他說,還不曾見到哪個姑娘像你這般機靈。切記我交待給你的,如果見不到人,就毀了此信。”元莯拍拍她的手,讓秦梔再也說不出其他來。
想了想,她將信收起來,“好,我盡力。”真燙手啊,糾纏到朝堂之中的勢力糾葛,比天機甲還要難纏。
畢竟天機甲是間諜機構,是對外;而這,一個誤差出現,就會釀成大禍。
元莯待了一會兒便走了,她明面上是送東西要秦梔帶回去給王妃,但實際上是為了送這封密信來。
其實她和元衛想的都很對,這世上怕是誰也想不到,皇上會讓她傳遞一封信。
看著元莯送來的那個箱子,秦梔深吸了一口氣,心底裡還是有些不安。
翌日,天空陰沉,本是太陽應該升起的時辰了,天上卻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元爍冒著雨過來了,還帶著一些東西,說是汪蓓蓓送給她的。
“代我謝過汪小姐,下次有機會見面的話,再細聊。”將兜帽蓋在頭上,秦梔便走出了小樓。小雨打在頭上,嘩啦嘩啦的。
後面,喬姬揹著包袱,元爍也上手幫著拎了兩個,最起碼的紳士風度他還是有的。
“聽說我姐昨晚過來了,這裡面怕是她要你帶回去的東西吧,這麼沉。”拎著那個用布包裹起來的箱子,元爍一邊說道。
“猜對了,她要我將一些玉飾帶回去給王妃。”秦梔點點頭,那封信在她身上,她藏在了胸口附近,這裡最安全。
“她就是想念母親,可母親又不能隨意的來帝都。”說起這個,元爍也不禁覺得元莯有些可憐,整日待在宮裡,幾年如一日。
說著,已經走到了別院的大門前。甲字衛倒是都在,但,不見元極的身影。
秦梔也沒有故意去找他,這樣最好,斷就要斷的乾淨。
走出別院,街上停著一輛樸素的馬車,前後四匹馬,但馬上的人不是甲字衛,而是之前跟隨元爍來帝都的四個王府護衛。
他們穿的很普通,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來。
其實這樣是最好的,甲字衛太扎眼,這樣一行人普普通通的,反而安全。
走過去,喬姬先上了馬車,然後將所有的東西都拿進去安置好。
秦梔看向元爍,他也看著她,四目相對,兩個人不禁都笑了。
“一路順風,說不準我沒幾天就能回去了,到時咱倆再去營地,天高地廣的,比這兒好。”元爍也不喜歡帝都,但眼下也沒辦法。
“好,那我就在朱城等著你了。”點點頭,秦梔將兜帽整理了一下,這深秋的雨真涼啊。帝都快要步入初冬了,但這個時候朱城是暖和的。
“上車吧。不過還真是奇怪,大哥怎麼沒出來?他明明在這裡。”回頭看了看,也沒瞧見元極的影子,元爍很疑惑。
秦梔彎了彎唇角,“我走了,快回去吧,雨越來越大了。”話落,她轉身踩著上車凳,隨後進了馬車。
隨著秦梔進入馬車,駕車的護衛也跳上了車轅,一共五個護衛,向元爍點頭告了別,然後便啟程,緩緩地離開了。
元爍站在那兒看了許久,直至馬車的影子消失在長街盡頭,他才轉身快步的跑上了臺階。
“對了,大哥在幹什麼呢?”一隻腳跨進大門,元爍忽然停下,看向站在那兒的甲字衛,問道。
甲字衛微微低頭,“回二爺,主子一夜未睡,眼下在休息。”
聞言,元爍不由得搖了搖頭,整天夜裡不睡覺,也不知到底在做些什麼。希望他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