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長在地下岩漿流經的地方,我想,或許南陵國火山附近長有黑茶花。我一人的話,五日間來回足夠了。”
“可是,靈兒只有六個時辰的性命。”蘇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六個時辰後,就算神仙下凡也回天乏術。
蘇悉又暗想,要是南陵國的火山附近有黑茶花,風恨天也就不會千里迢迢找到東雲國去了。白老頭這要是去了,也就空手而回的下場。
“那怎麼辦!黑茶花一向有市無價,就算有再多的錢,那也是買不到的!”白老頭有些急了。
蘇悉笑了笑,從藥箱中取出那透明的瓶子遞給白老頭看,“誰說買不到?這不就有嗎?”說來也是巧合,如若今日沒有遇見弦兒,沒有從劉嬸口中得知那個懸崖,這黑茶花也不可能到她手上。
三人一湊,還真就剛剛好三種主藥材,至於輔助藥材,那些都是比較常見的,只要花銀子就可以買到。而且,在他們看來,能用銀子解決的事就不是大事。
當靈兒喝下那杯帶著淡藍色的藥劑,沒過半個時辰,眼皮緩緩睜開,意識也慢慢清醒了,生命跡象也已經穩定下來。
此時已經是深夜,蘇悉他們離開的時候,白老頭說,“後日你們過來這塔裡,我們開始訓練。”
蘇悉知道,白老頭是想確認靈兒的傷,只有餘毒清了,他才會放心地教他們。
蘇悉明日也正好有事。因為劉嬸,她才有機會找到黑茶花,也正因為這黑茶花,才能救靈兒一命,所以明日她必須先將劉嬸的毒給解了再說。
到了第二日,蘇悉出門的時候,安亞正好沒事,便陪著她一起。
兩人坐在馬車裡,沿路說說笑笑,這次熟門熟路,所以很快便到了劉嬸家。
此刻劉嬸的病比起昨日,已經嚴重了許多,面容發青,雙頰浮腫,在床上躺著,昏迷不醒。弦兒跪在床前,哭的嘶聲力竭,讓人看了好不痛心。她回過頭,含著兩泡淚的紅腫雙眼看到了蘇悉。
“姐姐--”弦兒撲倒在蘇悉懷裡,揪住她的衣袖,緊緊的,“孃親從凌晨開始就不斷地嘔血,最後竟然暈過去了,怎麼辦?怎麼辦才好啊?姐姐,求求您,救救孃親吧,求求你了。弦兒給您磕頭了。”
蘇悉扶住弦兒,摸摸她的腦袋,柔聲道,“弦兒別哭,姐姐這不是救你孃親來了嗎?你放心,你孃親會沒事的,往後她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你也不會成為孤兒。”
將弦兒交給安亞後,蘇悉上前給劉嬸診脈。原本還以為劉嬸能堅持幾日,卻誰知惡化的這麼快。
蘇悉拿出昨日深夜在實驗室裡配置的藥劑,餵了劉嬸喝下去。
她回頭對弦兒道:“去找個臉盆或者水桶之類的東西回來,等下你娘要吐了。”
“好。”弦兒撒開小短腿跑的飛快。
果然如蘇悉所料,弦兒拿回來那木桶沒多久,劉嬸就趴在床頭不斷不斷的嘔吐,嘔吐物中有一股難聞的髒汙惡臭,極其的難聞。
待劉嬸吐完後,蘇悉又叫她喝下一口那藥劑,於是劉嬸又開始吐。
如此反覆了足足有五次,劉嬸腹內空虛,黃水都吐沒了,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了,蘇悉這才叫趕車的進來將那汙穢之物處理了。
讓劉嬸漱口後,又給她餵了另外一種近乎透明的藥劑。
弦兒一看,有些急了,她拉住蘇悉的衣袖,小小聲道,“姐姐……孃親已經沒東西可以吐了……”
蘇悉淡笑地看了她一眼,知道這小丫頭在擔心她孃親,笑道,“這次不是吐了,而是催洩。你孃親體內依舊有餘毒,如若不除乾淨的話,以後每個月都會發病,被這餘毒侵蝕的時日久了,腦子會遲鈍,手腳也麻痺,最後只能躺在床上成為一個活死人。你是希望你孃親受點苦保下半輩子的健康,還是讓她在將來成為活死人?”
“我……”弦兒眼巴巴地望著劉嬸。
劉嬸此時尚有幾分意思,聲音有氣無力,斷斷續續道,“一切……都聽姑娘的……”
蘇悉聞言,微微頷首,淺淺一笑道:“你放心吧,就算是看在弦兒面上,我也會治好你的。”
喝了那藥劑後,過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時間,蘇悉便吩咐弦兒扶著她孃親去出恭。
又是如此反覆幾次,才終於將劉嬸的餘毒給清了。最後,蘇悉又吩咐了弦兒幾句注意事項,這才同安亞一起離開。
回去的路上,蘇悉想著手頭的藥材有些短缺,便決定去藥材店尋些回來。
不多時,馬車穩穩地停在一家藥材店門口。
這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