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錯,婉姐姐最近身子不好,原本還想著讓她教我繡帕子,現在看來正好換個人教!”在這一群附和聲之中,斐安茹算是最支援的,還煞有其事地說了幾句,好像真心要討教一般。劉怡的臉上露出幾分誠惶誠恐的神色,連忙站起身向斐安茹行禮,柔聲地推辭著。看著底下那二人互相謙讓的模樣,坐在鳳椅上的沈嫵輕輕眯了眯眼。她還真沒想到,斐安茹會如此賣力地支援劉怡。自沈嫵回宮之後,除了德妃,這幾位妃級的人都十分低調。沈嫵想做什麼,她們往往都採取配合的態度,卻也不算積極掐尖那種。顯然這幾年,她們在後宮裡摸爬滾打著,也都十分懂得處世之道。只是這回斐安茹附和得太過於熱情了,這就讓沈嫵的心底多了幾分顧慮。斐安茹到底還是代表新貴的勢力,她如此做,是她個人想要拉攏劉怡,還是皇上屬意的?好久不曾記起的勢力之爭,再一次讓沈嫵記了起來。她的眉頭緊緊蹙起,顯然很討厭這樣的。宮中有了皇后,三方勢力若是太過猖獗,就會瓜分皇后的權利。一如她初入宮時,太后偶爾還要受人制約。許薇然坐在椅子上生悶氣,方才送香囊的時候,那幾個宮女應該是得了佳嬪的命令,當真不曾在她的面前停留。整個鳳藻宮的大殿上,也只有她手裡空空如也,更無法加入她們的談話之中。她看向佳嬪的眼神,就越發陰狠,像是要隨時站起來,衝過去撕扯一般。待眾人散開了,沈嫵進了內殿,就立刻把香囊遞給了明語。“先找個木匣子鎖起來,儘量別靠近。也別讓兩個皇子觸碰到!”沈嫵的眉頭輕輕挑起,那香囊裡頭裝了什麼東西,她自然最是清楚。因著佳嬪這個香囊做得好,還真有妃嬪隨身攜帶著,既承了佳嬪的情意,帶出來也挺好看的。當然在眾妃嬪都拿到香囊的當日,佳嬪也派人送了一個去龍乾宮給皇上。齊鈺並不是很在意這些,只讓李懷恩收起來便是,連看都沒看一眼。只是,有人 懲治佳嬪(下)許衿很不幸地成為了其中之一,她對著銅鏡,眼看著自己臉上的紅疙瘩,心情無比焦急,根本就是坐立不安。“娘娘,還好奴婢腿腳快,把杜院判請了過來。聽說還有幾位主子娘娘,身上也有起紅疙瘩的,都派了宮女去請。”一個小宮女推開門,就開始急聲說道,尾調還帶著幾分氣喘吁吁,顯然是累得夠嗆。許衿一聽這話,秀氣的眉頭就立刻皺擰了起來。她看著臉上的紅疙瘩,心底直髮慌。這種症狀,她在小時候也遇到過一次。因為春暖花開的時候,跟隨著爹孃出去遊玩,回來之後她的身上就都是這種紅疙瘩。“快請杜院判進來!”她的臉上很癢,手抬起來就想往臉上抓,卻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她怕自己一抓就要留疤。“阿嚏!”許衿一直在打噴嚏,眼睛發酸,眼眶都紅了。杜院判跟在後頭進來了,一眼就瞧見了許衿臉上悽慘的模樣,神色肅了肅。眼睛輕輕眯起?,露出幾分驚詫的神色。“杜院判請坐,快幫本宮看看,這究竟是怎麼了?”許衿也不等他行禮,連忙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焦急。杜院判也不客氣,連忙坐在了她旁邊的那張椅子上,兩人中間隔了一張桌子。許衿將手臂搭到了桌子上,杜院判就開始認真地把脈起來。他一直捋著鬍鬚,眼睛盯著許衿臉上的紅疙瘩,似乎有些拿捏不準。“遠妃娘娘以前可曾遇到過這樣的情形?”杜院判沉聲問著,他的臉上帶著幾分鄭重的神色。“有過一回,之後孃親就再也不許我春季出門了,那些花朵也很少再讓我碰!”許衿點了點頭,將她幼時的遭遇說了一遍。她的聲音有些沉悶,偶爾還打幾個噴嚏,樣子十分狼狽。她的話音剛落,杜院判就轉頭掃視著周圍。果然偌大的宮殿裡,裝飾物有很多,卻沒看到一個花瓶,更別提花了。“娘娘這應該是花粉過敏了,可是現如今的花粉應該沒有之前的多,完全不會那麼厲害。可是瞧著娘娘這樣兒,顯然是比較嚴重了。”杜院判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的心底也有些拿捏不準,畢竟還沒有找到確切的過敏原。況且他在來的路上,已經看到好幾個宮女往太醫院去,見到他的時候,那些人都停下腳步,央求他替自家主子看病。根據她們所說的,恐怕和許衿得的是一樣的過敏,只是又輕重罷了。“那要開什麼藥方就儘快,時間拖得越久,這疙瘩會不會越長越大?”許衿的神色越發的慌張,恨不得即刻就飲了藥汁下去,轉眼這臉上的疙瘩就好了。杜院判聽她這麼說,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的笑容,搖頭嘆息道:“藥方自然是要開的,不過還得保證娘娘不再接觸讓您過敏的東西。還有要多喝水、多吃水果,少食辛辣和魚蝦等。”許衿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臉上擔憂的神色還未褪去,這個笑容看起來就有幾分古怪。“本 宮從小就是面板敏感,稍微碰些東西就不行,就連衣裳的料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