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雲看著桌上的藥,又看了看熟睡中的白逸兒,起身朝一個雕有大紅牡丹的花瓶走去,他緩緩移動,花瓶漸漸轉過來,下方彈出一個錦盒,那錦盒裡裝著一瓶毒藥,這是端木家族特製的毒藥,溶在水裡無色無味,用銀針都試不出來,而且它是一種慢性毒藥,孕婦服了不出半月必定流產,而且流產跡象如同自然流產。
普通人服了不出一月,如同自然死亡,而且人死毒無,根本察覺不出任何痕跡。
端木雲看了看手中做工精細的瓷瓶,倒了少量在藥碗裡,用勺子輕輕攪了攪,緩緩走到白逸兒身旁,整個過程中臉上沒有有一絲表情,冷靜地然人害怕,其實連端木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心變得如此冰冷,狠毒了。
以前的他無憂無慮,整天就想著遊山玩水,心中了無牽掛,自從他遇見了柳知離之後,他的世界發生了天翻地覆地的變化,為了她他什麼都可以做,甚至不惜殺害自己的親生孩子,就像現在。
端木雲看了看手中的藥,一臉淡定坐在白逸兒床邊,輕聲呼喚道,
“逸兒,逸兒。。。。。。該起來喝藥了。”聲音聽起來溫柔,卻不真實,總覺得少了什麼。
白逸兒朦朧中彷彿聽見有人喚她的名字,而且那個聲音正是他日思夜想的聲音,白逸兒緩緩睜開眼睛,一張如刀刻般精雕細琢的臉,劍眉鳳目,鼻正唇薄,下把中間豎著一道明顯的溝壑——那就是傳說中的美人溝,清澈的目光清純地不含一絲雜質,俗氣,溫柔地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陽下漾著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上一秒他還不屑地棄她而去,這一秒卻端著藥,一臉溫柔地看著她,她實在猜不透這是什麼意思,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怎麼了?見到我不開心嗎?”端木雲收起笑容,淡淡地問道。
“沒有!我只是沒想到是你,剛剛。。。。。。”白逸兒慌忙地坐起身來,焦急的回答道。
“剛剛只是我一時難以接受,沒想明白,後來去了一趟梅園突然想明白了,你是我的妻子,現在還有了我的孩子,我應該放下一切,好好對你們母子。你看我還替你摘了些桃花。”端木雲嘴角微揚,纖長的手指指向花瓶裡鮮豔的桃花。
“你。。。。。。你剛剛說。。。。。。說我是你的妻子?”白逸兒顫抖著聲音,眼裡飽含著淚光,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端木雲。
“是。”端木雲淺笑著,淡淡地回答道。
“雲,你終於承認我是你的妻子了,終於原諒我了!太好了!”白逸兒激動地叫道,一把抱住端木雲,端木雲身形微微一顫,手中的藥差點灑掉,臉上盡是嫌棄,不悅地表情,心中強忍著厭惡的感覺,就這樣任由她抱著。
“好了,你該吃藥了。”端木雲淡淡地提醒道,語氣略帶一絲溫柔。
白逸兒一臉欣喜地放開端木雲,高興地從端木雲手中接過碗,想都沒想,正準備一口喝下的時候,碗停在了嘴邊,
端木雲突然之間對自己那麼好,白逸兒覺得有點不對勁,心中不禁猜疑:難道又是演戲,故意捉弄她的?還是他有什麼意圖?難道。。。。。。
他要殺了腹中的孩子?不對!虎毒不食子,想必端木雲再狠心也不至於殺掉自己的孩子吧?
“怎麼啦?怕我下毒啊。。。。。。”端木雲見她猶豫不決,淺笑道,眼裡卻有抑制不住的怒意。
白逸兒被一語說中心思,心裡發虛,一口將藥喝了下去,巧笑道:“相公,你想多了,我只是怕苦而已。”
“良藥苦口利於病嘛,藥喝了就好好休息吧。”端木雲也沒有白逸兒願不願意,就直接將她扶著睡下,笑著為她蓋上被子。
白逸兒不自然地笑了笑,倒也沒說什麼,便乖乖躺下閉上雙眼,睡了。
端木雲收起臉上的笑意,面無表情地將手中喝的一乾二淨的藥碗放在被桌上,出去了。
白逸兒微微眯著眼,見端木雲走遠了,才緩緩地睜開了,雖然端木雲說的話合情合理,但是她心中總覺得不安,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她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藥碗,起身走下床,解下頭上的銀簪,放在藥碗中殘餘的藥裡試了試,銀針沒有任何變化。
“逸兒,你怎麼下床了?”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白逸兒慌忙地收起手中的銀簪,抬起一看,端木雲一襲白衣勝雪,正一臉淺笑地望著她。
“哦,我。。。。。。我剛才口渴了。”白逸兒緊張地看著端木云云,額頭上冒出了細微的汗珠,笑容也因緊張而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