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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端木長安還在西啟國境內,就不能有一刻掉以輕心。
司城玄瑞的朗月閣,已經摒退左右,除了司城玄瑞和葉公公,再無別人。
司城玄曦道:“三哥!”
司城玄瑞對葉公公一笑,道:“公公猜的果然沒錯,五弟這性子,果然是第一時間趕到。”
葉公公道:“燕王爺與三爺一文一武,兄弟同心,娘娘泉下有知,必然欣喜!”
提到德妃,司城玄瑞和司城玄曦眼中都掠過一絲傷感。司城玄曦臉色有些慘淡:“我母妃大仇未報,必是惱我和三哥不孝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葉公公的聲音淡淡的,卻飽含有感情,“這些年,五爺辛苦,三爺更辛苦,但娘娘保佑,你們漸漸成長,終於不用再任人魚肉。”
這葉公公是當年德妃身邊的太監總管,但司城玄曦知道,遠不止如此。在德妃還未入宮之時,葉公公本是當年有名的錦州葉家嫡長子葉博遠,與德妃娘娘兩情相悅。
德妃娘娘難抗皇命,入宮為妃,葉博遠竟毅然決然拋棄家業,淨身當了太監,不論宮中怎麼驚濤駭浪,始終守護在德妃娘娘身邊。但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德妃娘娘到底還是不明不白地死了。
葉博遠悲痛欲絕,若不是當時德妃留下的兩位皇子年齡幼小,還不足以自保,葉公公幾乎隨德妃於地下。
這些年來,葉公公一直隨在三皇子身側,也多虧了他,當年年幼無法自保的司城玄瑞和司城玄曦才能活下來。
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老太監,奉皇命服侍多病的三皇子。只有司城玄瑞兄弟倆知道,他身懷絕藝,武功高強。
司城玄曦早年的武功,就是由他所授。
若說司城玄曦兄弟倆最信任的人,除了他不作第二人想,除了信任,還有尊敬。這一份感情,卻不足以對外人道。
一股悲傷蔓延在兄弟二人和葉公公的心中,司城玄瑞打起精神,道:“母妃的大仇,總有一天會報的。五弟,今天叫你來,是有另一件事!”
“什麼事?”
“明天西啟國太子回國,五弟想必早已經知道了。這次,出了點變故!”
司城玄曦道:“我已經知道了,太子這個人,左右搖擺,容易被利用,不過我倒也不怕!”
“玄曦是知道太子謀劃,明天必會請奏父皇,由你護送端木長安回國的事嗎?”
“除了這件事,我想三哥叫我來,也不會是為了別的事。”
“不錯。”司城玄瑞有些擔憂地道:“由此可以看出,他們大概是準備對你動手了。”
司城玄曦笑了,傲然道:“正好,我也想給他們一個教訓。”
司城玄瑞搖搖頭,道:“玄曦,這一次,怕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會兇險。你要小心!”
“我知道!”
“此去大概需要一個多月,京中的形勢,大概還不至於有多大變化。你不用擔心,記住,一定要平安回來!”
在司城玄瑞的目光注視中,司城玄曦的心中湧動著一股溫情,他用力地點了點頭。
太子為人,實在叫人心寒,一直以來,他們兄弟二人明裡暗裡不知道幫助過他多少次,但是太子始終認不清敵友。
他們能在太子身邊安插人,知道太子的動向,別人自然也能。
這次端木長安來到京城,要是憑著太子那些個護衛,早就出了亂子。司城玄曦用出了大部分暗衛暗中相幫,結果卻是被太子賣了。
明天東啟國自然會派人護送端木長安回國,但是這個人卻不一定非要司城玄曦不可,換成別人也許沒這麼複雜。但是,這個太子,考慮的不是安定,而是他的太子之位,在有心人幾句挑撥之中,立刻轉了矛頭對他們。
也許在他心中,司城玄曦才是他日後登上皇位最大的威脅,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把司城玄曦賣了。司城玄曦甚至能猜測,他這趟護送之路,必定精彩不斷,不但會有野心之輩的各種阻撓,這個太子,一樣也不會閒著。
可是,他別無選擇。
就像他當初幫太子,也是別無選擇。
這個太子草包又無才,但是,他的身份卻還不能動搖。暗地裡再是風起雲湧,他這個太子一天不變,局勢就在穩定之中,也在控制之中,更可以麻痺很多人。
第二天,司城尚賢果然請父王派司城玄曦親送端木長安回國,雖然只需要送到大夏國國境,卻也是一段不短的路程。來時,端木長安耗時一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