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讓我和你並肩作戰!
這句話中,有豪情壯志,也有溫情款款,有尊重看重,也有生死相隨。這是一個請求,也是一份承諾;這是一個女子的全部真心,卻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可是,這也是一份甜蜜的責任。
司城玄曦不忍拒絕,也不捨得拒絕,他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好!”
兩個人相視一笑,溫柔相依,一時,只覺得再難的事也不再會害怕,再嚴峻的局勢也充滿了面對的勇氣。
有愛相隨,天地寬!
得到果兒報告,司城玄曦出了靜月院之後直接到了皎月院時,王嫻婷只是冷冷一笑,有剛才的鋪墊,即使那姓雲的說什麼,王爺也不會信的,她何必擔心?
她一揮手,讓在房裡服侍的幾個丫頭都退了下去,只留下果兒,這才道:“我爹和我哥那邊傳回訊息了嗎?”
果兒目光閃動著,一臉機靈的樣子,很是口齒伶俐地道:“老爺說,那姓雲的來歷不明,你要多探探,最好能弄清他的身份。現在京城裡每個人都要留意,尤其是那些來歷不明的人。”
王嫻婷皺著眉,憂愁地道:“就這麼多?”
果兒道:“老爺說,咱們的訊息時間間隔太長了,最好是一天一遞。”
王嫻婷不滿地道:“我爹真是的,他以為我傳訊息這麼容易啊?一些無關緊要的訊息,有什麼好傳的?有要緊的訊息,我自然會想辦法傳給他。”
果兒沒有出聲,這件事,她一個丫頭當然沒有多少置喙的餘地。她只是小心著措辭,道:“老爺說,會找機會把綠兒送過來,這樣以後傳遞訊息就方便了。”
王嫻婷冷笑道:“爹爹是不是要我回孃家去,再把那丫頭帶進來?他送,他能隨便送來?他隨便送來王爺不懷疑麼?”
果兒低下頭,這話她當然也是回答不了的。再說,王嫻婷要發洩而已,也不是真要她的回答。
王嫻婷在房間裡走了兩圈,又在椅上坐下,提了茶壺來倒水,斜眼看見果兒,手中的壺一頓,煩躁地道:“死丫頭,還不倒水?難道要本側妃親自動手?”
她都已經提了起來,卻為了架子又放了下去,頤指氣使起來。
果兒趕緊過來倒水,又把水杯遞到王嫻婷手裡。王嫻婷接過,喝了一口,皺著眉道:“我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難道有個燕王女婿還不夠麼?”
果兒吃了一驚,卻更低地低下頭去。
王嫻婷這次卻沒打算放過她,道:“你慌什麼?我說得不對嗎?”
果兒有些吃力地道:“老爺估計也是騎虎難下了,王爺三年不在京城,老爺也是未雨綢繆,現在脫身不得。”
“就你知道!”王嫻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果兒這次把頭埋得更低了。
王嫻婷煩躁之極地站起,道:“不行,我得回去一趟,我得看爹爹到底是什麼打算。”
秦王府紫金軒後堂密室。
司城建元的謀士陰正青,程文皓,盧星,曹雲暢在座。這是秦王的核心謀士,也是秦王建府之前自己的勢力。
司城建元坐在主位上,目光深沉,面無表情,問道:“現在的形勢並不明朗,但是,司城豐元絕不會等多久,可是燕王的態度又太曖昧,看不出他到底支援誰。你們怎麼看?”
盧星年近四十,面白無鬚,他沉吟道:“王爺的意思是,在齊王爺之前動手?”
曹雲暢搖頭,道:“不妥當。論實力,王爺你現在不能和齊王抗衡,論名份,王爺也不能和太子一較長短,論長幼,王爺你更是處於弱勢。咱們要是提前動了,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王爺之前的計劃,似乎沒有這一環。”
司城建元一直主張借勢,借燕王的勢,來壓制太子和齊王,但是現在燕王態度曖昧,和他沒有絲毫親近,而另兩方的勢力又蠢蠢欲動,他到底年輕,只怕自己動遲了,那就湯也喝不上了。
程文皓吸了口氣,道:“我覺得,現在局勢太亂,於我們,是困局,但也是機會。如果人人都等到局勢明朗再動手,那有些機會,可就白白錯失了。”
司城建元被曹雲暢這麼一提,正覺得自己是有些魯莽了,但程文皓的話也很有道理,他皺著眉,思索了一下,卻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陰正青,道:“陰先生怎麼說?”
陰正青先是看了看另三人,再看向司城建元,緩聲道:“王爺,正青暫時沒有建議,不過,正青就三位的意見分析一下,給王爺自己決斷。”
“陰先生請講!”司城建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