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的諭旨,咱家只負責傳旨拿人!”他對司城文康皮笑肉不笑地道:“晉王爺,得罪了!”對那四名侍衛一使眼色,道:“走!”
兩人架著司城文康,兩人扶刀跟在後面,立刻出府而去。
眾賓客面面相覷,人人都是一頭霧水,趕緊告辭的告辭,不辭而別的不辭而別,片刻之間,本來熱鬧歡慶的大堂,就空蕩蕩的了。
秦公公趕緊回宮報告去了。那些賓客們怕是一回家,也會派人出去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司城豐元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整個過程他看得清清楚楚,心裡也不是不震驚的,但是他明白,這一年多來,司城文康上躥下跳,做了太多的事,雖然表面上是依附著太子,但別人都不是傻子。
何況太子身後,那是皇后和整個敖家,敖皇后身居後位二十多年,敖家的勢力早已是根深蒂固,皇后和敖太師,敖國舅可不是傻子。
不過即使這樣,事情似乎也不應該發展到這一步,沒有充足的板上釘釘的證據,誰也不能把一個皇子就這麼帶走押入大牢,而且是由皇上親自下令。
那是什麼原因?
這麼久來,他一直在觀望,他比原身更加謹慎,因為他知道原身的墜馬,就是一次謀殺而不是一次意外,那馬是被人動了手腳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這世界復生。
因此,他更加小心,甚至韜光養晦,只靜觀其變,暗中查探,現在查得明瞭,他墜馬事件,正是太子命令四皇弟做的。但是他什麼也沒有做,他想看看,自己如果想登上那個位置,最大的阻力和最大的威脅到底在哪裡。
他經常故意透露一些訊息給四皇子,他知道四皇子會撿一些報告給太子,太子那邊的行動,他一清二楚。
他心中一跳,能這麼雷霆手段突然一擊的,絕不是太子能辦到的,莫非,是燕王?可是,他不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嗎?他除了派出一些人配合燕王府的莫永尋找,自己也派出了不少暗衛,都沒查到燕王的下落。
這燕王,會突然冒出來?
藍素琴也在大廳裡,她保持著跪伏的姿勢,頭上蓋著蓋頭,看不到臉上表情,如果掀開蓋頭,就能看到,她不但沒有半點傷心,反倒有些高興。
既然四皇子已經知道她不是完璧之身,以後他不會看重她,不會在意她,說不定,從此她會在王府過得深不如死。但是她還是藍丞相的女兒啊,現在四皇子被下了大牢,這個秘密,就不會有人知道,四皇子府,暫時,她是安全的。要是四皇子倒了黴,牢裡出不來,那她可以回到藍府去。
晉王府的管家沈慶生看見賓客都走了,獨齊王爺還在,忙過來行禮道:“齊王爺,您看,這事……”
司城豐元淡淡道:“扶你家側妃起身,送進房裡吧。四皇弟不會有事的,我這就進宮去向父皇求情去!”
沈慶生連連拱手,叫丫頭過來攙起側妃送入房中,對司城豐元道:“多謝齊王爺,我家王爺惹惱了皇上,被下了大獄,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王爺您能仗義相助求情,我代我家王爺給您磕頭!”說著跪下連連磕頭。
司城豐元擺擺手道:“不必了,我這就去了。”
他這次帶來的是慕僚陳光遠,走出晉王府,他便怒道:“這幫廢物,出了這樣的事,竟然沒能提前得到一點訊息。速速派人去查,一有訊息趕緊回報!”
四皇子被下獄,他並不擔心,也不關心,但是,他的手下竟然沒能提前得到一點訊息,他卻很是惱火,這意味著他齊王爺的眼線,都是廢物。
這陣他並不開心,他一直在權衡,藍小鷺的出現,攪得他有些亂。娶她?風險太大,她名聲太臭了,娶她就意味著人人都知道他戴著多大一頂綠帽子,成為笑柄,這樣的人,以後也不能母儀天下。只怕還會有人拿她說事,反倒給他的謀劃新增阻力!
不娶她?他還是不甘心的,這就好比一個人有很多玩具,他根本不在意那些玩具,但當有一天,有人要搶走他其中一個時,他卻絕不會同意。
我可以棄如敝履,卻不能容別人奪走。當然,藍家這個三小姐,不會有人奪,但是她不再愛他,這卻是他不能接受的。
有時候他在想,要不要不顧一切去找父皇賜婚,讓父皇下旨,把藍小鷺,哦,不,這個世界裡,她叫藍宵露,求父皇把藍宵露賜給他做側妃。這麼一來,她就只能在她的身邊了,即使她再不願,她也是他的人。
但是他又一次次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且不說他和宋太傅的女兒宋秋寧還沒有成婚,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