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哈哈一笑道:“英雄不敢,不過做一個英雄倒是我的目標!”
藍宵露見他又要斟酒,笑道:“大鐵椎,你自己喝得盡興,酒我就不喝了,我餓了,要吃飯!”
她已經連幹五碗,喝酒喝得毫不拖泥帶水,說要吃飯也說得理所應當,冀百川覺得她不扭捏,十分豪氣,心中對她的欣賞又多了幾分。豪爽地道:“你吃飯,剩下的酒都歸我了。”
老闆很是有眼色,忙過來給藍宵露裝了飯,藍宵露道:“大鐵椎,要不要再加菜?這店裡菜味道不錯呢!”
冀百川笑道:“我對菜品要求不高,不過聽說丫頭你最近賺了不少,我這是跟著吃白食的!”
“連我賺了錢你也知道?大鐵椎,你不會是一直在京城吧?”
“這倒沒有,我前陣在湖州!”
“真的?我前陣也在湖州!你都去過些什麼地方,說來聽聽?”
“天下大得很,我去的地方還少得很,不過整個東夏,倒是跑了個七七八八。”
“真好,海闊任魚躍,長空憑鳥飛!以後有機會,我也要跑遍東夏!”
冀百川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道:“丫頭,你一個丫頭家家的,怎麼一腦子男人的想法?”
“誰說這就是男人的想法?誰說女子就應該一直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呢?”藍宵露挺不服氣,斜眼看他。
冀百川一怔,失笑道:“對對對,我不該拿你和一般女子一樣看待!罰我一碗!”說著把一碗酒咕咚吞了下去。
兩人說說笑笑間,冀百川又喝完了幾碗,那壇酒已經空了,他開了另一罈,酒在他面前,如同白水一般。
冀百川豪爽,藍宵露大方,兩人竟是越談越投機,店裡的客人本來就不多,吃過飯都離去了,最後店裡只剩下他們二人。
店老闆得閒下來,坐到櫃檯後面去算賬,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從廚房門口探出頭來,大眼睛閃啊閃,看見冀百川,小臉立刻綻開了笑容,悄悄溜到冀百川身邊,小聲道:“大鬍子伯伯,我的糖人呢?”
“啊,糖人啊,我忘了!”冀百川衝著小女孩笑。
小女孩失望地道:“大鬍子伯伯,你們大人都不記得小孩的事,我爹也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冀百川撓撓頭,道:“這樣吧,我給你變一個出來,好不好?”
“你會變嗎?”小女孩一臉懷疑地看著他。
冀百川哈哈一笑,手在空中虛晃著一抓,拿出先前買的糖人,遞給小女孩,道:“看,糖人!”他動作極快,又是左右抓了一陣才突然拿出,小女孩兒哪裡能看出他從哪裡拿出來,只當真是他變出來的。
小女孩立刻喜笑顏開,拍手道:“好啊好啊!”拿了糖人,歡天地喜地道:“大鬍子伯伯你真好!”
老闆在櫃檯後聽見聲音,忙道:“鶯兒,別打擾客人吃飯!趕緊過來!”
小女孩哦了一聲,冀百川微笑道:“去吧!”
小女孩走後,他笑著對藍宵露道:“上次來喝酒,答應了鶯兒要幫她買個小糖人的!”
藍宵露在一邊看得笑吟吟的,先前還覺得他一個粗豪的大男人買個小糖人有點不倫不類娘娘腔,現在才知道他買來做什麼,倒真是粗中有細,即使對小孩也信守承諾的好漢子。
她對冀百川瞭解不多,開始只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和喜惡,覺得這人該救,這次見了一交談,又覺得他雖然表面粗豪,談吐卻不粗俗,反倒還有幾分文雅,若是因為他的長相,覺得他是隻是一個粗獷的武夫,那就錯了。
她心中越發覺得,面前這個大鬍子,可比大鐵椎還要讓她欽佩敬慕。
冀百川不知道藍宵露在想些什麼,不經意地道:“那個齊王,是你的朋友嗎?”
“我可沒有這麼富貴的朋友!”藍宵露一笑,“還是,那齊王,是你的朋友?”
“我也沒有這麼富貴的朋友!”
“那你真是因為慕齊王的賢名而來?”
“倒也不是!”冀百川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我來京城,是查證一件事。在帛州北面,有個金礦山,每年至少能產三萬兩黃金,徵了當地老百姓和牢獄中的犯人不斷日的開採。但是據我查到的訊息,那礦山其實報的是廢礦,一錢金子也不會上交國庫。我當時以為是當地官員貪了,但是仔細排查,卻發現不是這麼回事。他們的金子年年都往京城運,只是十分隱秘,卻不是由官兵押運,而是走的私鏢。我在追這筆金子的下落。”
藍宵露聽出意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