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一般人不敢亂闖,他毫無顧忌。
藍素琴雖然還不到十五歲,但是自小養尊處優,補品沒少吃,人參燕窩粥類沒少喝,和從小營養不良的藍宵露不可同日而語,藍宵露扮男裝,看起來就是個小小少年。但是已經前凸後翹的藍素琴,卻是無法女扮男裝。
因此,當初的殷奇志,一眼就被她吸引,遠遠看過一眼的黃毛丫頭藍宵露卻是深惡痛絕,定下毒計不惜除去,也不想娶她。
連藍宵露也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藍素琴,比她在二十一世紀的原身,身材還要傲嬌。四皇子雖然心中也盯著那個高高的位置,但好…色之心從不掩飾,何況,即使只娶得藍素琴作側妃,於他本身,也是利益多多。藍成宣即使不會幫他,至少也不會去對付他。
內室裡滿室春色,自然無人得知。
而由碧珠引著去如廁的七公主,卻是久久不見回來。
司城文康倒沒有說謊,七公主真是為了藍素櫻而來,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時,這個當事人竟然閉門不出,本來持懷疑態度的人們因此而堅信,那不是謠言,就是事實。
藍素櫻也是滿心懊惱,她萬料不到原本不可能有人知道的事情,竟然會被人傳了出去,為此,她懷疑自己身邊的丫頭生了異心,但是兩個丫頭都大叫冤枉,她想想,也明白,這對她們沒有任何好處,她們不可能也不敢這麼做。
她又以為是紫蘇,在浣衣房的紫蘇卻是一臉茫然,她一直天真地以為,大小姐要三小姐的字畫,不過是瞭解三小姐的進境,不會作別的用途。
藍素櫻也懷疑過是不是藍宵露發現了什麼,但是謠言傳出時,藍宵露卻已經去了湖州,何況她一個深閨女子,又已經失貞,是京城的笑話,沒有人會聽她的話的。
她也試著去找那個掮客路三,可是掮客路三的來歷,竟然沒有人知道。開始她也懷疑那個路三和三丫頭是不是有什麼關係,會不會是三丫頭膽大包天扮的,但是,在卓安存那裡,她看到了路三的字。
那字大開大闔,筆法圓潤,雄渾天然,骨骼挺拔,與三丫頭的字跡天差地遠,那絕不是三丫頭能寫出的字。
毫無頭緒的她甚至懷疑過藍君孝,但浪蕩子藍君孝,除了眠花宿柳,對什麼事都不感興趣。之前還在三丫頭院子裡進進出出,隨著三丫頭去了湖州,他也就更放肆,完全把桃花閣當成了家,徹夜不歸。
藍成宣對這個兒子早已失望,何況他又不是嫡子,也就隨了他去。四夫人原想斷了他的經濟來源,可這個唯一的獨寶兒子,狠不下心,罵歸罵,卻捨不得他受一點兒委屈。
這個樣子,自然不可能是散播謠言的那個人。
這讓藍素櫻很恐慌,欺世盜名這回事,雖然沒有失貞那麼嚴重,但同樣也成為笑柄,她辛辛苦苦謀劃三年,建立的這個京城才女之名,頃刻間就要聲名掃地,她不甘心,也不敢承受那個後果。
她藉口受了風寒,在欣月院裡不出門。
但是,七公主卻由碧珠帶路,直接來到欣月院門口。
李嬤嬤不認識七公主,只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徑直進了院子,以為是哪家的小姐。以前藍家宴請官宦小姐來賞花遊園之類的,也有不熟悉路的人錯來欣月院。因此,李嬤嬤攔道:“這位小姐請留步,這是藍家三夫人和大小姐住的院子,我們夫人正在午睡,大小姐受了風寒不便見客,小姐請回吧!”
她一轉頭看見後面的碧珠,怔了怔,心中就湧起一絲怒氣,衝碧珠冷冷道:“碧丫頭,怎麼你連飛燕院和欣月院都分不清了?帶這位小姐去你主子的院子吧!”
“好一個刁奴,竟然敢擋我的駕!”七公主到哪裡都是被人捧迎,哪裡遭遇過這樣不冷不熱的對待。
李嬤嬤也火了,她是欣月院管事嬤嬤,隨著藍大小姐的才名外揚,一直被府里人高看幾眼,再說丞相是一品大員,在京官中地位超然,宰相家奴七品官呢,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官家小姐,敢到欣月院來放肆?
她哼道:“這位小姐,老奴不敢擋你的駕,不過我家小姐不見客。你既是客,也不應該勉強主人吧?”
“大膽,這是七公主,你這個老奴膽子不小,連七公主都敢擠兌!我們公主來看你家大小姐,那是看得起她,輪到你個老奴說三說四的?”司城敏的宮女綺秀忍不住喝斥。
這一聲喝斥嚇了李嬤嬤一跳,她萬沒想到面前這個傲氣凌人的女孩兒竟然是七公主。那是皇家的人啊,她一個下人,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得罪,既然七公主來了,那小姐也不敢不見。她也是極會見風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