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才淺淺回答她,語調像一隻午後趴在屋簷睡醒的貓,“沒有……最近沒有他要活動的跡象,已經快兩個月沒喲受到預告函了。”他突然坐直了身體,直直看著她的眼睛,深邃的紅眸是一汪深潭,泛不起半點波瀾,“怎麼,你想他了?”
衣梵微愕,轉而狠狠瞥了白馬探一眼,收回自己的視線,漫不經心投在時程表上,冷冷反駁說:“胡說八道。”
“這次的珠寶釋出會他也不會來了。”白馬探佯裝仔細地看著模特臺上被模特們展示的珠寶,件件炫彩奪目,是難得的珍品,不過……他顰了顰眉頭,不過沒有一件有值得基德出手的價值,可惜。
“連我特意從德國找來的‘青瓷天鵝’都沒有引起他的注意。”白馬探於是不再看臺上的珠寶,又閉上了眼睛垂首想著什麼。
“天鵝?”衣梵乾脆放下了時程表,攤在膝頭,偏著腦袋詢問。
“藏於巴伐利亞國王路德維希二世修建在德國的新天鵝堡中,是茜茜公主在城堡建成後送去的禮物。”
“這都看不起……就只有兩種可能性了……”
“收手了。”
聽完白馬探戲謔般的推測,衣梵不屑地笑笑,“可能嗎?”
“那就只有”白馬探的聲音變得肅穆和認真,“他有了更大的目標。”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是什麼呢?”衣梵苦惱地重重坐回到椅子上,看著面前的T臺展示達到□。燈光速而變得急促和顫抖,看來馬上就是最後的壓軸展示了,她的注意力這才被吸引到臺上。
一種不祥的感覺穿胸而過,身體瞬間冰冷起來,衣梵短暫愣神後開始自嘲自己過於敏感的神經,不過她還是試探著撫摸禮服中的放置戒指的白色禮盒。“怎麼了?”注意到她的異樣,白馬探有些擔心地看著。
“有點……不太舒服的感覺……”衣梵自言自語地呆呆坐在椅子上,好一會才摸索著拿出了禮盒,攤在手心裡看著,滿目月光流淌。
白馬探注意到賓客就坐的區域騰昇起乾冰做的人造煙霧,漸漸粘稠。是展示應景的程式嗎?他想,牢牢看著衣梵將右手放在了禮盒的上方,做出了開啟的動作。
頓時練呼吸都停止了,禮盒在她的手中被開啟。緩緩開啟的盒蓋下,單薄的光線一線一線蔓延到盒中,原本放置鑽戒的地方卻意外地空無一物!兩人心中咯噔一緊,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對方,一股慌張在顫抖的身體裡肆意張狂。
“怎麼會!”衣梵驚呼,眼神剎那虛弱,她手足無措地看著同樣一臉緊張的白馬探。音樂響起,掩蓋了她驚訝的呼聲,四周的人都神態自若地看著展示,沒有注意到他們這一方突如其來的厄運,但是每一張臉看上去都帶著若無其事的可疑。
就在情況僵持的一瞬間,衣梵的身體突然沉了下去,禮盒一滑,不可阻攔地從她手中掉落,落入了人造煙霧的深處,馬上就被淹沒了。白馬探不加猶豫蹲□體,心疼地扶著衣梵脆弱的肩膀,急切地詢問道:“沒事吧?”
煙霧散去,兩人四下張望,卻空無一物。
“沒……沒事。”眼看的戒指在自己手中丟失,最後連證據的盒子都失蹤了。衣梵不由得自責起來,她麻木地依靠在白馬探的懷中,放大的瞳孔流露著蒼白的色調。“可惡!”低聲輕淬,難掩住滿腔的惱羞成怒。
“倒也不是沒有線索。”白馬探冷靜地安慰著她,體貼地扶住衣梵重新坐下。
他舉著一張紙條放在眼前,抿住了好看的唇瓣。
“戒指我拿走了,落款是……怪盜基德……”
☆、被偵探包圍的黑羽
第二天清晨。
彷彿一切都是那麼普通,生活還是在一直慢慢過著,是平淡、偶爾起點漣漪的生活。江古田中學的教室裡,零零星星幾個聊天的學生,隱隱約約在討論著什麼。趴在課桌上的快鬥,輕蔑地“切”一聲,雖然沒有聽個全部,大概也就知道個七七八八。
今天的話題,無非就是昨天晚上牧野集團的珠寶釋出會。不用說,真是個動手的好機會呢,他將頭枕在手臂上,黑板在他的眼中整個顛倒了。不過,前幾天受的驚嚇不少,雖說基德大人天不怕地不怕……十個人都會對意料之外的事不太有好感吧,何況是兩個連自己都拿不準的大對頭?
天都知道,他們兩個這兩個月閒得手腳都長蘑菇了吧,正摩拳擦掌等著一個叫基德的小偷來活躍腦細胞。似乎一個哆嗦從腳尖一直抖到髮絲,快鬥懶懶打了個哈欠。算了,還是耐心等幾天,反正他基德大人也不缺這幾天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