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從剛才起就一動不動,同樣一句話也沒說,連他挑釁的目光都不理會了,“傷他太深了吧……”雲結自言自語地喃喃。
“沒辦法。”衣梵闔上眼睛靠在跑車舒適的座椅上養神,語氣卻帶有微弱的心疼,“如果想要計劃繼續實施這無疑是最好的脫身方法……”
“可是……你似乎太過於絕情了……”雲結小聲反駁,怨念地看著衣梵,那表情簡直就是在說“你這樣做會折壽”的。
“如月雲結,你的廢話太多了!”衣梵的怒意突然一下子就騰昇了,那一瞬間讓雲結也覺得心寒和懼怕。
他就這樣沒先兆地驚愕了一下,“OK……Boss……”繼而恢復了冷冰冰無表情的臉,轉過頭專心看著跑車的擋風玻璃,慢慢移下了墨鏡,那雙神秘的瞳孔又牢牢被遮掩在了墨鏡後。說完熟練地掛檔踩住油門,酒紅色跑車發出野獸般的怒吼,在大家的目光中絕塵而去。
走了啊……雲結也跟蒼井小姐有聯絡嗎……歌央憂心忡忡地看著跑車消失在自己視線的盡頭,才回過神來尋找白馬探的身影,此時白馬探正在跟警察交涉著什麼。他不經意一抬頭,在目光與歌央相對後慘淡地笑了,歉意像是水面上的漣漪盪漾開來,他遠遠地說:“對不起,我得去警察廳一趟,歌央你能自己回去嗎……”這樣的語氣就像是小孩試探著向別人要糖果般,虛弱而明媚。
歌央狠狠點了點頭,安慰地乾巴巴一笑。白馬探嘴角微起,開啟了警車的門。直到目送警察也離開了現場,歌央才緩緩嘆氣,今天晚上遇見的突然太多了,要趕緊回家壓壓驚才行。
☆、皆為犧牲品
跑車平穩地行駛在通往機場的高速公路上,車內兩人靜默不語,唯有車中迴盪的輕微發動機的轟鳴在顫動著心絃。雲結終於是厭惡了這種沉默,率先開口:“回美國之後呢,你知道下一步的行動嗎?日本方面的準備大概都完成了吧……”衣梵轉過臉看了看他,隔了幾秒才慢慢開口:“你不需要知道,反正我這次千里迢迢從美國飛到日本不就是因為你的一封電子郵件嗎……我不過是這次行動的一個補丁,為的就是不讓計劃敗露。”
“啊啦啦,你不要這樣說嘛。”雲結於是尷尬地笑起來,輕輕轉動方向盤,“你這次也不是把計劃內一個關鍵的部分解決了嗎,終於與白馬探脫離關係了……這下子行動起來就方便多了吧,至少對你來說。”
衣梵沒有理他,只是在座位上挪動了一□子,使身體處於最舒服的狀態,才懶散地瞥了一邊開車的雲結一眼,道:“我這次隻身一人來日本是違背計劃的,要是上面怪罪下來,雲結你可是要被我供出來的……”雲結依舊一臉笑咪咪的神態,絲毫沒有被她充滿威脅的話語恐嚇到,他漫不經心地對她說:“哎呀,別說得那麼正式好不好,畢竟這個計劃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的……”
說著他不懷好意地看看衣梵,一字一頓道:“除非你想要讓更多的人妨礙……”衣梵一時氣結,坐起來狠狠盯著雲結卻說不出任何話語,雲結的眉梢邪邪地微挑。
“我倒是很想知道啊!”一個稚氣的童聲在車後座猛然響起,衣梵和雲結愣住了,好一會都沒有回過神來。雲結更是被驚嚇將的方向盤都丟了出去,跑車不受控制地驟然一拐,拐入了相反的車道,“雲結!注意前面!”衣梵來不及顧及車裡突然出現的孩子,她對著一側的雲結大吼。對面一輛閃著雪亮白燈的大卡車鳴笛駛來,雲結慌亂地幾乎將整個身子都癱倒在方向盤上,才在千鈞一髮之際將跑車開回了正道。
衣梵隨後一口氣才緩了過來,她有些惱怒地回頭看著一臉無害坐在後座的孩童抱怨著:“柯南!你什麼時候上來的?”柯南笑而不語,手臂撐在兩條晃晃悠悠的腿上,怯生生地回答:“雲結哥哥剛把跑車開來的時候。好漂亮的車哦!我一好奇就……”說著不好意思地擾擾頭。怪不得從博物館裡出來就沒看見你了……衣梵額角出現十字的青筋。
她嘆一口氣,無奈地轉回身體悻悻說道:“現在把你送回去就來不及了,所以等雲結送我到機場後再送你回米花好了……”她與雲結對視一眼,雲結不安地看了她一眼,含著深深的戒備,衣梵對著他輕輕搖搖頭。
“真是對不起……”柯南得逞地笑著。
“對了,這麼晚你出門的話,小蘭不擔心嗎……”
“沒關係,我告訴他們今晚在博士家裡暫住。”
“哦……”衣梵於是也不再問什麼,恢復了剛才姿勢倒在座位上閉目養神,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但是之後的一路她都沒有再跟如月雲結交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