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起,聯絡到昨天晚上某某人硬要將那張紙條收走,他就覺得,事情大條了,一定是她還沒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就開始找人興師問罪了。
果真,人群中央一個慌亂失措的少年和一旁橫眉冷對的少女,看來好像還沒暴露,白馬探慶幸地強迫自己保持鎮靜,他一個箭步上前,攬過衣梵的手臂,“跟我來。”一隻手穿過人群的時候又恰好提到了快斗的衣袖,於是三個表情迥異的人就保持著如此嚴峻的姿勢,在一群同學們的議論中,走上了教學樓的天台,快鬥還很“體貼”關上了天台的門。
“絕對不是我!”
快鬥聽完兩個人一半稍稍帶刺、但還算紳士的描述和一半冷嘲熱諷、完全恨意的詰問,急躁地挼搓自己的一頭亂髮吼叫道。
“而且我不是基德啊!”
也許剛才衣梵和白馬的意見還不太統一,快鬥此話一出,他們鄙視的表情就表明兩人已經站在統一戰線了。談話就這樣僵持著,一個極力否認,一個仗著有確鑿的證據追問不捨,最後的白馬倒像是中和劑般左右為難。
眼看得這樣毫無進展,白馬探上前拍拍衣梵肩膀道:“我會解決的。”衣梵嘆氣,明白了白馬探的意思,偵探的頭腦也使她知道這樣也是沒有結果的。她的眼神像九月乍冷的寒風,掃過快斗的身體,黑羽頓時被凍僵在這樣的目光中,疑惑和被誤解的慍怒將他困窘在天台上。
眼看得衣梵身影消失在天台口,快鬥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靠在金屬欄杆上,半月的眼睛迷茫地看著漂浮著雲彩的天空,雲彩像漂浮在他的眼中。
白馬探靜靜站在天台上,兩隻手不羈地放在褲袋裡,沒有理會快鬥不滿的嘀咕,許久他都沒有說出一句話。因為他也覺得,這件事的疑點太多了,衣梵被憤怒遮擋了視線,可是他不一樣。
沒有預告函就動手的“基德”……明明是隨身攜帶竟然離奇消失的戒指……最後連唯一放置戒指的禮盒也消失在煙霧中……還有他發現的,被動過手腳的椅子……這一切的最後謎底,都像是在重重迷霧後的陽光,似乎……還要再告訴他點什麼……
辯解了有一會的快鬥也覺得理屈詞窮了,他開始審視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為不見了個戒指……”快鬥嘴角翹成鄙夷的弧度,“難道是哪個白痴大款送的珍貴禮物?”
沉默很久的白馬探終於轉頭正視快鬥。快鬥一怔,也認真看著他,白馬探輕輕咳嗽了兩下,雲淡風輕地開口了,“黑羽同學,你所說的白痴……就是我……”
天都塌了……
昨天一天到底是怎樣過的快鬥可不想再去回憶,只覺得坐在位子上始終有一道寒光在背後,他於是保持端坐的姿勢在座位上呆了一天,換來了青子不理解的眼神。有口難辯的事實啊,快斗的腦中攪成了一鍋散粥。
今天一早,快鬥特意起大早趕到學校,就是為了低調地接受又一天的冰冷輻射,但是一進教室,他掛著的虛假笑容就像脫皮的老牆面,一點一點落了下來,因為,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了一半。
衣梵靜靜坐在青子的位子上,看著攤在桌面上的雜誌,竟然毫不理會驚訝的他。快鬥幾步跑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壓低了聲音,環視四周覺得沒有異常,才一臉鬱悶偏頭對著衣梵絮叨:“我說偵探大人,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我還能有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叻。”衣梵訕訕然。
“沒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
“不就你自己心裡想的意思。”
“關鍵是我心裡什麼都沒想!”
“那就真沒什麼意思。”
一番口舌站,快鬥敗下陣來,難為他還有膽量跟衣梵爭論這麼久。常年在英國辦案,還與經常和白馬探一起,什麼場面沒見過,與她動嘴,受苦的指不定是哪位。
“可是,這是青子的位子耶。”快鬥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嬉皮笑臉地說道。
衣梵不以為然地轉過頭看著他,笑容明媚,“我知道啊,我要是不知道,就不會坐在這等你了。”
“你……”快鬥無語,他指著衣梵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而衣梵依舊綻放在臉上狡猾的笑,諷刺意味極其深厚。
突然,一張報紙被拍到了桌子上,硬生生擋住了原先衣梵的雜誌,白馬探輕聲喘著氣,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衣梵右手的過道中。坐在左面的快鬥疑惑地看著白馬探,白馬探招手示意他們看看報紙的頭版。
“這個是……人魚淚歸屬者實為牧業集團日本負責人中島迦甫……昨日中島先生意